面对自己的坚持,你有多绝对?因为年轻所以我们秉持着,而结果越来越偏离我们的设想时,也要硬撑到结局揭晓的那一刻,即使满身是伤。
萧湘的转变我始终不认同,但她的行为举止让我害怕。
她的刁蛮像是一夜蒸发了似的,彻头彻尾的换了一个人。看电视时,她不再是一个人独揽遥控器,随意的切换我的节目,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我一起看,直到我在客厅坐不住离开;有时见我杯子里的果汁见底了,她只是默默地拿到厨房,为我倒上满满的一杯,然后又放在茶几上;碗里没饭了,她会主动为我添上一碗,连一旁的萧叔叔和母亲也是惊讶的合不上嘴;洗干净的衣服晾干后,她也不再像从前,随意的将我的衣服甩在沙发上,也会帮着母亲折叠好,帮我放进房间;不再随便进我的跆拳室,故意穿着带泥鞋子在地板上乱踩,相反有时会悄悄的拿着抹布帮我擦地板;外出也是,她会主动告诉你什么地铁和公交最近,什么东西哪里最地道,最便宜,什么地方最有地方风味;渴了她会递上一瓶矿泉水,出汗了她会掏出自己纸巾给我擦汗,虽然我拒绝了多少次,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做着……太多的不再不再了,我一次一次的抗拒着,却是一次一次的被她冲击着我的坚持,拆卸着我心中的心防。
终于有一刻我忍不住了,似憋了很久的火一般,没头没脑的向她发难:“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定要这样?你不是也讨厌我吗,那你做这些的意义何在,还情还是为了那所谓的‘兄妹之情’?能不能让我做的坦然点,何必要扰乱原来的轨迹。”
为什么你不发火!我都说这个份上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快站不住脚了,她对你亲近你很害怕吗?萧湘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鞋子,看不明表情的说道:“我真的很刁蛮任性,让你如此心生厌恶?”
“对,我就是讨厌你,明白没有?”要狠才了断了她的念头,你的那些软折磨我真的受不了,也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所谓的“妹妹”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本来就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做这个“哥哥”。
“但我没办法讨厌你了。”萧湘缓缓抬起头,一脸的苍白。
“因为我妈认可你了。”你母亲?!与我何干,是感激我救了你,还是感动我一时猪油蒙心送了你一束白菊?
“能告诉我讨厌在哪儿吗?”萧湘恳切的问道,不能在和她缠下去了,我已经思绪大乱方寸尽失,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拜托放过我好不好?
“别再来烦我了,你这小太妹!”
萧湘本就大的双眼,此时写满了无尽的惊恐和伤心,死咬着下唇看着我,怅然失落;我也是悔不该话说得那么伤人,但说出去了就是说出去了。好一会儿我们都是站在那儿没个声响,她低下黯然的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明白了。”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这次怕是真的了断了,但我却越发不安起来:云过,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看书,玩游戏,听音乐,总之就是要自己分下心来,思绪却丝毫没有离开那些问题,越想越不对劲,越来越慌张。
见苏静在线,我也是耐不住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最不安?
一会我的问题出现了一排字:你傻了?为什么我要不安,我又没做错什么。
看着她的回答,我顿时就懵住了,是我错了?犯错的人就是这样的,有错而不自觉。我又继续打到:你觉得一个男人骂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有什么感觉?
两种:又不是那女人太惹人厌,就是那男人没肚量,小肚鸡肠。
我对她这番没有肚量小肚鸡肠的说词,正中下怀哑口无言。
对话框又弹出来一排字来:你今天吃错药了麽,尽问些钻牛角尖的问题,你不会是在说自己吧?!我却一个字也回不出来。
此时林叶的头像也闪起来了,来了句问候。我像是找到了更好的倾诉对象,和她聊起来。
叶子,你有讨厌的人吗?
有,怎么了?
我今天骂了一个我讨厌的人,但感觉她很无辜。
无辜?有被骂的人是无辜的吗?她是个女的吧,所以你才会不安。
不是,和那种不安的不一样的,是自己真的理亏。
她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叔叔的女儿,很讨厌你的那个?
恩。
她招惹到你?
也不算,只是让我感到很负担。
我犹豫一下,还是简单地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萧湘的转变简要地说了一遍,在林叶面前我可以毫无保留的畅所欲言。
林叶沉寂了一会,在对话框弹出一小排字:
我只能说,人不能但看表面,就像《巴黎圣母院》里丑陋的莫西多,骇人的容颜下不也包藏了一颗善良的心;人都是善于掩饰自己的,不是有心人怎么会发觉他潜藏的内心。
又一只飞镖击中我心中的准心,我只能略略的回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从一开始见到她就没什么好感。
过了一会,林叶又回我消息,像是酝酿心中的想法:
那是你太相信你自己眼睛看到的皮面了,你总说她是个太妹,那你又知道一个从小失去了母亲的太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过来的;人会偏激的,假设我总是在一些没娘养没爹教的闲言碎语中成长,指不定会偏激的做些出格的事情,作为一个女生,我觉得她很可怜。
看着林叶的话,深深置身在一种愧疚的懊恼中,自己太过肤浅。
云过,换个角度看待,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对你,对她,乃至整个家庭,都是一种宽容;真正的家人是需要真切的体谅,这是我爸爸教懂我的。
你的话让我很混乱,叶子;让我好好想想。
………。
窝在床上,蒙着头,不住的辗转反侧。
母亲已经催促了好几遍要开饭了,带着满脸烦乱的走出房间,盘算一会怎么面对萧湘这丫头,越想越头痛;拖着缓慢的步子穿过客厅,走进饭厅。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T恤,打沙牛仔裤的小个子女生正端着汤,从厨房走来,见我看着她,她也朝我看过来,甜甜的笑了笑;一头拉的笔直的黑发随意的披着,小小瓜子脸未施妆容却白皙如雪,和着笑像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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