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崇祯皇帝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拥美妾醉酒碎杯盏 笞毒妇毙命弃尸身第(1/3)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打开那只花梨木箱子,一一取了里面的东西放在桌旁,萧灵犀定睛一看,见是几个紫檀、花梨、鸡翅木、金丝楠木的多宝格,在烛光下光华闪烁,或斑斓,或古拙,或璀璨,或晶莹……竟是满满几架酒具,或大或小,形态各异,均非凡品。“这都是我数十年间积攒搜罗的前代古杯,金、银、铜、玉、竹、木、角、琉璃,皇宫大内也都比不了的。”

    刘应选见他出神的样子,命道:“上房究竟是什么人,你不必知晓,只要记着是钦犯就行了。自今日起,上房沒有咱的指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不得打听窥探,一旦有事,哼!你脱不了干系,这间小店也不用开了,就是身家性命也是难保!你可记下了?”

    “小的不敢违命,小的记下了。”说罢,尤克简一躬到地,急急地跟在伙计身后去了。刘应选着了火般地回到客房,自忖监押有失,罪责不小,若皇上震怒,就算不被杀头,怕也是流放荒蛮之地,急得在屋子里乱转,盘算主意。

    尤克简反复叮嘱了伙计,不可再到里院的上房,并派了一个伙计守在门外。此时天色已然大亮,雪住了,风也停歇下來,天空依然阴沉,郑康升与几个手下说笑着踱进尤家老店,到了刘应选的屋子,见里面空无一人,转身朝上房走來,却被伙计拦住,郑康升伸手将他推开,一脚迈进,登时怔在当场,房梁上高挂着两个人,面皮青紫,舌伸老长,手下的兵丁也都大惊失色,上前七手八脚砍断白绫,将二人放下來,一摸尸身,已是死去多时。郑康升忙掩了门,仔细查看尸身,上下并无一点伤痕,取了银针在喉管处刺下,拔出看了,银针颜色丝毫不变,并非中毒,又看了白绫和踏翻的条凳,确是自尽,略放下些心,便命人急寻刘应选來商议,四处找遍了不见踪影,忙唤店主人尤克简。尤克简不用去唤,早已随在左右伺候,解释道:“刘爷吩咐上房沒有他的指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咱是问你他人在哪里?”郑康升恼怒地打断他的话。尤克简却摇头道:“刘爷吩咐完了,便回了客房。”

    “哼,里面人影也沒一个!”

    尤克简见瞒不住,便改口道:“方才有人瞧见他领着几个军爷将院中的行李打开,拿了些金珠细软,跨马如飞地走了。”

    郑康升心里大惊,暗道:他倒开脱得干净,远走天涯,留下我來顶缸,少不得也要找个替罪的。却又思虑一路上都好端端的,怎么到了这样一个小县突生变故?昨日还是魏忠贤一人独宿,如何今早倒成了两个死人?忙俯身查看,但见那人面皮白净,颌下无须,模样似是太监,搜了腰牌,知道是魏忠贤贴身太监李朝钦。情急之下,也想走为上计,带领手下亲信,到院中的车辆上翻出一些金银珠宝,上马便走,突见院门紧紧地闭了,正要喝令尤克简打开,忽然有许多衙役捕快翻过矮墙,自外面蜂拥而入,各持刀枪,将郑康升几人团团围住。郑康升喝道:“咱是奉旨的钦差,你们好大的胆子,要造反么?”

    众衙役捕快胆怯欲退,身后转出一个乌纱绯袍的官长,施礼堆笑道:“钦差大人,切莫误会了。小县接到地方乡保快报,知道这里出了事端,怕大人一时人手不足,就亲带了县衙的所有衙役捕快前來协助办案。”

    “那为何阻了咱的出路?”郑康升喝道。

    那阜城县令拱手道:“卑职已派人快马通报府台大人并直隶抚按,上司即刻差官前來检验,也好洗脱大人的干系。大人若无要事,还请逗留半日,再说大人奉皇命路经敝县,卑职不曾远迎,已深感失礼惭愧,便备下些饯行的水酒,专向大人赔罪。”郑康升听那县令的话中绵里藏针,又见他们人手颇众,难以硬闯出去,只好将远遁的念头暂放在一边,恨恨地盯了他一眼,下马回了客房。

    那县令忙命众衙役捕快将里院上房团团围了,便要带仵作进屋查验,忽听院外人喊马嘶,一阵大乱,正要命人出去责问,只见十几匹快马踏雪而入,马匹个个口鼻大张,喷着长长的热气,似是长途跋涉而來。前面一人跳下马來,将身上的斗篷风帽取下丢与随从接了,露出头上的金戗盔和飞鱼服,手持“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傲然地扫视众人一眼,昂昂朝上房走去,全然不顾那县令参拜。不多时,从屋里出來,招过阜城县令道:“逆贼魏忠贤恶贯满盈,畏罪自尽,差官刘应选、郑康升监管不周,理应治罪。本钦差先行回奏圣上,就劳贵县派人看管,不可走脱了一人。”

    “是。分内之事,小县理应尽力。小县业已禀报了河间府台大人,想必府台大人也会禀报直隶巡按的。”那县令赔着小心,堆笑应答。

    那锦衣卫将军边上马边答道:“恭候圣裁吧!”打马便走,那县令在后面追问道:“钦差大人名讳如何称呼?”最后的一个锦衣卫冷冷地扔下话來:“这是锦衣卫千户吴国安大人。好在吴大人有皇命在身,否则必要治治你这多嘴的毛病!”

    崇祯看着呈上的奏折,上面工整地写着:“臣星夜追赶,至河间阜城县尤家老店,闻逆阉投缳,仔细勘验,尸身尚温,一系太监魏忠贤,尸身长四尺八寸,膀阔一尺三寸,咽喉紫赤色绳痕一条,长六寸,阔五分,八字不交,舌出齿四分。头戴兜罗绒帽,金簪玉碧圈。身穿绸褂,缎貂皮披风,缎裤、缎靴。一系亲随太监李朝钦。尸身长四尺四寸,膀阔尺一寸,咽喉紫赤色绳痕一道,长六寸,阔五分八字不交,舌顶齿。头戴黑绒帽,玉簪金圈,身穿绸褂、麂皮袄,大绒披风、绫裤、缎袜、缎鞋。臣虽不及斩杀逆阉,然与押解差官郑康升、阜城县令等公同验明。又查得行李内玉带二条,金台盏十副,金茶杯十只,金酒器十件,宝石珠玉一箱,衣缎等物,已命地方好生看管,候旨发落。”又听吴国安跪奏了一遍,顿觉浑身舒泰了许多,将身子缓缓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吴国安小心地退下,提笔在折子上批道:“珠宝衣物,尽行开单,沒入宫中。随行人役,交官旗并监押官带回京覆命。尸身著地方买棺收殓。逆阉伏诛,大快朕心。今首凶既去,除恶务尽,速命人捉拿客印月、崔呈秀二人。客印月押赴浣衣局,崔呈秀押解來京会同九卿科道勘问。三家在京府邸、魏忠贤并客氏家产,俱着太监张邦绍会同厂卫及该城御史等查点入官,毋得欺隐遗漏。钦此。”

    崔呈秀丁忧回到家中,虽日日与宠妾萧灵犀饮酒作乐,但心里沒有一刻不想着朝堂风云,却也并不安逸,派了心腹往京师打探消息。好在萧灵犀乖巧伶俐,善能逢迎会意,不时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