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依依不挠的说着魏如霁今日下午缺席记者会,欠各大媒体一个解释。
萧予墨关掉电视,仰头看着天花板,他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脑袋却异常的发堵。
苏璟言今天下午究竟和谁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他大概清楚了。苏璟言在美国的那两年,和那个男人曾闹出不小的绯闻。当初,萧予墨也是偶然看见那些报纸上的画面,那个绯闻女主角他再熟悉不过,他以为,无论如何,苏璟言都是爱他的,这一定理仿佛真理一般,亘古不变。他以为,苏璟言只是使小性子,想激他去找她。
可现在看来,空穴来风,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魏如霁,长居美国,会突然回国,绝对有隐情。而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苏璟言。
萧予墨知晓或许苏璟言和那个男人真的没什么,可心底的那份嫉妒硬是渗进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个细胞。
过去的两年,或许是那个男人陪苏璟言度过的每天每时每分每秒,即使什么都没有。
这已是最好结果。
可萧予墨仍是发了疯的嫉妒。
眼前茶几上,苏璟言的手机震动了,萧予墨盯着不罢休的手机,那闪烁不停的正是魏如霁的名字,他皱着眉接通了电话。
“喂,璟言?”
“你好,我是萧予墨。”萧予墨这样的人,他永远只会说“我是萧予墨”,他永远都不会说“我叫萧予墨”。这个人,不同于常人的笃定和自信。
“你好,麻烦请璟言接一下电话。”
萧予墨勾唇,毫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太太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打扰了,再见。”
那边已是挂断的忙音,萧予墨放下手机,自嘲轻笑,他这算什么幼稚行为,宣誓所有权?
他看了看那紧闭着的卧室门,有些不甘,于是疾步走去,叩响房门,语气阴郁,“苏璟言,开门。”
卧室门如期的被打开,苏璟言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几条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刚哭过,可她倔强的转身,不愿让萧予墨发现。萧予墨擒住她纤白的手腕,将她推到在身后的床上,狠狠的发泄一般地吻。
“萧予墨······你疯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刚哭过后的颤音,“放开我!”
萧予墨根本被妒意冲昏了头脑,只蹂躏着身下的苏璟言光滑洁白的肌肤,他一路吻至锁骨,那像蝴蝶一样的蹁跹在白皙皮肤上,一动,那蝴蝶仿佛就要振翅欲飞。抓不住的无力感,只有彻底占有,才会感受真实的存在。
黑暗中,房间倏然更加冥静。只听见那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声和心脏的跳动声,窗外大片寂静的黑暗沉沉入梦,缝隙间射入丝丝缕缕月光,白汽穿过那一束光线,飘渺姿态依稀可见。
苏璟言的心,随着萧予墨的每一次律动和占有,而紧绷,然后,彻底断裂。
那么强烈的心跳声,涌动着当初的美好,像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一样,泅渡而来。最终,却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美好从眼前淌过,消逝,一切都成云烟,一切都成虚无。
不信任的两个人,只是靠着那两本证书维持着最后一点的不舍和不甘心。
苏璟言落下泪来,只有一个感觉,疼。
“萧予墨,放手。”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走不出那些美好。
每一个陷入回忆中无法走出来的人,都只是因为自己不舍得走出来,心在抗拒改变,宁愿继续沉溺在幻觉之中,迟迟不肯清醒,抓着记忆的尾巴,坚守自己死不放手的坚持,却不知痛苦和快乐都需要等量交换,有多少的固执,就有多少的装转痛苦。
萧予墨和苏璟言都是如此。
不断的伤害,马不停蹄的逃避过去,放掉了长长的美好记忆,只剩下悲与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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