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割资本主义尾巴”盛行。“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搞得人心惶惶。
社员不准搞家庭副业,不准出门捞外快,不准投机倒把、贩运倒卖,不准做买卖挣钱,不准上小海捞蛤捕鱼到市集上去买卖,自留地不准种经济作物出售等等。到底有多少个“不准”谁也说不清。“不准”禁锢了人们的手脚,只能在生产队里劳动,靠挣工分吃饭。富要富在一起,穷要绑在一起,绝不允许少数人拔尖暴富……
特别是社员家庭自留地成了农村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主战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斗争的发源地。上面规定,人粪尿不准往自留地里施,优质圈肥、猪粪、炕土也不能施在自留地里。因此,自留地的庄稼不能比生产队长得好。如果谁家自留地的庄稼长得出众,那肯定是他的资本主义的尾巴翘得老高了。
铁贵分家后,两个人分了二分多自留地。去年秋上他种了一分地的小麦。种地时底肥施了拆炕的炕土。因为炕土被烟熏火燎含有很高的氮肥成分。来年一开春,小麦长得绿油油的,比一般人家自留地的小麦长得都好。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不知谁报告了生产队长,说铁贵把好圈肥都施在自留地里。生产队长领着队委会的人员去铁贵的自留地里查看。果然不假,他地里的小麦比谁家长得都好。队委会开会研究准备给铁贵适当的处罚。可是没有真凭实据,没有人证明他往自留地偷施好肥。也就没有处理他。
铁贵的孩子满月后要走头一趟。本来石金凤应该抱着孩子回娘家住上一个月。可是,因为和妈妈都小燕至今不走动,不上门,再加上都小燕在县城里,又不常在家。就这样石金凤没能回娘家。由铁贵用小推车一边推着孩子,一边推着粔粔(用面粉为孩子做的长椭圆形食品表示吉利),把石金凤和孩子送到了姐姐石金英家里住上几天,迎迎日子。
石金凤和孩子去了姐姐家的第三天。
这天早晨,外面刮着风,天阴得不睁眼,干冷干冷。
铁贵正在家里吃早饭,生产队长王常亮挑着两个空尿罐子来收尿,给生产队喂麦子。
那个时候,为了迎合“割资本主义尾巴”,大队规定:人粪尿不准往自留地小麦田里施。各家各户都要把人粪尿积攒起来,人尿以每斤五厘钱由生产队统一收起来喂小麦。
生产队长王常亮进了院子喊:“铁贵在家吗,收尿了。”
铁贵说:“尿罐子在院子里,你自己挑吧。”
王常亮仔细端量端量尿罐子里的尿,说:“你这尿不纯,里面掺了水!”
铁贵问:“你根据什么说尿里掺了水?你拿尿表检验了吗?”
“不用检验!这尿不能收!”王常亮说。
铁贵说:“你又不检验,就说尿里掺水?这不是侮辱人吗!”
王常亮不再搭腔,拿着杆秤,挑着空罐子走了。
铁贵在后面召唤王常亮回来,他理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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