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鼓

    作者有话：这几章是过渡段，不要急，请您耐心品味。下面将很快进入人物矛盾冲突，跌宕起伏，高潮四起，引你共鸣。

    这天，徐翠兰把儿子铁贵叫到跟前，清癯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一只瘦得露出青筋的手握着儿子的大手，铁贵感到妈妈的手凉得冰人。他一阵心酸，极力忍着快掉下的眼泪。

    妈妈说：“儿啊，你当兵了，妈没有心事了！”妈看了铁贵一眼，又用一只手摸摸儿子的脸，有气无力地说，“看来妈是不行了。妈病了两个月，在炕上躺了两个月。吃药打针也不见效。记着，妈妈今年42岁。你走后不要想家，也不要想妈妈。妈妈高兴啊！”徐翠兰停息一会，眼泪跑满了眼眶。

    妈妈一席话说得铁贵伤心流泪。铁贵的弟妹也过来了，看见哥哥哭，他们也抽泣地哭着。徐翠兰说，“你们都走吧。我有事和你哥哥说。”

    孩子们走了。徐翠兰喘息几声，看着儿子，“你快走了，还没到你媳妇那里说一声。你告诉她要去当兵了。她也不会挑你的毛病。”

    “妈，我也想到了。可是我想……这一走啊，还不知道黄不黄了呢。去不去没多大意思！”

    “铁贵你说得不对呀！不管黄不黄，你应该告诉一声。不说呀，是你缺理。”

    “妈，你说得对，我听你的。” “我去告诉她，黄不黄就随他们了。”

    第二天一大早，铁贵就去了万永花家。

    万永花站在院子里，看见铁贵来了，亮着嗓子喊：

    “铁贵，来这么早，有何贵干？”

    铁贵说：“有点事，不能先告诉你。”

    万永花说：“哟，俺是外人！”她看了铁贵一眼，“好，你和爹妈说吧。”

    进了屋，铁贵说：“大妈大伯好！”两老人高兴地说，“都好，都好！”

    铁贵说：“我想告诉大妈大伯，我要去当兵啦。”

    万永花站在院子窗口听得一清二楚。她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万老汉有些惊讶：“太急了吧，怎么不早点儿说呢。”

    万永花的妈妈也说：“铁贵呀，你大叔今年60挂几了，还能活几年。永花也20好几了。原想早些给你们办了喜事。可是你这一走，猴年才能结上婚！”

    老头子也不高兴，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说：

    “铁贵呀，临走前你赶快和永花到公社把记登了，结了婚吧！要不然最少也得等上四年五载的。永花可就老了。”

    铁贵说：“大伯，怎么也来不急了。12月5号就要动身走，没剩几天了。”

    老汉一拍腿，说：“你和永花俩商量着办。你看她能不能等。她要是不等，我可没法子了。”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好生考虑考虑吧铁贵？可别怨老人没说到！”

    铁贵没有更多的表示。他来到院子里，刚要开口，万永花说：“铁贵你甭说了。俺都听见了。你去当兵保国，俺支持你。”又说：“俺在家尽量等你。如果你有比俺好的，你就去找好的吧。水涨船高，你当兵出息了，俺看着也好！”

    铁贵听着万永花模棱两可的话，无心多说。

    就这样，铁贵打了招呼很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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