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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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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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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便是。”顿了顿,强调道,“……自费!”

    沈秋咬牙切齿暗骂段云亭压榨属下,心下却也只能盼明日去的时候,那杏仁酥若是还在墙角便好了。

    *****

    当然,那不过是想想而已。

    次日,沈秋一早便抽空出了宫,赶在巧手阁刚开门不久,做了今日的头一位顾客。

    然而及至回了宫,进了御书房,却见段云亭正和一个女子谈笑风生。沈秋提着杏仁酥在门边一愣,立即道:“臣……告退。”

    “爱卿走得这么急作什么?”而段云亭却出言制止,还对着她指了指身旁的女子,笑道,“惜丫头不是外人,爱卿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沈秋瞥了一眼那女子,而对方亦是目不转睛地同她对视着。眼中情愫流转,笑意盈盈,倒是迫得沈秋不得不低头收回目光,道:“在下沈丘。”

    那姑娘款款一笑,施礼道:“小女子名唤杜惜。”

    “杜伯长女,相门千金。”段云亭端着一杯茶,在一旁补充道。

    “原是杜相千金。”沈秋急忙恭恭敬敬地拱手,却不知二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而这时那杜惜回过身,意味深长地瞥了段云亭一眼,又转头对沈秋笑道:“沈大人既已回,想必陛下正是公务在身,杜惜不便打搅,这便告辞了。”

    沈秋正欲表示没什么大事,而段云亭已然热情抢道:“且让沈爱卿送送你吧。”

    “陛下之心杜惜已领,不必了劳烦沈沈大人了。”杜惜看着沈秋一笑,随即以袖掩口,转身而出。

    沈秋看着她离去,心下只觉莫名其妙。方一回过头,却见段云亭不知何时已然起身,极近地站在她面前,笑容十分不怀好意。

    以为他这是要检查自己办的“公事”,沈秋便把手中的六盒杏仁酥举至面前,道:“这是陛下要的杏仁酥。”

    段云亭“哦”了一声,道:“且放在案上吧。”

    沈秋依言而行,转身走到御案边,却听他在身后笑道:“过去朕私下同杜伯来往时,同这惜丫头倒是有几分熟络。只是自打杜伯做了左相之后,她这还是头一次主动来找朕,你可知,她今日是为何而来?”

    沈秋听他言语带笑,知道他八成是又在自我得瑟了,便叹了一口气,呐呐道:“陛下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姑娘岂能不对陛下芳心暗许?”

    谁知段云亭闻言却笑了起来。

    沈秋回过身去,不解地看着他。

    段云亭慢慢踱步过来,笑道:“实话告诉爱卿,那惜丫头此番前来同朕闲扯了一通,明里暗里却是表明了对一人的倾慕之意,有意让朕替她撮合撮合。”

    沈秋一怔,心道这杜惜竟如此大胆直率,不由问道:“那她看上的……却是何人?”

    段云亭笑着在她肩头一拍,道:“你。”

    沈秋呆住。

    段云亭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唏嘘笑叹道:“啧啧啧,看不出爱卿平日里寡言少语,木木讷讷的,竟然如此招桃花。莫非实则骨子里却是别有一段风流……哦不对,应该是风骚?”

    沈秋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想,若论“风骚”二字,有人能比得过你么?

    而段云亭对她无声的抗议视而不见,继续道:“不过这惜丫头朕是知道的,相貌品性俱佳,绝不会委屈了爱卿,要不……朕给你们做做这个媒?”

    不知为何,段云亭笑得异常开心,简直跟他自己娶妻没两样。

    而沈秋一听他这话,头摇得像波浪鼓,忙道:“此事尚还为时过早,臣不敢劳陛下操心!”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之常情,”段云亭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爱卿无妻无室的,为何不愿娶亲?”

    沈秋心道你还是皇帝,后宫居然空空如也,哪里有资格说我?但她也只能默默腹诽,却是万万不会说出口触他霉头的。因为她知道,在口舌之上,自己永远占不到段云亭半点便宜。

    由是她只能换一个理由,搪塞道:“以臣之身份……着实配不上相府千金。”

    “爱卿哪里话?爱卿乃是朕的御前侍卫长,此等头衔旁人求还求不来,如何会配不上那杜惜?”段云亭孜孜不倦地劝着,末了还不以为意地一拍胸口,道,“再者,朕若下旨赐婚,谁又敢说一个不字?”

    沈秋苦着脸不知该怎么作答,心想段云亭你放过我吧……先是段楚楚,后是杜惜,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如此热衷于给人做媒?

    而“媒公”段云亭见她不再说话,便走过来瞅了她片刻,挑眉笑道:“怎么一提到娶亲,爱卿这模样便如丧考妣?”

    沈秋不答,心下犹豫,告诉他自己是女儿身或者断袖,哪一个比较好。

    谁知正在她纠结之时,段云亭却忽然笑出声来。沈秋疑惑地挑眉看他,而对方却忽然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啧啧叹道:“爱卿啊,实在是太不解风情。”

    此举实在太恐怖,沈秋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没站稳。

    而始作俑者却一撩衣摆,若无其事地大步走回御案边坐下,口中豁达道:“罢了罢了,朕方才不过说笑而已。这婚嫁一事乃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如何能甜?爱卿既然不愿,朕也自然没有勉强的道理。”仿佛刚才那个热情说亲的人,决不是他段云亭。

    而沈秋还僵硬地在原地,惊魂未定。说不上是因为段云亭转变太快的态度,还是方才那怎么想都不可理喻的举动。

    沈秋暗自决定,下次问问苏逸,段云亭对旁人是否也有这等非同寻常的“爱好”。

    而御案后段云亭已然提起了朱笔,抬头看了她一眼,无事一般地问道:“爱卿还有何事?”

    沈秋匆忙收起思绪,暗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生怕他反悔,便赶紧推说无事,转身告退。

    正出门之际,却在门口撞见苏逸。对方顶着右眼上一块浓重的青紫痕迹,抬眼的瞬间,倒是又把沈秋惊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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