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这两人身上的衣饰装扮明显都属上乘,他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便抬手指了指院子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回道:“白芙蓉住在那间。”
啥?芙蓉?
一听到这个称呼,陶沝的脑海里便立刻犹如条件反射般地跃入了一张人神共愤的大脸,心中也陡地冒出一丝莫名的失望。呃,还真是亵渎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啊……唉,这人取的什么破名字啊?叫什么不好偏偏叫芙蓉?
陶沝摇摇头,努力甩去脑海中的那张脸,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领着小十六朝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不管对方叫什么,她还是决定先看人再说。而且,白芙蓉这个名字,应该也只是那人的艺名吧?
那间屋子里此刻应该已经有人在了,陶沝可以清楚地看到从窗纸里透出的昏黄灯光。
出于礼貌,陶沝在外轻轻地拍了三下门,没多久,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充满磁性的慵懒嗓音在问话:“宁儿,可是那边又有什么吩咐?”
宁儿?谁啊?
陶沝满腹狐疑地侧过头,瞥了一眼就跟在她身旁的小十六,无声地作出口型。而小十六也同样作疑惑状地冲她摇了摇头。
陶沝撇撇嘴,决定继续敲门。
“怎么了?究竟是……”见外边的人许久不曾答话,里面那人懒懒的嗓音顿时由远而近,并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下一秒,他脸上那原本淡定的神情已然生出了几分怀疑:“你们是何人?”
哇!美男,绝对的美男,而且,绝对比九九还要妖上几分……
没想到自己这会儿竟能与美男如此近距离地打了个照面,刹那间,陶沝的语言系统当场尽数归零,嘴角的口水更是“嗒嗒嗒”地往下滴个不停。
冷不防开门就见到站在外面的人居然摆出这副花痴模样,那人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语气颇有些不善地回道:“你们……来找谁?”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那人此刻脸上的这一系列表情变化,陶沝的脑海里突然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个词——傲娇受。
“呃,我是……我们是来……”因为美男效应的影响通常是极其巨大的,所以陶沝的语言功能一时半会儿还得不到完全的恢复,说起话里明显有些语无伦次。
见状,小十六忍不住在旁边狠狠地瞪了陶沝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而后便果断接上她的话茬道:“我们是来学唱曲的。”
“噢?”听小十六这样一说,那人立刻斜斜地冲他一挑眉,而后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两人的衣饰装扮,跟着又是一挑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小十六正想答话,陶沝却已在这时迅速回转神来,赶紧快一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抢在其之前冲那人陪笑脸道:“呵呵,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有点口不择言,还请您见谅……”
说罢,她又低下头,目光坚定地朝怀里的小十六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他不要再说话了。不想,却对上后者那一脸的不理解。
陶沝有些郁闷。
真的不是她这会子莫名其妙要打断小十六的话,而是她已经看出来了,刚才那人提问题的时候,其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只是小十六这边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的样子。这也难怪,小十六毕竟是阿哥出身,而这些所谓的戏子在其眼中,身份自然不可能高贵到哪里去,确切地说,在这些阿哥的眼中,除了自个儿的皇阿玛、母妃,以及兄弟姐妹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奴才。而对于奴才,他们自然是不用讲什么好脾气的。所以,小十六刚才在讲那番话的时候,语气中很是自然地充斥一种理所当然的味道,让人听起来觉得甚是有些不舒服。
“……”眼见陶沝手脚利索地捂住了小十六的嘴,那人很是有些意外地瞅了她一眼,略微滞了一会儿,复又淡淡发问。而这一次,他说话的语气已远比刚才恭敬了许多:“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
“唔……能否请你先看看这个——”只要一被美人问话,陶沝总会不自觉地陷入“大脑当机”状态——想说话却又说不出,亦或是说了,却又辞不达意。想了想,陶沝只得先把一直藏在怀里的那页唱词恭敬呈上,以静制动。
那人接过纸,表情淡淡地往上面扫了一眼,却在看到写在最右边的那则标题时当场一愣:“贵妃醉酒?”
“嗯!”陶沝低着头答话,“就是你刚才唱过的那个有名的杨贵妃,我们……嗯,很想学这一段唱词,可是……”
那人细细地看了一遍陶沝所写的那页唱词,眼中随之不自觉地闪过了数道精光。他抬起头望向陶沝道:“敢问这位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一唱词,我之前好像从未听过还有这出戏……”
陶沝这会儿正抬头偷偷瞄他呢,却见对方突然看向自己,当即又吓得赶紧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地答道:“呃……我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觉得这词写得甚好,所以……”
那人再度扫了一遍纸上的唱词,很是赞同地点头道:“这词儿的确写的不错。”
“是青衣、四平调唱的,所以……”陶沝嗫喏着答话,正想抬起头来继续问对方是否懂得这一唱调时,不料,却正对上了对方此刻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据说,这唱戏人的眼睛都像一尾活鱼一样,动静辗转间,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波光流转其中,灵动得仿佛会与人对话。陶沝以前还不太相信,但现在,特别是此刻,却由不得她不信。
于是乎,陶沝此番又毫无意外地被某人的这一眼神给刺激地再度发起花痴来,直到被身旁的小十六再度狠狠地撞了一下之后,她才终于重新回过神来,随即红着脸低下了头。
呜呜,眼前这种妖孽美男的惊人魅力,果然不是她这样的普通人所能轻易承受的……上帝啊,拜托千万别再变着法儿地考验她了,她完全没有任何定力的啊……
正当陶沝这边在心里双手合十地向上帝祷告祈愿时,那人却是突然没来由地失声一笑,继而收起那页纸,
侧身退开一步,冲两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道:“你们进来吧!”
吔?!
该不会是天要下红雨了吧?这家伙刚才明明还摆出一副看他们俩完全不顺眼的样子,没曾想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居然就请他们俩进房间了……嗯,看来梅兰芳大师写的唱词果然给力,幸好她当初背了……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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