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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美人鱼”(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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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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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彩霞满天的故乡——我的海边小城。

    长长的海岸线上零星树着几块孤单的巨石,而我,便择其中一块,攀上去,抱着双膝,眺望海面。有风吹来,淡淡的海藻清香弥漫了整个空间,亦长长久久地填充着我的鼻翼,一呼一吸之间,尽是海的味道。

    梦里的我是悲哀的,自我知道母亲抛下我平空消失之后,我就学会了悲哀。但我从不与人说我的悲哀,只会在空闲的时间坐在海边沙滩上、巨石上,看海,看海的深处......

    天上的海鸟飞来飞去,叽叽呱呱地叫着。它们越叫,我的心就越孤单。它们有家,有爸爸有妈妈,有成群结队的亲人,有真心相待的朋友,而我,什么也没有。

    山不来就我,我自就山去。

    没有朋友来找我,我应该去找朋友。

    一个孤傲清高的女孩,一个处处设防的女孩是很难有朋友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就是做不到。

    确切地说,是我不想去做。

    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不受人注意。

    我感受着梦里的悲哀,我也感受着梦里的孤单,我的心隐隐地揪痛着。

    妈妈离开的时候,是夜深人静,小城的街道上早已寂静一片,没有人看见她的去向,也没有人听到她的离开的脚步声,唯一给我和姥姥留下的线索是留在海边的一条粉红色的丝巾......

    我妈妈是个美人,众所周知的美人。

    美人爱俏,美人爱打扮,美人有一条粉红色的丝巾,并不奇怪。更何况姥姥说那是爸爸送给我妈妈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呵。

    我想我能明白爸爸送那丝巾的意义:妈妈是江南女子,江南的婉约与妩媚就像那三月桃花,绚烂而又娇柔,杨柳岸边的软语呢喃,又有几人能抵挡?粉红色的丝巾好比三月的人面与桃花,既是爸爸对妈妈的赞美也是爸爸对江南的热爱。就算爸爸最终选择了遗弃,我也深深相信,在爸爸以后的人生里,只要他还活着,那方粉红色的丝巾将是他心里永远的旗帜,永远的结。

    梦里的我就那样暗自孤想着关于妈妈的故事,暗自孤想着妈妈的容颜妈妈的温柔,暗自孤想着生下我之后她那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我的感受......

    我就那样遐想着,遐想着,全身心地投入着,全身心地哀伤着,以至于忘了时间,忘了空间,以至于眼前出现了幻觉——有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从海面慢慢站出来,慢慢走上来,慢慢露出一朵炫妙的笑容。

    她不是我所见过的人类,她一-丝-不-挂,她有着一头绿色的头发,她的眼睛闪着绿色的光芒,她不是人,但她又是人,她通身上下反映着水珠的光彩,她就像一个会通体发光的仙女,异域仙女,向我走来,走来,走来......

    一个激泠,我睁开了眼。

    眼前一派举杯黑,一时没了方向,亦想不起身之所在,像浮游于太空或者幻像于太虚,缥缈无根之感,满盈于心。

    强烈的孤单和忧伤趁机占领思想占领躯体,片刻郁闷,极力张开双目,极力弄清自己所处之境,却原来,是室内没有燃灯。

    我竟做了相同的梦。

    此梦自暑假开始,便日日跟着我,一日也不曾断过。

    我很受困扰,梦太真实,真实得让人以为就发生在昨日,就发生在刚才。今日遭遇陆晚霞,看过几次她那双奇怪的眼睛,那梦就格外地清晰。

    唉......

    抹一把额上细密的汗,我叹。

    “你醒了?”

    有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我猛地一惊,从床上坐起,惊恐地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想起来了,这间宿舍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它有了另一个主人——陆晚霞。

    该死的陆晚霞,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

    我摸摸索索按亮了床头灯,对着声音来处,瞪起眼睛大声吼:“半夜三更不睡觉,你站我床头干什么?”

    灯光半明半暗斜打在陆晚霞的身上,她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袍,松松绔绔地系着,长长的头发自然搭在肩上,绿幽幽的眼神闪着无辜的光芒......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飘游于人世的绝色鬼魅!若不是我知道她是陆晚霞,是不是会被再次吓到?会不会被吓出心脏病、精神病等等一系列无法想像的病症来?

    Shit!

    脏话脱口而出,陆晚霞没什么反应,却惊到了我自己,我张大嘴巴,错愕地看着陆晚霞,脸上的温度迅速飙升起来。

    一向洁身自爱到孤芳自赏的我,是从来不肯说脏话的,一个字也不肯说,在我的潜意识里,那些话是没素质没教养没规矩没礼貌的家伙才会说的,而我,从小深受姥姥的传统儒家思想教育,别人的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也在上,但我同时还在读中国古代的启蒙教育文本,比如《三字经》。到上高中的时候,我已经读完了《论语》、《庄子》以及《史记》。

    我姥姥一定是出身于书香门第,这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

    书香门第的传人怎么可以说脏话?怎么可以与市井俚人一般无礼?

    我懊恼不已,我亦因我的懊恼对陆晚霞生了几分烦恨。

    而那个已经被人烦被人恨的家伙却犹自不知,眨着好看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我,以及我身上的棉被,说:“你睡得真香。”

    艳羡的表情,跃然脸上。

    “你睡不着?”敏锐的我从她的话里听出来潜在的台词,我便问了,尽管问得不带一点情感。

    是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种怪异的行径,实难让我对此表示好感。

    “是啊。”陆晚霞拼命地点头,似乎我说中她最想表达的东西,欣喜的表情爬上她的脸,她看着讨好地笑,并思考着说道:“睡不着......总醒.......温度,温度不够......我,我想再去,再去洗澡......”

    我越听越感觉云山雾罩,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看着她,打量着她,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来来回回,反反覆覆,终于,我恍然大悟,伸手拨开她,目光越过她飘向她的床,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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