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灵崖,万骨枯!九心灭,亡魂哭!
天雷代替了照样破晓,干燥的天空集结着万里乌云,似是暴怒的雄狮在嘶吼,在咆哮!天空中闪过一道霹雳,猛然击打在翻滚的怒涛中——
浪涛翻滚着,就像苏醒的洪荒猛兽在翻腾着,在雀跃着,在叫嚣着……
崖壁上最后一朵依米花也终于挺不住飓风的肆虐,飘落云端,似乎被狂风整齐的切割了开来。
只观崖顶分开了海与天的蓝……
崖顶,云与海交汇之处,鲜血笼罩着百千强者,血腥包围着一位白衣人——
“你这个魔头!不知多少人间性命葬于你手,今日你一死,也算为天下人做了好事吧!哈哈哈哈……”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大汉,一米八七的个子,秃头,光顶。胖大却浑身肌肉,手下支撑着一把大刀!上刻屠龙纹。就这么站着,却在人群中显出一种“我早已屠尽天下人”的凛然霸气——
“你不是自称天魔么?给我们魔一个呀?魔一个呀?”站在那位大叔旁边的一个削瘦的小子嚣张的开口道,嘴角挂起的阴险,摆明地挑衅着这位自称天魔的年轻人……
“夜羽,最好趁着你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告诉我们你这魔头到底残杀了多少人间性命?祸及了多少无辜平民?省得走了,也有的心魔,哈哈哈哈……”
“死了吧?后悔了吧?还不赶紧给老子跪地求饶?”
“来来来……给大爷我把这鞋舔净,从这裆下钻过去,再让我唾你急口,我保证不参加这事,嘿嘿,咋样?”
“哎呦……我靠!兄弟们的血可不是白撒的,岂会容忍了你好死?大家一起上!陪三位帝君杀他个不得好死!”
……
顺着这些人仇恨的目光望去,只见中心一男子,剑眉星目,白衣飘飘。长剑双手紧握,胸前几道鲜血痕,暴雨击打在他的身上,长发被劈打地粘在衣襟上,染上多少滴鲜血,神情怨恨……或许还夹杂着些许迷茫,尽管万般劣势,纵然千般无奈,神色却如磐石一般坚定依旧!身躯却如钢铁一般再折不屈!这人便是——天魔,夜羽!
面对这百千高手,纵然他早已是水尽山穷,却还是傲气冲天!
看着四周只是叫嚣而没有一个冲过来的高手,夜羽讥讽地一笑,骄傲而不懈!
这些人每一个都打好了如意算盘,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但无论是谁上来,都必须面对自己同归于尽的最强一击,谁也不愿做那个垫背的。只盼望有人傻愣地冲上去找死,但是谁也不傻,所以他们在这时候不约而同地停了手。
这些人,这样的心性,纵使修为再高?武道再强?就算是帝君又怎么样?纵使能杀了自己一千次、一万次,也不配与我为敌!
嘴角强撑着鲜血的剧烈疼痛,被暴风雨压制着却凛然的张开:“夜某何德何能,竟有如此众多的强者争着要取我性命?诸位,可肯让夜某做个明白鬼?”
一位黑衣人站了出来,叫嚣道:“教皇被杀了,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拔剑如凌风,剑尖直指夜羽,徐步逼近,剑尖一点寒芒,在这暴风雨的点缀下更加闪亮……
“可是……这事儿跟今日有何关联!”弱弱的问道,不是被这剑光所吓倒,而是因为——教皇是天玄帝国最有威信的人,其名誉甚至超过了天玄帝国圣上的地位,成了天玄第一大主,而在前几天,教皇一家竟然在睡眠中被刺杀——教皇,皇之女,皇之子……全部倒在血泊中,无一生还。只留下悲惨和令人悲愤的现场——而且,杀手甚至没有掩埋尸体……
“你亲口承认的?你忘了?”黑衣人的嘴角划过一抹阴狠的弧度,剑尖猛递进,脚下却还是缓步前行——
“什么?……”剑不知怎么得脱手,心里赫然空虚,有一种感觉叫做震惊……恐惧“哗”地一下子侵占心田,往事浮现眼前——
几年前,大哥一去东南,三载春秋,不复返。昨日归来,叙旧情。夕阳下,美酒尽欢——
“小羽,今日好不如一见,怎能不好好喝一杯?来来来……”明明喝地已经晕了,可这是自己久别重逢的大哥!重归的兄弟情与离别之情的伤感回忆压下去了这份醉意,而且,自己酒量也不差,平常是不会输给大哥的——
“来来来来……几年没见,你酒量变这么小啦?”
“再来一杯!你这小子也不知道敬我几杯,亏我当年待你那么好……”
“你这样子就不对了,我又不是不喝,看你那消极样儿……”
……
不知道为什么,大哥那天酒量特别的好,随着“三杯醉不倒,九杯便下肚”的气势,我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再醒来之时就和大哥一起在教皇家的案发现场,只见大哥缓缓地和周围人评论着这事件,那时,酒好像没有醒,一激动就说了一句:
“唉~可怜这教皇,走了也不惜这天下人……”当时也忘了问为何自己会在这里……
“就是啊!不知这教皇可得罪了什么人,苦了如今百姓啊!人们适应了有他的生活,死了,可是比圣上走了都严重啊!”大哥似是很配合地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拍着我的背……似乎是在帮我醒酒,又或许是……其他什么……
心头不知怎地忽然一热,一激动就说了一句:“死了吧!死了吧!死了才好呢!”接着,就什么也记不清了……绝对不是昏迷,明明感觉自己还说着什么,却回忆不起来。
……
手心一凉,脸色忽然显得苍白,灰色的阴霾伴随着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被恐惧侵蚀的完完全全的心灵:“难道……”寒芒还在逼近——所有的一切不清晰仿佛都在这一刻清晰明了了,仿佛压在夜羽身上的那座无形千斤巨山终于消失不见,只剩下惶恐——
白色恐惧弥漫的双眼让他在迷惘的血腥味中锁定了那个背影,他想笑,笑自己的无知和痴狂。那个背影飘飘而去,连头也不回……
大哥,也来了……
他想冲上去大喊一声:“大哥!你来了!”然后卧在他温暖的怀里嚎啕大哭地发泄心中的郁闷和不泄——就像跌倒的小男孩找到了父亲的依靠。
可现实告诉他——不能!几年过去,大哥已经不是大哥了!他现在甚至不敢看着自己的眼睛,为何?就这样默默地走过去,哪怕你转过头来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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