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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四八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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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断文造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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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禟因私造密语被议罪,胤禩想管管不了,想躲也是不行的。

    皇帝当夜将他拎入偏殿调戏:“八弟不为老九求情?”

    胤禩跪在地上,垂目平静回道:“臣弟有心,只怕十三弟不肯。”

    胤禛好笑看他:“拿脏水泼十三弟,可怜他今日吐血还替你们朋党求法外之情。”

    胤禩嘴角一弯,挂出笑意:“臣弟当不起,九弟亦不敢劳动十三弟。他不求情,只怕弟弟们死得还慢些。”

    胤禛冷厉下来:“不知所谓。”允祥是他力保之人,纵使有意揣摩上意,也是情理之中,总比面前拿胳膊死拧自己大腿的人强些。

    劈面一沓鬼画桃符的纸落下,砸在胤禩面前,皇帝足尖轻点其上:“八弟聪慧,这非驴非马的玩意儿,想必看的懂,译出来,朕酌情不追究你传递消息通敌叛国之罪。”

    胤禩难得抬头瞪了胤禛好几眼,这回罪名扣得不小,杀机已露,还当他像雍正二年那般傻?

    胤禛被他眼神看得不大舒服,看他跪在地上明着遵旨暗自挪膝盖的动作更是不满,索性一把将人拎起来,扣住老八下巴笑道:“八弟别急着撇清。你撇得清,朕手里还有穆道远,还有秦远道,再不济,弘旸总该懂。”

    这已经不仅仅是抄家夺爵的威胁,而是牵连三族的祸及子孙的逼迫。

    老四你手段又进益了啊。

    胤禩嘴角抿至极薄一线:“九弟纵使诸多不服,也不过意气罢了。兄弟阋墙,外御其侮。四哥高坐朝堂,定能明察秋毫。”

    “家贼难防,更胜蒙古逆贼。昔日索额图断我大军粮草,若是得逞,不知今日是何乌烟瘴气局面。”

    “索额图何其野心,九弟岂敢自比。”

    “索额图一心扶持二哥,正如九弟一心之于八弟。”

    话说到如此地步,胤禩只能跪下请罪,可惜有人不让。

    “臣弟敢以命相保,九弟绝无此心。”

    胤禛劈手扼住他双腕,拖至跟前:“你连十四都能笼络了去,累他连爵位都保不住,又有何不敢做的?”

    胤禩无辜看他:“四哥金口玉言,忘了曾说臣弟并未见过十四。”

    胤禛哪里容得他诡辩,阴险一笑:“你说的朕一个字也不信,你以为今日你推脱不知,老九国之奸细、刺探大内的罪名朕就无可奈何?”

    胤禩眼神变了,由无辜转为无奈丧气,混着疲惫哀求。就像以往每次争锋相对之后一样,叹声说道:“臣弟与九弟久未通信,一晃而过真不大懂。不信四哥让弟弟细细看了?”

    皇帝不置可否,目光如炬,充满探寻意味,意图让老八无所遁形。

    胤禩沉稳拾起地上写满密语纸张,指着其中字头循循开口道:“四哥来看,这字颇似俄罗斯字,却又不同,弟弟在九弟处曾见他对薄格物穷理的书爱不释手,这些字也有阿、额、依,似乎可以添改用用。只是年月久了不免生疏,只能记得其中几个常用的改写。”

    说罢胤禩眉头深锁,似做努力回忆之状,手拿朱笔勾勾画画,填写格子。只是一整沓信纸能译出者不过十之二三,断断续续凌凌乱乱看不出丝毫内幕,至多不过是‘好’、‘行至’、‘然’等字样,最为完整的一句也不过是‘西宁偏僻食水困难,饮食难以入口’,的确是家书的格式,并无刺探宫闱的端倪。

    胤禛只淡淡冷哼一声:“你以为朕会信?”

    胤禩搁下笔以绢拭手:“四哥不信,自可命穆景远同译,两相对比即可。”

    胤禛沉吟,无论老八译或不译他都不信,只是这样不能解释为何他非要在今晚宣召老八觐见。

    处置老八老九的折子早已拟好,连玺印也早干了。十三曾力谏他不可在此时传召老八对质,恐为其巧言诡辩所愚。皇帝听过之后面色不虞,朕岂是如此好糊弄的?

    虽然一切皆按着布局而走,但事到跟前,由衷难舍。

    不及细想,话已出口:“老九以身犯险,屡犯忌讳大逆之事,朕纵是兄长也难宽免。惩治已是势在必行,他日夺爵,你当如何?”

    胤禩转头看过来,无比认真的端详皇帝神情,面带些许不经意的探究与不解。

    皇帝惊觉方才的话已然透露太多余地。老八敏明狡猾,若为其察觉,恐被利用反咬。

    于是他不等胤禩作答,补了一句:“老九素来以你马首是瞻,朕若说只要八弟肯丢卒保帅,朕念着往日情分或能既往不咎。”他以‘情分’为饵,羞辱之意尽显,足以令人闻之而怒。

    面前人眼中探寻懵懂之色瞬间泯灭,取而代之是冷嘲谩讽的了然:“四哥可是对当年抛弃弟弟不能释怀,想看臣弟是否会行同样之事?”

    胤禛眸色转阴,面露笑意:“八弟总以为人心尽知,这次却是猜错了。”

    胤禩面露苦恼,微微擎眉:“总不该是四哥舍不得弟弟被牵连,想要拉一把罢?”他皮相在圣祖皇子中也算顶尖,子肖生母,虽不年轻,眉目间沧桑风云,别有滋味,惹人生出歹念。

    胤禛果然微愣,这样的老八他不是没见过,但认真去想又记不得何时得见。耳鬓厮磨日久,这人身上有几个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眼前却恍若陌生。

    皇帝还在怔愣,胤禩已经叹道:“四哥这话若是说在康熙四十七年二哥被废之时,或许能得弟弟真心感念。”

    胤禛心头一堵,待他回神时已经听见自己讥讽谩笑的尖刻声线:“八弟心存高远,意欲展露峥嵘,兄不敢拦阻。”又进一步,道:“朕何须你心存感念,朕要的,不过是尔等心生畏惧罢了。八弟未免太高估自己。”

    彼时二人相隔不过五指之距,君臣冷目而对,于臣而言是大不敬之行为。胤禩胃部不适,微微皱起眉头,他从来不觉得老四周身熏染的檀香烛箔气息如此熏人。未免失态,他往后侧开一小步。

    身后是堆满奏折的案头,笔架在一碰之下晃动出声,两支湖笔滚落地面。

    原本凝涩晦滞的气氛被打断,胤禛看见胤禩眉头紧了又松开,方才一瞬间的转青的脸色恢复常态,一切如常。

    皇帝心头划过一个念头,他记得去岁十一月初五那晚,他抱过老八。

    胤禛没开口。

    他今夜已经说得够多,他在等老八做出决定,是再一次无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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