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只要你不懈怠,六年胜你娘并非没有可能。你之潜能有多少,爹比你更清楚。吾之令既出,便无再更改之理。做到最好,做不到也要想办法做到,这是你的问题。”楼至疼爱孩子,他如此说,她为了能让质辛顺利通过,必然会这几年不精进功力,而且过手之时即使全功而上,也会留有余地,不至于太过挫败质辛,让他稍胜后,他便能继续信心百倍精进功力,八年后与他过千招不败,方能真正的与楼至打成平手,到时他死,有其他人和质辛联手,这是除了他计划外的另一重保险,便可万无一失。
天之佛见质辛一脸为难不敢应此战帖,双眸微微一闪,天之厉此举不过是激将法让他全心练功,尽快适应以后再恢复的记忆,平手还是胜过她都无关紧要,假以时日,他要达成此目的并非难事,只是现在不妨让他有些信心,她这几年不修功力,到时再留下余地,随即看向质辛轻笑出声:“相信你爹之言,无须顾虑,五年后过招,你之修为必然能与娘战成平手,你有此能力。”
见她和他一脸你一定能做到的神色,质辛有些怀疑地看看他们二人,故做出了这个年龄会有的反应,回手摸摸身上,缓缓垂下双眸状似思考,暗中却紧紧蹙了眉心。爹说这话时一闪而过的神色不对劲儿,似乎有些隐隐的迫切和算计,他为何要这么急着想看他胜过娘?
半晌后,
天之厉看向他沉声道:“考虑得如何?”
想不通疑问,质辛只得暂时压下,闻言抬眸看向天之厉撇撇嘴,状似无可奈何妥协出声:“我答应你们,定全力以赴。”这几年的修炼,时时有超出预料外的文武收获,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他是否能再有所突破,复活后的这具身躯尚如只开采表面的荒地,他也该彻底了解它到底有多潜藏之力,能让他短时间内到达如何修为高度。爹方才会出此言,必然也有此考虑。
天之厉看着他已快十四岁的身量和周身已有的些许气势,欣慰间眸色复杂一闪,质辛如此,他能放心了,满意凝视他沉稳出声:“如此方有吾子该有之魄力。”
质辛嘿嘿一笑,带了几分跟小时候一样的神色。
天之佛不由得感慨轻叹一声,眨眼间他竟也长这么大了,眸色一柔凝视他淡笑出声:“你把回忆起来的部分事情告诉布衣,吾和你爹稍做补充。”
质辛笑点了点头,走向早已等待许久想听的剑布衣,抬手一按他肩膀笑声挑眉提醒:“在我说之前,记住不要被我的话吓着,也不要怀疑我所说的每一个字,毕竟爹和娘都不是普通凡人,当然,我也不是。”
顿了顿又盯着他笑眯眯补充道:“你也不是!”
剑布衣愣了一愣,被他逗得忍不住笑道:“大哥言重,只言片语我也从各位师父口中听过些,只是沧海一粟,各自凌乱,难以成事,我有心理准备。”
质辛哈哈一笑,收回了按着他肩的手:“好兄弟!”随即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直视他收起了笑意,认真凝肃道:“布衣,这事得先从持续了千年的厉佛大战说起,你也知道我们所在地是异诞之脉,还有一处叫苦境,爹和娘当初互为劲敌……”
剑布衣一眨不眨眼盯着他,凝神细听。
质辛一字一句说着他深铭于心了解的事情,为了不至于泄露他记忆全部恢复的事实,刻意隐瞒了一些往事,只将他现在记忆阶段能知道的事情详细说出。
听到他眼中二人时剑拔弩张,时平和的相处,天之厉和天之佛不约而同闪过丝不可思议的惊意,对视一眼,微有些好笑又莫名的叹息。有些事他们根本没有印象,而且身处其中和今日再看相比已变却另一番心境了。
质辛见他们竟似听故事般眸露淡笑和惬意,眸底暗暗闪过丝欣然,心底发暖,跟剑布衣说得越发兴致勃勃。
剑布衣越听眼睛不可置信睁得越大,震惊紧紧盯着他,余光忍不住得时时瞟向天之厉和天之佛,生怕错过一字。爹和娘他们竟然是那样关系!
“……后来你大哥我就成了中阴界灵狩缎君衡的义子,与十九在逍遥居住着几年。”质辛说到这儿长舒了一口气,笑看剑布衣道:“今日到此为止,以后的我还没想起来,想起来再告诉你。”
一切事情竟然如此,难怪娘眼里方才对大哥那般愧疚,大哥半夜之哭,定是送入中阴界后思念而致,剑布衣边听边思,见质辛此时满眼欢喜笑意,不由怔怔看向眸色平静的天之厉天之佛。大哥口中所言过往轻松好似是说别人之事,可爹娘和他深处其中之艰难,血雨腥风,绝不可能是如此。
质辛见他眸色呆滞,傻乎乎发愣,晓得他是因何,心底轻叹,面上故作大笑,伸手一拍他的肩戏谑道:“傻愣做何?”
剑布衣猛然才回神,看向他轻摇了摇头,细想方才故事的眸中仍露着丝还在回味的心不在焉:“没什么。”
天之厉和天之佛笑笑翻掌化出信封放在桌上,看向他们道:“这是蕴果谛魂的来信,有昙儿的消息。你们看看,看完后我们用午膳。”
质辛一震,反应过来,骤激动惊喜,急手吸过了信封:“妹妹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剑布衣怔了怔,先压下了回味,腾得起身走近和他一起看。
一字一字看到最后,二人的眉头都皱到了头顶。按果子叔叔所写,昙儿这分明是差点儿惹下大祸!可有些地方含糊不清,法门之选怎么就成了大祸?
见他们看向她想要问话,天之佛起身淡笑:“走吧,先到大厅等厉儿和佛儿,他们也快回来了,我们边等边说昙儿之事。”
二人欢喜点了点头,起身随着天之厉和天之佛出去。天之佛随后将龠胜明峦所知道的事情详细告知,他们才知此事祸从何来,心疼昙儿可也此事也必须处罚,独身在外,龠胜明峦又是那种晓得厉族之过往的情形,若让人晓得她身份,有人暗中报私仇,她之危险可想而知。而且那个神祭法门,昙儿她要选上,蕴果谛魂若无办法,爹和他们就是把她押回异诞之脉也绝不能修!幸好她不是。此次一惩,让她明白,以后也才能小心行事。
用过午膳,稍作休息,下午二人又一同去了练武场,黄昏时质辛回双天宫,剑布衣独自一人回了缎君衡寝殿,刚入大厅,却见平日此时不该在的鬼邪和缎君衡坐着,诧异走近微俯身行礼:“见过两位师父。”
鬼邪白色祭司之袍飞射一道气劲儿,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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