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日,岳钟琪领军正式赴青海押解允禟。同时暗中接收私绑林海的人等。
九贝子允禟在岳钟琪未来前,便预感大事不妙,但此刻雍正已封锁他传递消息的渠道,允禟无法,绞尽脑汁终传出林海的消息给奉旨查边的王子腾。
那王子腾获得消息后,联络不上允禟,心内大慌。然他知晓雍正之所以将他调离京城,查边关,就是为了分化廉亲王的力量,不信任自己,自己的身边定有暗探监视,哪里敢直接于廉亲王联络,只能通过家里的渠道,转经荣国府,按他意图,荣国府在将消息传递给不相干的人,再经那人传给廉亲王,把自己摘干净,此事便皆大欢喜了,那暗中监视的人也只有一个脑袋,哪是想的到这般。
岂料荣国府府大人杂,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居然把事情整个捅出来,这倒是方便,那些打自个算盘的人都与自个交好的人有了交待。
廉亲王收到荣国府传出来的消息,就开始一系列动作,他明白,自踏上夺嫡之路后,万事已由不得他,自古成王败寇,何况以雍正目前不前臣心的状况,他还是有胜算的。跟允禩初打交道的人都觉得他性格温润,一旦深交共事便知,他内里刚硬不低雍正,真一心办某事,动用铁血手段又何妨,按他所想,男子活一世,最后紧要关头,孤注一掷方不枉此生。
几日后,在收到岳钟琪顺利押解允禟等人后。雍正方在朝堂之上判定允禟在青海大肆结党,意图不轨,军前效力不足,革去贝子爵位,发往西宁。
廉亲王允禩当庭长跪为允禟求情。
雍正冷言拒绝,细列允禟在军中玩忽职守,不但收受贿赂,还行贿青海众官员,此举公然结朋党抗他旨意,焉能不重罚。
允禩反列证据,力图为允禟脱罪。
雍正冷笑置之不理。
次日,允禩再次求情,此次拉上众多官员做人证。
雍正亲信自然反列举证,九贝子罪名不轻理该圈禁。
一连几日朝堂之上,针锋相对。
允禩见雍正为给允禟定罪,连圣祖还在世时,某次允禟言语不当,被圣祖随口训了句“毫无皇子风范。”都被拉出来列证,把允禟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最后判语,允禟根本就是数皇子中文才武略,无一可取的无用之人,如今还犯下如此恶罪,尔等还好意思求情?那些雍正亲信自然随之附合。
这就是成王败寇的代价,允禩面上不显,心中转冷,同是兄弟,只因身在皇家,败了便一身的缺点,罪大恶极。允禩含着崩紧的温笑,下垂的手紧紧握拳,静静地听着雍正一条条数落的罪名,心叹,焉之自己这回败,这些罪名会不会落自己身上。
回到廉亲王府的允禩搂着郭络罗氏,道,“怕吗?” 很快便会有结果了。
郭络罗氏回拥着允禩,垂眸唇含笑道,“不怕,怎样都比现在强。”什么亲王!什么重用!郭络罗氏看得比谁的清楚,不过是麻痹的手段,帝王之侧,岂容他人立足。现今的日子,如同头上天天悬着把要命的刀,谁知它何时掉落?倒不如反身夺刀,或者……
一天十二个时辰,对繁忙的雍正来说,真是不够用,特别是苏培盛领了黛玉的“旨意”,总是一到时辰,便大胆妄为的道,“皇上,今晚未点浓香,该安歇了。”
雍正无奈的摇头,视若不闻的继续,总是没过一会,仿佛辜负了某个人的心意,只得纠结的乖乖歇下了。
那人老成精的苏培盛,也有些纠结了,皇上不是一般的任性啊,以前在府里时,皇后就曾经日日关心提醒,不见效,最得宠的年贵妃也曾用送吃点的方式来提醒关心,都被皇上最后已后院不得干政为由,杜绝在书房十米之外。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林姑娘克着皇上,可是,几次一用,渐渐也不灵了,从原本的一提醒就休息,到如今拖了半个时辰方歇息。
苏培盛无奈的瞅瞅天,心叹,皇上你能如圣祖爷一样多注意养生吗?奴才还想跟着你多风光几年啊,你这般任性耗着精力,透支着身子,奴才忧心啊!
雍正是时辰不够用,允禩就是度日如年了。
当好不容易这漫长的时辰度过去后,允禩看着手里各地传来的消息,不由的笑了。
郭络罗氏看着允禩温和的笑着,笑了好久,好久,慢慢的那笑容扩散,嘴角越咧越大,温和的笑容仿佛崩散了一般,郭络罗氏上前温柔的擦去允禩因笑泌出的泪珠,道,“爷,以后啊,你终于可以在不想笑时不笑了。”
“是啊,” 允禩握住脸上的手,慢慢扯下,目光空洞地道,“以后可算自在了。”那未带笑的冷面和雍正份外的相似。
允禩手里的纸缓缓滑落,郭络罗氏清楚的看到,上面清晰地写着“败”字,那字迹和一幅扇面上的字一模一样。
那扇面是允禩生辰时,他的四哥送的贺礼,还被众皇子暗里取笑堂堂皇子太过小气,允禟笑的最大声,见了自己也不遮笑意,反拉着自己继续取笑,那满是笑意的眼里清澈见底。唯允禩淡笑不语,夜里,对她说,四哥的字是真的好,自己随意赞了句,央他送自己一幅,没想到他居然记在心底,不过,我看他是偷懒,怕其它兄弟也找他要,单单这时送给我,其它人也不好讨要,送幅字也想这般多。
允禩笑着摇头,偎在他怀里的郭络罗氏心内偷笑,爷你若不是多想之人,又如何知晓四哥是多想之人。
翌日,雍正在朝堂上话锋一转。不提允禟之事,谈及新政。道,“工部侍郎岳周拖欠了应缴的钱粮,廉亲王你却在朕有言在先时,枉故朕言,仍带交其欠款,如此明显结朋党吗!”
廉亲王允禩跪在庭下,一语未发。
雍正拿罪证封死允禩的话。在道,“廉亲王你的事,看在你一心辅助朕的份上先放一边,那广东、福建等地官员贪污、受贿、亏空才是恶劣,朕实在忍无可忍,如今三年限也将至,这群人朕绝对不放过……”
允禩垂首听着雍正着小太监列举那些官员贪污的罪证,夺官的夺官,流放的流放……心中冷笑,铲除掉依附自己的党羽,很快该轮到了自己了!
允禩是心内冷静的早有准备,然其它人可无法淡定了,特别是在雍正言及,“李滨、陶范等人畏罪自杀,想一死抵赖,保住财产,让子孙后代享用。但在朕手里,别想侥幸逃避,他们死了,那就找他们子弟、家人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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