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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的赶了十天的路,终于到了距离玉临关不到百里的华仓县。
过城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幅张贴在城门口的通缉令。
我牵着马走了过去。
通缉令上画着一个女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画像前零零散散站了两三个人,见我牵着马挤了过来,纷纷朝我看来。
我揉了揉鼻子,念着通缉令上的几行字:诏天下,有能力缉拿乱党时音者,赏银十万。
十万,这姑娘还挺值钱的啊。我若无其事的跟其他人交流着:你说是不啊大婶儿。
周围几人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各自做别的事,四散离去了。
我看着画像摸了摸自己的脸,腹中暗骂:我有那么丑吗?!
转念一想,也对,当年逃亡的时候生怕被官兵认出来,总是打扮的像个老乞婆似的,难怪在官兵的眼里我就应该长成那副德性。
我扶额。
看来太傅大人还是没有放弃追杀我。不,应该是没有放弃找到那张三皇子跟太傅勾结的联盟血书。
眼下血书依然放在龙池山,或许再没有其他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
摇了摇头,我牵着马离开了。
时至正午,我进了路边一个茶摊,随便点了壶茶解渴。
华仓县是个小地方。
小地方的人对于新奇的事物总是有极强的好奇心的。
也就是说,在这样一个地方,一旦出现一个帅的让人屏气凝神的家伙,通常容易引起不小的震动。
很明显师父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我端着茶杯,缓缓抬头,目光顺着无数少女飞奔而去的方向,看到了那个白衣烈烈的身影。
目光尽处,那人骑着一匹四蹄如踏雪的黑马,正静静的看着城门口的通缉令。
温软的阳光下,他微微侧了侧脸,乌发如缕,长衣当风,眉目静好若澹冶春山。
……师父。
远远的,我喃喃着。
那一刻我的心情很是微妙。
好像有一只软软的触手轻轻挠着我的心尖。
我下意识的去摸我的小腹,这动作令我在恢复神智后立刻红了脸。
师父似是看完了通缉令,拽了拽缰绳,调转马头。
我慌忙钻到了桌子底下。
虽然离的有些远,师父必然看不见我,但我还是心虚的猫腰离开了茶摊。
我拐进一个逼仄的小巷,擦掉冷汗。
好在今天是我先发现师父的,不然我肯定会被师父打包带回龙池山。
不行,我要伪装!
我缓缓转身,邪笑着向那些窝在一起啃干馍馍的乞丐看去。
半炷香的时间后,我以一个老乞婆的形象走出了小巷。
师父刚刚走出一家酒楼,想来是挨个向一家家店铺打听我的消息。
我佝偻着腰,蓬乱的头发遮住了我大半张脸,手持着一根油乎乎的木棍,拖着略显艰难的步子向前走去。
我听见师父牵着马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马蹄笃笃,每一下都敲的我愈发紧张心慌。
我的腰板愈发弯的厉害了,视线穿过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师父那一尘不染的袍角,一点点走向我。
然后……与我擦肩而过。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忍不住站直身回头看师父的背影。
他没有回头。
长街萧瑟,我和师父终于渐渐走向了一条路的两头。
再见了,我的师父,我最……讨厌的师父!
我狠狠一顿手里的木杖,决然转身,洒脱的大踏步离去。
……好吧以上是理想版的。
事实是这样子的——
我狠狠一顿木杖,决然转身,然后发现自己身前不知道何时站了两名兵士。
惹谁都别惹穿制服的。
于是我笑的一脸憨厚,搓着手道:天气很好啊,两位大哥。
二人不答。
兵士甲上下打量着我。
兵士乙掏出通缉令,慢慢展开。
看见通缉令的刹那,我脑袋炸开般嗡嗡作响。
片刻后,我像软脚虾一样被两名兵士加起来当街拖走了。
谁也怪不得,只怪我竟然忘了我最娴熟的化妆手法,就是通缉令里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时音小剧场======
作者:“请问阿音,你在被告知真的怀孕的时候,心里作何感想?”
时音:“=_=……Σ( °△°|||) ……(@[]@!!) …… (┳_┳)…… o( ̄ヘ ̄o#)……(#‘′)凸 ……”
作者:“……”
PS:谢谢说说君~葡萄~orange,阿乌的雷子~~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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