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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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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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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抬起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庄晓:“你认识小槐?”

    庄晓点头:“嗯,龙池山每个人都认识她。”

    “嗯……我是说除了你。”庄晓看着我的脸色不由补充了一句。

    “那你不介意告诉我关于小槐的事吧?”我凑上前,两眼狼光闪现。

    庄晓看着我道:“不介意,不过你怎么知道小槐的?”

    “因为师父喊错了我的名字。”

    庄晓诧异:“教主喊你小槐?教主的眼神儿什么时候堕落到和我一个水准了?”

    我看着庄晓,双眼迷离声音飘渺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师父抓着我的手,神情恍惚,满目情深的唤了我一句……小槐。”

    庄晓道:“阿音,你在玩儿我吧?”

    我点头:“没错。”

    然后我的额头上狠狠吃了一记栗子。

    庄晓说我的故事编的很拙劣,因为我长得不像小槐,而且师父也没有喜欢过小槐。

    他说完我也只是厚颜讪笑,我没有告诉他师父对着我喊出小槐的名字时,眼里曾晃过一丝惘然。

    “小槐是教主收的第一个徒弟,五年前教主还是天珩教少主的时候从山下救回来的。”庄晓说着,斜眼看我:“是不是和你的际遇很像呢?”

    我没有否认,的确很像。

    庄晓看着我道:“之所以我说你和小槐不像,是因为你们不仅相貌,连性格都完全迥异。如果说我们家阿音是大方清秀,那小槐便是玲珑娇俏;如果说阿音你是刚柔并济,那小槐便是温婉乖巧。”

    刚柔并济?这个形容怎么叫我听着着实有些别扭呢?

    看着我不善的面色,庄晓很适时机的岔开了话题。

    “刚开始教主也是不肯教小槐武功的,在龙池山的时候我时常能看到小槐跟在教主后面,有教主的地方就能看到小槐。”

    我微微惊讶道:“师父不是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吗?”

    庄晓忽然笑了,他的微笑干净的像溪涧的泉水。

    他拍拍我的肩,说阿音,如果你早五年遇到教主,你会惊讶的发现当年还是少主的顾牵机和你现在所认识的师父,完全判若两人。

    判若……两人。

    下意识的,那个于烟波中走出的魔鬼在我眼前闪过。

    我浑身一寒,却听庄晓道:“五年前的少主也是个温润亲和的性情中人,会计较成败,在意得失,会因为白石被重伤而一怒之下灭了仇家满门,也曾为了不让我被老教主逐出天珩教而替我顶了所有罪名。”

    我瞠目结舌。

    庄晓看着我的表情,笑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就很少能看见教主了。说实话现在天珩教大多事务都落在了我和白石的肩膀上。不过好在教主这些年武功愈发深不可测,敢招惹天珩教的着实不多了。”

    我呆呆的看着庄晓,眼前浮现的却是师父如霰雪的眸。

    许久我才回过神,勉强笑道:“然后呢?师父怎么就突然肯教小槐武功了?”

    “不知道。”庄晓说。

    “那你知道什么?”我反问。

    庄晓弯了双眼笑道:“我知道小槐很喜欢教主。”

    我眉尾微微翘动。

    庄晓道:“小槐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甚至连老教主对小槐也极为关照,当年在我们这些外人眼里,小槐还是备受教主疼爱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愈发对小槐这个姑娘感兴趣起来。

    没想庄晓却话锋一转:“阿音,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早在五年前白石那把巨镰其实是我的武器,而白石用的却是我腕上的这柄软剑。”

    什……么?!

    我纠结的面部表情似乎打击到了庄晓,他挥舞着手臂道:“你不觉得我的身高更适合用那把巨镰吗?你不觉得白石挥舞巨镰的时候像是癞蛤蟆舞大刀?你不觉得织月这种娘娘腔的武器更应该拿去当白石的裤腰带?”

    我摇头:“不觉得。”

    庄晓双肩下垮,失落极了。

    我不解:“既然你不喜欢这把软剑,那干嘛还和白石换?”

    庄晓道:“白石找我打赌,我输了。”

    我追问:“什么赌?”

    庄晓耸了耸肩:“我们赌……教主会不会娶小槐。”

    我抿嘴,想到白石抱着他“好兄弟”擦啊擦的背影,于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庄晓的肩,叹道:“庄晓啊,你被白石摆了一道。”

    庄晓愤然握拳:“石头脸,骚包心!”

    “我深表同情。”我说着,不过表情却颇有些没心没肺。

    庄晓道:“言归正传,当初龙池山每个人都看得出小槐是真的很喜欢教主,喜欢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有些动容。

    庄晓叹道:“那时很多人都以为教主迟早会被小槐感动的。”

    我目光闪动:“师父他……始终不曾动心?”

    庄晓秀气的脸上露出了迷惑:“没人知道教主的想法,他对小槐的关心没有变得更多,但也不曾减少。”

    “后来呢?”我追问。

    “后来小槐就走了。”庄晓道:“小槐走前在教主的房前屋后种满了野姜花,说待得花开时,见花如见人。不过有一点很让人费解的是,自从小槐离开后,教主就下了道禁令,说龙池山上下不许有任何人吹奏横笛。”

    我微微讶异,却没多想,只是又问:“那小槐是什么时候走的?”

    庄晓想了想,说:“三年前,她走后过了半年就嫁给了一个名门正派的宗主,从此再也没回过龙池山。”

    “师父还真是会伤女孩子的心啊。”我唏嘘不已。

    庄晓微微躬下身来看着我的表情,意味深长道:“所以阿音,你要小心。”

    我知道庄晓指的是什么。

    我淡笑道:“谢谢你。”

    我感谢庄晓的善意,更明白自己心底有座移不开的山。

    月色如霜的夜,我抱着胳膊逆风而立,恍惚中我看到了那座压在自己心中的高隘,可我却要隔着它去融化一片冰封的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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