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清楚,一向冷冰冰的,可现在竟然学会跟个……跟个外人调笑了?禤华婷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是化掉眼前的危机,澈儿既然敢在朝堂上让秦修难堪,那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断然不会让澈儿好过:「你今天的故意挑衅为的是甚么呢?」禤华婷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十五年,她知道她的冲动、知道她的任性、知道她的鲁莽,但绝对不会是这般情况下。
「母后,妳觉得儿臣对上秦修有多少胜算?」
禤华婷答不出,也不能回答,只能默然。
「儿臣对上秦修其实一分胜算也没有。」秦澈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儿臣没有秦修的人脉,没有足够的军队,没有优秀的人才,儿臣惟一有的,只是这皇帝的虚名。」
「澈儿,虽然朝政大多掌在秦修手中,但你还有你的老师韩再,还有……柳元帅——」禤华婷看了柳素泞一眼,其实她也没有「国丈」是不是已经倒向了自己这边。
「母后,直至今天,儿臣才发现一件事。」秦澈的声音带着一股疲惫的沉冷:「当年父皇驾崩,虽然朝中大臣多属意诚王,然忠于朕者亦非无一人。儿臣意欲发动宫变一举杀死秦修,是老师让儿臣要忍着,可事到如今,儿臣却发现手中能用能信者竟无一人……儿臣苦忍三年,到头来却竟是羽翼尽折!」
「澈儿!」禤华婷一听秦澈的话,便知道秦澈的意思,怒喝道:「韩大人为官数十载,更曾是妳与先帝的老师,自是一心为着大宁皇室正统,你怎么可以怀疑韩大人的心思。」
「母后,不是儿臣非要去怀疑老师,只是……今日儿臣在殿上宣布漓月即将入宁,百官惟有秦修与老师脸色未变,似是一早知觉。漓月的事儿臣只曾跟老师谈过,母后妳让儿臣如何不怀疑?」说到最后,秦澈语带哭声。
早知这事重要,更是打击秦修的一枚棋子,所以她特地让韩再把她带到一个地下密室才说了开来,谁知道还是漏了风,再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想了一遍,韩再从来只是让她忍,但忍到何时、忍到哪般却从不明言,秦澈心寒。
「澈。」柳素泞那镀过一层冰凉的嗓音柔柔响起,秦澈回望她,才发现凤慈宫里的人早已没了踪影,此刻只剩她、禤太后与柳素泞三人。
「澈可愿随臣妾习武?」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