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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座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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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长明宫中迎月舞(补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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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宁永嘉四年正月初一,灈国使者一行人抵达大宁京城洛阳。

    灈国在大宁的北边上,国内环境比大宁要严酷得多,大宁现在的雪景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春寒下的一场雨。只见那使者一行人穿着的都是些薄衫,让皮裘披身的大宁官员看的很不是滋味。

    「灈宁二国素为友好邦邻,十年和约即将期满,适逢宁国皇帝大婚,本国皇帝便遣漓月为使,为签订新的和约而至。」少女站在殿上,朗朗而道。宝玉冠佩,绛紫纱衣,若说玉颜如昙花如梦似幻,气质便是高山流水的凛然清澈,唯有脸颊上的两度小小酒窝,带出一丝少女的甜腻。「此为我国遣宁国之国书。」

    「公主远道而至想必累了,今夜就请在宫中稍息,明晚朕再为灈国使臣举行洗尘宴吧。」秦澈让人把漓月手中的赤红缎书带走奉上,微笑着打量着风采骄恣的灈国公主:「两年不见,公主倒是越发明艳娇贵,想必灈国上下为公主倾倒裙下者又添百千了。」

    「陛下过奖了。」灈漓月抬头,看着秦澈,嘴上说着谦虚之语,但勾着的唇角却将她愉悦的心情宣诉于殿上。

    此时,众大臣方才想起,两年前灈国公主灈漓月随灈国二王子到访大宁,获邀居于高中达三个月之久,与皇帝相处甚欢,其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只等皇帝弱冠便会向灈国皇帝提出迎娶三公主的意愿。谁想到两年过去,物事人非,皇帝依然是那位皇帝,只皇后之位已经被人早一步坐了。

    天之骄女、公主漓月终究只是宁国皇帝一个擦身而过的美梦——几乎所有人都这样以为,因为疼爱女儿的灈国皇帝不可能让公主远嫁并且只是为妃,哪怕灈宁两国关系再好亦绝无可能,而灈国国势虽稍逊于宁国,亦毋须将公主远嫁和亲。

    「哈哈哈哈,漓月公主『夜月昙花』之名可是远播天下,就不必过谦了。」秦澈一笑,狭长眸子在漓月柔美的身段流连忘返,视其余灈国侍从如无物,张嘴之语更是风度全无:「就连朕过去两年也是想念得紧啊。」

    原来传言还真是真的,皇上真有心于灈国公主。众大臣默然。

    灈漓月闻言一征,这般孟浪放荡之人当真是她那个皇帝表哥么?脸容是那般熟悉,眉眼都是过去那阴柔中带着的邪侫所形成的气质,连嘴角噙着的一丝戏谑笑意都跟记忆中相同,怎么他说的话却跟两年前那般不同?灈漓月再仔细检视着,最终才在那曲起轻敲龙椅的指背中寻得到相似之处,那一下一下似有还无的节奏让灈漓月忆起两年前那三个月宫中的日子这位皇帝表哥也是这般作弄着自己,嘴上的话说得琉璃也成了翡翠,死人也能转活,惟有那些小动作才会泄露出他的玩味来。

    「漓月承蒙陛下厚爱。」微微一笑,看着秦澈,不无报复的道:「只是漓月心上已经住人了。」

    这下倒换成秦澈呆着了,她一直以为漓月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也一直以为若然将来某一天要娶一个女人来掩饰她的身份的话那个女子非漓月莫属,原来竟却是自己自作多情吗?「能得公主心心念念于心间的必然是个人物,朕亦很有兴趣与他结识。」

    「漓月的心上人却也真是个人物。」漓月看着秦澈的呆傻样子,虽然脸上依然端着正经的笑容,心里却是早已笑开了。

    秦澈见了漓月那开怀的微笑,却只觉得心里有一点不太明显的涩意,不痛不痒不刺的,就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寝食不安的难言感觉。

    「漓月拜见太后表舅母、皇帝表哥、皇后表嫂。」盈盈一礼以后,灈漓月站直了身,身上那一袭绛紫灈国公主服已然换下,刻下穿着的却是大宁的衣饰,不同的只是依然是那一身贵气娇妍的紫,流云水袖,烟眉黛眸,又是一个矜贵的人儿,惹人怜爱。灈漓月与柳素泞同样是美貌绝色的女子,无分轩轾,只如果用清澈来形容柳素泞的话,那灈漓月就是娇雅的最好代言人。

    「漓月太见外了,过来让哀家好好看一下。」禤华婷抬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暖榻,灈漓月乖巧的走了过去。

    「太后表舅母,漓月这两年也甚是想念表舅母。

    两年前灈漓月便与禤华婷十分亲近,然而这位灈国三公主实际上却与禤华婷毫无血缘关系,她是先帝的姑姑前去灈国和亲后所生下的孙女,论亲疏的话与灈漓月流着相同的血的秦澈还要亲密上几分。但灈漓月就是喜欢禤华婷,这也与灈国国君,也就是灈漓月的父皇后宫三千不无关系。后宫女子个个耍尽心机手段争宠上位,甚至连灈漓月的母亲、当年与禤华婷并称「南婉北秀」的温亦妃亦不能免俗,这一年竟是想要借着把女儿嫁出去来换取权势以谋在宫中更进一步,看惯了这些灈漓月只觉得后宫中人其丑无比,便更想念起禤华婷的温婉干净来。

    「漓月,这次在宁国一定要多留些时日,母后都不知在朕面前念过多少回了,几乎恨不能把你当成她的亲女儿来疼。」秦澈装作妒忌,但她也明白到禤华婷对灈漓月的宠爱就像是一面镜子,把禤华婷那些不可能给予秦澈的爱到投射到了灈漓月的身上。同样是疼爱,对待女孩子,又怎会跟对待「男孩子」是一样的呢?

    「表哥说笑了,表舅母待我再好,也不如待表哥半分。」灈漓月掩嘴轻笑。

    离了外廷,进到内宫,灈漓月便褪去了那层皇族的面具,口中对禤华婷与秦澈的称呼也跟一般寻常人家无异。她的笑容甜美,身上的气质是高贵,却不娇蛮。

    灈漓月这么轻笑了一会,又望向了柳素泞,道:「我跟表嫂虽是第一次见面,可宁国『国度之一』的美名早已满天下,今日一见,端的是个美人。」

    国度之一的美名,当然不是断断指的柳素泞的美貌,可灈漓月言下之意却是不承认柳素泞的这些同样优异过人之处。

    「呵,漓月啊,你可别轻看了你这表嫂,你看她脸上是悠悠闲闲,与人都好的,可她着实是装了万般心思呢,个黑心肝儿谁都没瞧见,那肚子黑水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给淹掉了。」秦澈一听灈漓月的话,便是急急的插嘴:「漓月,你要找到机会就该狠狠的打击你这位表嫂,也好不让她欺负得我那么来紧。」

    这话面上听着是帮着抱怨柳素泞,可在一旁的禤华婷却听出了另一层宠溺的意思,又是惊讶于她的女儿在别人面前自贬身价。要知道她这个女儿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儿来养,小时候是储君的训练,长大了又是当皇帝,那一身自尊硬得像是用精钢铸造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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