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来?」柳素泞眼睛又尖又毒,早就看出秦澈那遮遮挡挡的手里提了甚么东西。
秦澈张口就想说是成国进献的美酒,眼珠子一转便又想了个主意,她一步一步走近柳素泞,脸上装得很严肃:「为了大宁的江山,皇后,请你体谅朕,喝下这一瓶毒酒吧。」
柳素泞一征,怎么才一个下午就物是人非了?柳素泞不能想象秦澈赐毒酒给她的情景,不是说她爱上了秦澈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是她自觉算无遗策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柳素泞在一刻后决定不去相信秦澈要给自己赐毒酒这件事,因为秦澈的眸就跟她的名字一样清澈到底,没恨意没杀气没悲伤没快乐——如果你要杀一个人,情绪很难不波动。
「澈何等忍心,臣妾到底做了甚么竟要被赐毒酒?」眼盈水珠,睫中藏泪,柳素泞很好的演绎了一名被抛弃的冷宫女子。
「就凭你以下犯上,目中无朕的存在!」
「澈真的不能原谅臣妾?」
「绝无可能。」
「如此……臣妾谢过澈赐酒。」颤抖着手,巍然的伸出去就要拿那瓶成国美酒。
秦澈的眉皱了一下,很快,不过没有逃过柳素泞的眼目。她回望着秦澈,扬起一抹微笑,带着一点算计:「澈这赐毒酒的戏码尚要演到何时?」
「你是甚么时候知道的?」秦澈不去问柳素泞怎么知道,反正她不觉得这一出能欺骗到那个聪明如狐狸的女人。既然被识穿了,秦澈也不别扭,打开了牢室的锁,把酒交到柳素泞的手上。
「澈不一起喝吗?」只酙了一小杯,便觉得周身的气息都多上了一股浓郁的酒香,醇而烈,再看杯中,清可见底的胭脂色,柳素泞估计大概是成国送来的酒。
「都说了是毒酒朕怎么可以喝。」秦澈皱眉,不肯撤回刚才毒酒论的玩笑,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从柳素泞嘴中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如果是澈赐的毒酒臣妾倒不介意饮尽每一分。」柳素泞笑,同时豪气的将夜光杯中的酒液倒进自己的嘴里。齿颊留香,果然是正宗的成国美酒。
秦澈听了一征,却不知道是为柳素泞的不在乎还是别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澈连想也来不及想,嘴便已经吐出了一句话:「如果那是真的毒酒皇后又会如何?是拼死逃狱,抑或是选择毒酒穿肠?」
柳素泞似是没有经过思考似的,很爽快的吐出一个短句,但是她的眼神很认真,认真得秦澈以为她是想将誓言刻到她的眼中:「如果那是澈赐给臣妾的,臣妾选择喝。」
沉默。
秦澈的右手轻轻抖了抖,她不敢抬头去触碰柳素泞的视线,那里的温度与隐言太复杂了,复杂得就像此刻大宁国势……咬牙,秦澈终是直面柳素泞那好看的眉眼,视线几乎是一接触的生出了火星。
「皇后,朕可以相信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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