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
“爷既舍不得,何不将她留下?”
朱见潾摇摇头,言语中有一丝淡淡的惆怅:“留得住人却不住心,何况有些事,她迟早会知道。有时候,我们不想去争,却又不得不争。”
柏玥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没过多久,他又开口:“柏玥,你替我送一封信。”
说完他走到书案旁,铺开白纸,拿起笔轻蘸了一下墨汁,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幽草策马狂奔,这是她第二次用这么快的速度。想起潾,想起他为自己准备好的马车,原来一开始,他便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离开。
她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只能让自己不要去想他。
终于没走多久,在太子府门外,看见了朱见深的身影。
只见他刚一下马,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一望,发现是她。
幽草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二人都同时选择了沉默。
没过多久,朱见深终于开口:“伤还没好,怎么来了?”
“为什么要走?”幽草忽然说道,也不理会他的问题。
“让二弟照顾你,不是更好吗?”朱见深说着,言语中有些许无奈,“何况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二弟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才会离开,才会将自己交给别人。可是他知不知道,她是认错了人。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脱口而出:“我以为那是你。”
朱见深略有惊讶,却看她拿出胸口佩戴的玉佩:“这块玉,我从未离身。你早知道是我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朱见深忽然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那次在宫外,你为我挡了一剑,后来换药的时候,我便看到了这块玉佩。”
所以他才会让自己留下,所以他才会三番两次的相助,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流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对不起……我不想逼你,以为你喜欢的是二弟。”她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感觉他的双手又紧了几分,似乎要把自己镶入他的身体中一般,“我曾想让你留下,可你还是选择了回宫。”
她顿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他那些莫名的愤怒,明白他为何会对自己那样好。
只是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她会为他放弃回宫吗?证明父亲的清白,本是她入宫的唯一理由,如何敢忘?
“你放心,再过不久就好,到时我便可以娶你。”
他在顾虑什么?她不明白,却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
她相信他,亦如八年前的那个雨夜,握紧少年伸出的手。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相信命运,相信有注定的存在。
正如有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两个原来毫无交际的灵魂,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如两根藤蔓,相互交织缠绕,越来越紧,直到最后,完全融入了彼此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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