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三个关于我脑补的公孙大娘的故事,三个故事都是独立的小短文。于是正文明天再更吧~看着天上月亮那么圆,果断去把公孙大娘的番外补全了,想到了如果现在不写,以后肯定不会愿写的。。。
————————————————————剑舞————————————————————
“呵,公孙剑舞啊,兰儿,这绝对是天下无双的剑舞。”
午夜梦回的欣喜,然后又是空茫得荒芜的夜色,公孙大娘,公孙兰,还有谁会冷清地唤一句兰儿,他们都不敢的。
五毒娘子,桃花蜂,最毒的蛇蝎美人,曾经也是低贱到尘埃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乞儿。公孙兰不会哭,这辈子的软弱和泪水都消磨尽了,在公孙缙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在她蹒跚地向公孙缙走近的时候。
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往往看得更清楚,被叫做阿土的小乞丐,早早就体会过世间炎凉,有人伸手拉她一把,她就堕落得义无反顾。公孙缙,这个名字的主人是和自己不同的,阿土看得出他眼底的阴郁,但是握住的那只手,直暖到心里去了。
“从今天开始,你叫公孙兰。”清淡的嗓音,好听得一塌糊涂,你说人这一辈子,怎么能不为一些东西赴汤蹈火?
公孙缙是需要她的,被给予了公孙兰这个名字的女子忍不住欣喜。这样绝世风华的男子,这样奇谋善断的男子,公孙兰甚至想要感激公孙缙唯一的缺陷,不能习武,这是她得以留下来的原因不是吗?
他三言两语就可以道尽公孙剑舞的精髓,可惜天生的经脉受损使他无法真正展示出剑舞的威力,何况公孙家的武艺,到底是偏于女子阴柔一脉了。公孙兰是修习剑舞的好苗子,所以她会是公孙缙的刃,是公孙缙最好用的棋子,她最终是成了血海中走出的妖娆舞者,眉眼间凉薄如斯。
黑暗包容一切,公孙兰不介意被一点点染黑,只要得那个人的一句兰儿,她可以倾尽一切。还有什么比爱情更能让一个女人无怨无悔,公孙兰深爱公孙缙,比爱情更甚,各种情感交织成她的整个生命。公孙缙是她的夜晚,是她所有罪恶的来源与归宿,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如果她的黑暗开始向往光明该怎么办,她的身心都已被黑暗浸染。
十六岁的公孙兰满身血腥,十六岁的安七音天真烂漫,二十五岁的公孙缙喜欢安七音,喜欢得要命。
公孙兰的剑舞天下无双,但是比不过安七音随意的几个飞旋,环佩叮铃;
公孙兰的笑容是惑人心神的利器,到底是敌不过安七音靥边漾起的酒窝,清纯动人;
公孙兰为了公孙缙可以不顾性命,可惜公孙缙,还是为了安七音丢了性命。
她是他的刃,安七音却是他放在心上,鲜血浸染成的红豆,相思入骨。
安七音是属于光明的,公孙兰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公孙缙收了所有爪牙,慢慢把自己放在阳光下暴晒,很多人走了,只有公孙兰不愿离开,她是他的刃,这是他说过的。
公孙缙说他的七音是一张白纸,沾染不得任何黑暗,公孙兰觉得安七音就是个白痴,还是会传染的那一种,否则公孙缙那么骄傲精明的人,怎么会轻易暴露了那些阴暗里的势力,怎么会在那场婚宴上,尸骨无存?
安七音那个傻瓜,不知道公孙缙是多骄傲的人,不知道那些正义之士是多道貌岸然,去她的改邪归正!去她的等你赎罪!公孙缙死了,在他和安七音的婚宴上,被那些正义之士一拥而上地按倒在地。或许他不是没有防备,只是,他那么地爱着安七音,爱到可以为她去死,而安七音那个白痴,选的是陪他去死。
匕首猛地划过喉间,公孙兰眼看着连做梦都舍不下的清冷男子像浴火的凤凰,却等不到一次涅磐。血红色的喜服,喜服一样艳的鲜血,浓烈得绝望。公孙缙死了,他的刃还有什么理由要存在?
公孙兰是想过随着她的主人,她一直不敢喊一句名字的男人共赴无间的,可是你看,公孙缙果然是被安七音感染了,居然说什么要好好地为自己活下去。或许阿土是可以一个人活下去的,可是当阿土变成了公孙兰,怎么还可以苟延残喘?
到底是没有死成啊。公孙兰在凄凄夜色中冷笑,安七音陪着公孙缙生死不离,她怎么可能再搀和到那两个人中间。安七音是个白痴,可是公孙缙喜欢的只有那个白痴,公孙兰就想啊,如果她不去凑这热闹,会不会隔久了公孙缙就会想她,想她倾城杀机的舞,想她妖娆媚人的笑,想她曾经是有多么的爱他。
十六岁,二十六岁,甚至到三十六、四十六,公孙兰都会美丽得像正怒放的花朵一样,谁叫那狠心的男人,死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她怎么可以以一副苍老的样子去见他呢?
月圆人不圆,十年前的七月十五,公孙缙向安七音提亲,八月十五,公孙缙和安七音死在他们的婚宴上。所以公孙兰讨厌月圆,月圆的时候她总是要杀人的,安七音喜欢的糖炒栗子,岂不是最好的杀人利器?她想要染黑这个世界,像是公孙缙在的无间地狱。
这世上做什么都好,不能做好人。公孙缙坏得天怒人怨的时候还可以看她跳舞,可以焚香抚琴,活得很好很好;安七音的光芒给予了公孙缙的,是被人束缚辱骂的屈辱,是毅然决然的死亡。所以公孙兰活在没有公孙缙的世界上,继续做她的蛇蝎美人。
公孙缙死的时候,属于公孙兰最后的一点感情都被冰封,一把无主的刃,怎么会有情呢?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是在诅咒吧,她听得见呢,公孙缙在黄泉也听得见吧,这样子,就不会忘记还有一个人,需要他走慢一点,等一等呢。
月圆了,公孙大娘换上老妇的装扮,“糖炒栗子哟,十文钱一斤,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呀。”
黑夜,一点点堙没微光。
————————————————————兰芷————————————————————
“这是天下无双的舞。”
所有看过她用剑的人都这么说,哪怕是死在她手上的那些人,眼里都有清晰可见的惊艳。
天下无双啊,公孙兰要的从来都不是天下无双,只是如今弥散的香,怎么也掩不住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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