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桃花梦中桃花人,却道花尽是旧人。
“不是解不开,只是布这阵法的人在这阵上施了咒,即使这阵法布得随意,却也得到了时辰,才能出得去。”子夜弯了唇角,淡然道,“那小狐狸道行不够,出不去,自然会乖乖的回来,我们且等且看。”
陶小淘眉眼弯弯,笑嘻嘻的靠近子夜:“师父,你看,趁现在这空当,教我些法术神马的,防防身也是好的嘛!”
子夜扬眉,半晌,终是笑了起来:“你呀,倒是比花朝懂事多了!”
“嘻嘻,那师父要教我些什么?”陶小淘支着脑袋,笑得灿烂。
花朝骂骂咧咧的躲一边给自己脸上药,那药,也是从太上老君那里偷来了,上次师父跟太上老君对弈,他趁那空当,把老君所有分类的丹各偷一些,神不知鬼不觉,那太上老君至今都不知道。从袖中拿出一颗愈颜丹,小心翼翼的吃了下去,不消几时,脸上的抓痕就没了。回头看到子夜正耐心的跟陶小淘讲着什么,他又是一阵胸闷,这师父,最近对陶小淘好上心,都忘了他才是他最疼的徒弟。
花朝怄得紧,在不远处坐下。听到陶小淘灿烂的笑声,他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索性躺了下来,闭起眼睛睡上一睡。
子夜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那上面的字,陶小淘是看了半天愣没看出来是什么,吐舌,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书?这字我不认得啊!”她能说,那字像鬼画符么?半个字都看不懂!
“《梵多经》,这是当年我入师门的时候,师父给我的。他说,欲成仙,必空明其心,褪去一身俗世繁琐,由内而外,远,静,清,明,方可修得上呈之法。”子夜顿了顿,见她似有所悟,笑道,“等你真正静心的时候,这上面的字,你自然看得懂。”
陶小淘像得了件宝贝似的,抱着书翻来覆去的看,喜不自胜,不管能不能看懂,这书先存在她这儿,师父的意思,大概也是跟腹有诗书气自华是一样的道理,像她这样肚子没多少墨水的草包,是该多读些书学些东西来填补一些缺失的气度修养。
“先别动!”陶小淘正乐得冒泡,子夜忽然凝了眉,眸光锐利,周身肃杀,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就好像如临大敌一样。
“师父,怎么了?!”陶小淘有些心虚,眼睛四下望去,没发现什么异常,遂小声问道。
“花朝!小心!”子夜没有理会她,回身看向花朝,那厮正在假寐,听到师父说话,一下弹了起来,警惕的环视四周。
“师父!”花朝几个起落,已飞身至子夜的身边,两个人都绷紧了弦,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
“这布阵之人想杀了我们么?”花朝问道。
“不是。恐怕,是弄巧成拙了!”子夜沉吟道,“我们尚且在阵中,也不知道它是冲着玄天镜,还是布阵之人来的。”
“管他冲谁,见一个杀一个不就完了?!”陶小淘一仰脖子,霸气的说道。
“莫说我了,就连师父也不一定能杀了他!”花朝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况,仙魔不两立。”子夜面容冷峻,幽幽的道,“恐怕,来的是芙苏云邪,那就真的糟了。”
白衣猎猎,风越来越大,空气里异样的气息越来越浓,陶小淘开始大把大把的掉眼泪,止也止不住,拖着浓浓的鼻音,哭道:“师父,我为什么不自觉的想哭,想掉眼泪?心里好难过呀!”
“往生咒!无往无我,非物非情,死而求索,但但其声……”子夜单手捂了她的眼睛,口中默念往生咒,周身银光一波一波的荡漾开来,花朝剑已出鞘,红白两袍衣袖翻飞,气氛分外紧张。
也不知过了几时,陶小淘心中的那几分痛苦和难过才算渐渐平息,只是当子夜的手从她眼睛上拿开的时候,她被眼前的心境吓了一跳,天地仿佛混沌初开,没有了蓝天碧草,而是站在莫大的虚空里,脚下没有实地,只有阴恻恻的风阵阵呼啸而过。
“我好像闻到了新鲜人类的味道~”空气中四处回荡着一个声音,明明冷到了极致,却又似轻蔑,倨傲自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粟。
陶小淘打了个哆嗦,新鲜人类?这里,两个神仙,难道……它说的是自己?
陶小淘哭丧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
子夜袖中银光乍现,不消片刻,银光便向着空中蜿蜒而去,把她推至花朝怀中,子夜飞身上前,口中念着咒,那银色的光便上下飞舞,似是无招有势,化唳气于无形。
“玄痕,果然是个好东西!”听得空中有人这样自言自语,陶小淘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空中,却见一道墨色光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俯冲而下,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幻化成人的一种姿态。
她吞了吞口水,却是没有笑出来。
那人黑色的袍服浸染了墨濯过的浓重,暗纹在滚边处勾勒出流动的线条,白玉带系于腰间,那一头白发如瀑般倾泄,眼睛深邃,似千万年间浓得化不开的爱恨情仇纠缠于此,薄唇微微上挑,肤白如雪,却偏没有雪的宁静纯美,反而有一种冷冽到极致的气势,每行一步,足下都盛开妖娆而诡异的花朵,她叫不出名字,只是,闻着气味,香得让人不由心神一荡。
陶小淘倒抽一口冷气,好漂亮的少年郎!
花朝气极,很不客气的往她脑袋上一敲:“都什么时候了,小心被他摄取了魂魄,你的小命儿就玩完了!”
陶小淘抖了抖,总算回过神来,赶紧念清心咒。
子夜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看向一身黑衣的芙苏云邪,玄痕回归袖中,面色凝重。
那人笑道,似不以为意:“繁楚老儿也太大意了,玄天镜都被偷了,居然还不知道。”薄唇似有一抹桃花色,他眉稍一挑,“好些时候没有吃过凡人了,今日闻这气味,可真是馋得狠。”几乎一眨眼的工夫,陶小淘脖子一凌,就见花朝被一股唳气弹得老远,那人倾国倾城的妖孽脸就出现在眼前。
鼻尖凑近了些,闻一闻,那人,哦不,是妖,皱了皱眉头:“干巴巴的,怎么下口呢这是!”他的手指骨纤长,皮肤几近透明,凉意从指尖传来,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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