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深入梦乡不久的容颜,突然被门外一阵急促敲门声吵醒了,一听是花容止的声音,便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急忙从椅子上抓过外衣披到身上去开门。
“阁主,这么晚了您……”容颜睡眼惺忪的看着门外的花容止,有些惊诧。
花容止神色紧张地将玉手轻轻一抬,小声道:“别说了,快带上药箱到我房间来一趟”说完,转身先前向自己房间走去。
容颜“哦”了一声,赶紧折身回去背起药箱急匆匆的跟着花容止前去。当她踏进花容止的闺房内,看到阮若男躺在花容止的床榻时,不由得万分疑惑:“阁,阁主,她,她怎么……”
“她受伤了……”花容止说着,一边折身回去快速关起房门。
“啊?她不是在练武场练功么?怎么会受伤呢?”容颜很是诧异。
“她伤的很重,我们要马上为她疗伤……”花容止神色紧张的说着,一边示意容随她颜到床榻前。
容颜跟着花容止来到床榻前,当她看到阮若男气奄嘘嘘,脸色蜡白,胸口还插着一支利箭躺在床上时,她整个人都蒙了,肩上的药箱突然一斜,差点掉在地上。
花容止迅速将药箱接住,塞到容颜手里,表情极为凝重:“别愣着,快把药箱打开,若是箭头有毒,她会没命的。”
容颜双手抱着药箱,盯着阮若男胸前鲜血一片,紧张道:“阁,阁主,咱们还是叫大夫来吧……”毕竟这拔箭的活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容止马上伸手止道:“来不及了,一会儿你按照我说的做便是!”说完,俯身小心翼翼的帮阮若男擦拭着额头上细碎的汗珠,一边万般关切道:“坚持住,你会没事的……”
“疼……疼……好痛……”阮若男小脸煞白如纸,努力将双眼眯起一条细缝,一脸痛苦的看着花容止。
花容止心里猛地一揪,马上握住阮若男的手,紧紧地握住,眼神坚定地对着说:“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有事!”说完,抬头吩咐容颜:“你快找些止痛药来,不然拔箭的时候她会被痛死的。”
“我们没有止痛药了……”容颜搓着手焦急万分,突然想起止疼药上个月就用完了。
花容止看着容颜眉间一皱,神色顿了一顿,接着低头看着阮若男那般痛苦的模样,心里又是一揪,像被利器扎了一样。
无论如何,她都不许这个人有任何意外,不管想什么办法,她都要把这个救活,而且要把她的疼痛降到最低。既然麻醉药用完了,那么,她就来做她的麻醉药。
于是,花容止一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一边抬头对容颜凝重道:“我来替她麻醉,你做好准备为她拔箭!”
容颜马上点头道:“好”说着,急忙放下药箱,蹲□去准备,虽然对阁主的话心存疑惑,但只要能救活病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阁主,我准备好了,开始吧……”容颜蹲在榻边儿,双手试探着紧握箭柄,表情凝重不比花容止少。虽然以前也替人拔过几次箭头,可这次尤其紧张。
两人坚定相对一视后,只见花容止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紧握着阮若男的双手,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儿,高隆的胸部明显起伏了几下后,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将自己粉嫩的唇瓣紧紧地覆在阮若男有些冰凉的双唇上。
容颜先是一愣,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接着,顾不上心中诸多复杂的感觉,马上咬紧牙关,猛地将利箭从阮若男胸前拔出。
利箭被拔出的同时,只听得阮若男“闷哼”一声,胸前的鲜血一下子从伤口涌了出来,花容止立刻直起身子,顾不上粉嫩被阮若男咬的快要出血,便快步绕到容颜那边,紧张道:“那箭头可有被人涂过毒?”
容颜一边手忙脚乱的帮阮若男止血,一边答道:“没毒……”心里有些隐约的不舒服,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也许是被阁主的举动吓到了吧,容颜这么想。
知道箭头没毒,花容止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儿,当她看到容颜动作僵硬,神色有些不对劲时,心里顿了一顿,蹲□子从容颜手上拿过纱布,冷静道:“我来吧,你去打些水来……”
容颜没说什么,轻轻“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准备去打水,刚扭过身,便被花容止叫住了。容颜闻声止步,慢慢转过身来。
只见花容止认真熟练的帮阮若男包扎着伤口,一边平静地说:“容颜,刚刚的事情,是迫在眉急,我那么做,只是不想她太痛苦,希望你……”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容颜。
容颜会心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嗯,容颜明白,阁主您放心吧,刚刚的事情,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花容止愣了一下,接着,摆摆手,轻声吩咐:“去吧……”
容颜出去以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让花容止心里有些不平静了,就是那句“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的”,意思是除了她和容颜二人,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花容止心里悱恻着,一边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阮若男,顿时领悟到容颜那句话的意思,那第三个人,难道指的就是阮若男!!!
一想起刚刚自己那般出格的大胆行为,花容止心里又是一阵狂跳,甚至比做“麻醉药”时跳的更厉害了,两片红霞也渐渐爬上了她的双颊。
直到阮若男身子轻轻蠕动了一下,花容止才顿醒过来,脸上是那少有的温柔和腼腆,俯身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阮若男吃力地眯起双眼,勉强笑笑,脸色苍白地虚弱道:“刚刚……谢……谢你……”挣扎着说完,“咳咳~”两声,便昏迷了过去。
“阮……”花容止紧张地喊了一声,双手紧紧捂着她的手,这时,容颜端着一盆水进来了,看到花容止神色紧张,忙走过来问:“阁主,她怎么样了?”
花容止微微一顿,急忙把手松开,有些尴尬地看了容颜一眼,低声道:“刚刚醒来,又昏过去了……”
容颜虽然也很担心,可看到花容止那失神地模样,马上好心安抚:“可能刚刚她失血过多,导致体态虚弱,暂时昏迷是正常的,阁主您不必太过担心,我这就去喊婆子起来给她煮碗鲫鱼汤补补身子。”
“婆子忙了一天够累的,这大半夜的,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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