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闪”人以后,偌大的练武场上就剩下阮若男和花容止两个人了。一阵夜风“飕飕”掠过,吹得阮若男本已不是很整齐的发型显得更加凌乱了。
此时的阮若男,正被花容止那双夺魄的美眸盯的浑身僵直,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就算她想用最恶毒的手段来惩罚自己,可这等待惩罚的过程,实在是太漫长、太煎熬了。
于是,阮若男心一横,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扬起下巴大包大揽道:“帕子的事情与容颜无关,要打要罚尽管冲我一个人来吧……”横竖都得挨,不如一人承担,还能卖一个人情。
花容止几乎是一口应下:“好啊,难得你这么仗义,那本阁主就成全你了……”说着,转身走到旁边的兵镧前,伸手取下那支挂在木架上的马鞭。
看到马鞭,阮若男顿时头皮都快炸了,天哪,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把那玩意儿挂在那里的?该死的马鞭真是无处不在啊。
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到花容止面前,唯唯诺诺地伸手指了指她手上的马鞭,缩头缩脑地磕巴道:“能,能不能换种武器,那个……上次不是用过了么?”
“不能!”花容止一口回绝。
阮若男脸色一僵,当真是害怕了,原本以为练武场上只有木架,加上三更半夜的,花容止肯定找不到可以惩罚她的工具,所以她才敢那般壮志凌然大包大揽。算来算去,怎么也没想到谁会把马鞭挂在木架上。
想起上次挨马鞭的滋味,阮若男的屁股仍会隐隐作痛,不行,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再用马鞭来惩罚自己。
阮若男心里如是想着,马上一脸谄媚的对花容止笑笑,小心试探道:“阁主,要不您还是朝我身上夯几拳吧,万一那马鞭再把我的……”想说屁股觉得不雅,马上换个说法“万一把我的腚打开了花,坐立不下,是会耽误工作的呀……”
花容止勾唇一笑,慢声道:“坐不下……可以站着,况且,你是用手工作的,腚开不开花,好像没什么要紧。”说着,一边扬起马鞭摆弄着。
阮若男以为她要扬鞭开打,一时吓昏了脑袋,不知从哪来的胆子,一把将马鞭夺了过来藏到背后,顾不了那么多了,花容止发怒固然口怕,但相比之下,马鞭才是最口怕的。
岂料,花容止并没有发怒,更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在阮若男从她手中把马鞭夺去后,她那只玉手只是在空中微僵了一小下,显然对阮若男的这个大胆举动有些意外。接着,只见她将自己那只玉手灵巧一转,用一根嫩白的玉指指着阮若男。
“好胆量,有气魄……”语气轻挑,夸赞的如真似假。在阮若男还在为自己的大胆行为暗自捏汗时,花容止那厮却将话锋一转,抬眼望着她似笑非笑,慢声道:“本阁主向来欣赏胆识过人的人,而你……便是其中一个……”
听着花容止真假难分的夸赞,阮若男更是紧张的无所适从,一边后悔自己刚刚的莽撞行为,一边怯生生的盯着花容止,声音小的像蚊子,“我……”刚哼出一个字儿,便被花容止慢声止住。
“一没武功,二没背景,三没学识,力气再大,也只能砍柴烧炭,难道……你还想凭着自己的一身蛮劲儿来追本阁主?”说完,一脸轻挑的盯着阮若男。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点儿喜欢人家,所以听她那么一说,且还被那双勾魂夺魄又极为暧昧的美眸盯着,阮若男一下子心虚的低了低头,声音更小了,“我……”瞬间脸红了。
花容止弯唇一笑,娇艳妩媚,与此同时抬起一只玉手轻轻搭在阮若男的肩膀上,轻抚着慢慢走到她身后,自信满满地说着:“没有资本,是讨不到本阁主这颗粉红芳心的,你这般惰性,实在使不得……”
肩上的玉手,摸得阮若男浑身麻酥酥的,再加上花容止那极为挑逗的言语,更是让阮若男心跳若狂的同时,又心虚到不行,一时间脖颈僵直,双颊发烫且又无言以对。
此刻的阮若男又是心跳不止,心乱如麻,脑门儿昏昏沉沉,当她完全处在神智模糊之时,自己的左腿弯突然被花容止从后面踢了一脚,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她的右腿弯上,紧接着,“噗通”一声,阮若男以一个标准的“狗吃shi”姿势扑倒在地,头脑瞬间清醒的她猛地回头瞪着花容止,瞪圆了一双凤眼儿,“你踢我干什么?”即便如此,手里扔紧攥着马鞭,样子十分诡异。
花容止勾唇一笑,玩弄着手里的帕子,挑眉道:“这个……是对你懒惰的惩罚,也顺便给你醒醒脑,让你知道既是对本阁主心存爱慕,可也得懂得起码的尊重!”说着,不等阮若男开口,便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迅速将她整个人挑了个仰面朝天,速度之快,不拖泥带水。
阮若男双肘撑地,猛地仰起头来,手持马鞭瞪着花容止怒吼:“你到底有完没完?不许再踢了啊,不然我……”
花容止慢吞吞地在她身边儿蹲下来,用扇柄挑起阮若男那俊俏的下巴,挑衅道:“不然怎样?你还想拿马鞭抽本阁主不成?”小样的,疯牛病又发作了,可爱,我喜欢!
阮若男当下没了底气,左右闪躲着那双令人窒息的眸子,心虚道:“不然……我,我会被你踢出内伤的……”靠,这是什么借口,明明想说“不然我不客气了”。
花容止妖娆一笑,伸手在那张由于受惊过度而轻微苍白的小脸上轻轻拍了拍,将那条紫色的香帕往她发鬓上轻轻一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接着,双眸轻眯冷声道:“既然知道这帕子主贵,你便该小心珍藏,怎好将它像垃圾一样的推来推去呢?这香帕,真的就那么令你躲之不急么?”
阮若男心一紧,下意识的往后蹭了一下,紧张道:“我……”
花容止跟着往前移了一小步,语气平静道:“说吧,本阁主破例给你一次发言权。不过,你可要说实话哦……”
阮若男怔了怔,不敢再做造次,只好一字一句老老实实地说:“上次不小心捡了你丢弃的衣服穿,便被你痛打一顿,所以……我,我,我好像,好像对你的东西有些敏感,才会那般躲着……”
花容止故意向她凑近着,挑眉道:“哦?既然那般敏感,为何每次碰面,你还敢那副有恃无恐的盯着本阁主的脸蛋儿犯迷糊呢?是不是对本阁主的爱慕之情,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呢?告诉我,本阁主这张脸蛋儿,到底是让你有多入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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