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男刚走出写字楼大门,听到有人直呼她的名字。难道有人舍不得我走?要来个隔空告别仪式?她如此想着,顿时一丝暖流浮上心头。
阮若男憨厚的笑笑,顺着声音抬头去看,看到六楼窗台上爬着一个男人,往下探着头指着她骂:“软弱男,你个男人婆,你个扫把星,你害经理扣鹅们一个月的薪水,鹅恨你,牲口,去死!!!!!”高度近视的阮若男看不清骂者何人,但凭这口陕西方言,便知是财务部的小会计。
“哗~”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阮若男浇了个例外透心儿凉……
阮若男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甩甩头,并不去计较是水往下泼的水,反倒咧嘴一笑走了。爽,真他妈爽!
阮若男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痛快过!这么忘我境界的去活过!爽!爽他娘的哭半夜!
第二盆水从天而降的时候,正好被一个途径此地膘肥体壮的山东大汉给“赶上”了。
山东大汉甩甩头,冲上面撩开嗓子大吼:“哪个熊玩意儿倒水泼俺?活腻了是白?”
见楼上半天不见动静,山东大汉用铜铃般的大眼泡瞪着周围的人,看到阮若男和自己有着同样的“遭遇”,无论分说上前在阮若男膀子上强而有力的“啪啪”拍了两下。
“兄弟,作为男人咱人弱志不弱,有啥事儿尽管说,哥挺你!”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喊软弱男,原来都在欺负这个小兄弟。
阮若男被拍的膀子直哆嗦,知道这位大哥好心帮着她,心里甚是感激。但感激归感激,还是先把自己的性别给他讲清楚得好。
当今社会人心险恶,突然遇到这么个好人,阮若男心里直犯嘀咕:大哥不会是把她当男人了吧?大哥无端端对她这么照顾,不会是想玩儿她 “菊|花”吧……
阮若男吓的一身冷汗,抖抖索索地支吾着解释:“哥,俺是妹纸……”
言毕,只见山东大汉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泡在阮若男贫瘠的胸前打量了几个来回,突然对她伸出一个粗壮的中指,怒道:“俺操!猎你贫总……”
阮若男看着大汉愤愤走远的背影,大咧咧的耸肩一笑,这样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根本不足为奇,见惯不怪了。
先是教训了办公室那群混蛋,后是被人“拥护”,虽然最后还是被骂,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破天荒享受了一次被人“保护”的滋味,感觉真是好好呢。
不管怎样,钱要回来了,气也出了,仇也报了,现在该是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的时候了。
阮若男挎着包包,高兴的像只快乐的小鸟儿,一蹦一跳的向马路对面的冷饮店走去。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一辆电动车呼啸而过,挂着阮若男的包包带将她横扫在地。
电动车嘎然而止,车主双腿支地,回头瞪着地上的阮若男,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妈了个叉的,想死也去找辆宝马大奔碰碰呀,往我这穷人身上瞎闯啥呀?”
阮若男揉着生疼的脚脖子,回瞪着电动车主:“咋滴,你还想倒车不成?”
电动车主一看这架势,立刻骑车逃了,可能太慌张,一不小心闯了红灯,正巧被一辆呼啸而过的大奔将他连人带车撞飞出几十米。
电动车主身体刚从上空落下来,只见大奔里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走过去对着他胸前就是一通疯狂乱插,插第九刀的时候,才被赶到的交警暴力制止……
“唉……大哥您发财喽,这下至少有三十万进账……”阮若男对着躺在血泊中的电动车主一阵唏嘘,转身向公交牌走去。
阮若男刚回到家里,阮爸爸也从自家开的“武馆”回来了。所谓的“武馆”,也就是“联合国大院”后的那间勉强可以称谓房子的屋子。
自阮若男懂事起,阮爸爸就凭着几套三脚猫功夫,尽收一些刚辍学不久的毛孩子,在那间破屋里每日每夜的兮兮哈哈,徒弟从未超过十个人,也不知道练的啥名堂。
总之“武馆”的招牌名字取挺大气,叫“精武门”……
“男男,今天那帮人是不是又欺负你?”看女儿不开心的,阮爸爸关切地问了一句。
“爹啊,你说咱能不能换个姓啥的?中国那么多姓氏,你咋就偏偏姓个阮呢?”为这个姓,阮若男不止一次的向她老爸抗议过。
“那你得去凤凰山给你爷爷烧根香商量商量,看他老人家答不答应。”阮爸爸从纸包里取出刚买的烧鸡,撕了一只鸡腿递给阮若男。
“那您能不能给我换个名字啊,咱姓阮吧,还叫个若男,不净给我的人生添麻烦的嘛……”阮若男接过鸡腿,狠狠啃了一口。
“那你还是得到凤凰山给你妈妈烧根香商量商量,看她愿不愿意,当初她可是翻了字典,才给你取了一个这么有创意的名字。”
“得,咱还是吃烧□……”阮若男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大鸡腿,心里那个酸楚啊,不是一两句能说的完、倒的尽的。
从小学一毕业,阮若男就为这个名字,不知被取笑多少回了。往事不堪回首,就拿毕业后的人生来说吧。
先是找工作,面试的时候人家一听到“软弱男”这个名字,立马哄堂大笑。阮若男的每一次面试结果,都是在满堂爆笑中黯然挥泪“退堂”。
好不容易找个旅行社收留了她,上班第二天,“软弱男”这个响当当的大名,立马红遍整栋写字楼。
这一红,就是三年多……
“阮若男”这个名字,从她小学毕业起,便给她原本就不怎么愉快的人生“添砖加瓦”,让她顶着这个充满“娱乐性”的大名抬不起头、直不起腰,一直在别人的嘲笑下,就那么“畏畏缩缩”混过了二十六个年头。
现在工作辞了,也拿到了自己应得的那份血汗钱,也算是暂时给那段噩梦般的日子画上了贼圆的句号。
在阮若男杯具性的人生里,唯一能让她感到一些欣慰的,除了疼爱她的阮爸爸,就属包包里那五万多块钱了。
阮若男从包包里把钱取出来,塞到阮爸爸手里:“爸,这些钱一半放你那当家用,一半你拿去把精武门简单装修装修,那间破屋子,说不定啥时候就把你们几个给捂到里面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阮爸爸很是吃惊。
“我发工资了。”呜呜浓浓的啃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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