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几千块的指纹打卡机在您手里也不算什么。您该与时俱进了,咱们公司除了我和你,带打卡现象可是一直泛滥的与您同在的哦……”说毕,故意朝格子办公桌内的同事们挤挤眼儿,好生一顿挑衅后,释释然地飘出办公室大门。
这群王八蛋,全他妈的没一个好鸟,平时可是没少欺负她。旅行社只要有重的累的脏的别人都不愿意做的活儿,全都得由阮若男一人扛下来。
就凭刚刚电话里和她毫无业务瓜葛财务部那口气,就知道了阮若男在这里三年,历经的是一个怎样的“磨难”。
其他部门都能这样欺负她,本部就更不用提了,哪个对她不是横鼻子竖眼睛指手画脚喝三喝四的?
这里的男人整天跟死了没埋一样,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只要有出力活都喊阮若男去做,根本不把她当女人看。至于女同事嘛,就更不用提了,压根儿就把她当雌雄连体的超人使唤了。
即便是这样,在如此恶略的工作环境中,阮若男依然坚持做好每一件事,坚持笑迎每一天,忍气吞声、忍辱负重,隐忍不言、一忍再忍,这一忍,就是三年多过去了。
如果不是为了能早点脱贫,如果不是为了早点搬出“联合国大院”,如果不是为了想让老爸晚年跟着她享点清福,她会在这里受着“非人”的待遇,整天被人呼来喝去的一忍就是这么多年吗?
最最重要的是,每个月月底,秃驴那孙子都有成千商万个理由,说公司账目要多接济有多接济,自己手头要多紧张有多紧张,每次都搞得他比阮若男还可怜。
每到月底该发工资的时候都让她先克服一下,说帮公司都过“难关”以后,定会重重“加赏”。刚钻出象牙塔那会儿的阮若男,第一个月妥协克服,完全是单纯的奔着那充满诱惑的“重重加赏”四个字去的。
从第三个月以后,完全被这家还算有点名望的黑心旅行社当成“多功能廉价劳工”使唤了。工资一拖再拖,一直拖走了她小半个风华正茂的青春!
阮若男怀揣着那五万多块的血汗钱,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几万块钱在当下连个厕所都买不到,但在阮若男眼里,那还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要知道,她在旅行社这几年来,每个月只能拿到公司象征性“施舍”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助”。她受的苦,受的窝囊,可想而知。
虽然这些钱是多么一个微不足道、不足挂齿的小数目,但起码能让她晚上睡个好觉,做个好梦,不用再追着秃驴要账,不用再拿着本本记账。
有钱的感觉真是好,这对阮若男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大喜事儿呢。
“这么大的喜事儿,要是能顺便帮我去去晦气,冲冲喜就好了,别再让那个老巫婆到梦中用强而有力的巴掌拍我的脑门子了,嘿嘿~”阮若男轻轻拍拍被钱塞的鼓鼓的包包,心情大好,迈着爽朗的步子走出写字楼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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