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纳被打地一个酿跄,勉强稳住身体,孩子紧紧搂着他脖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就在这个空档,那几个小青年已经把他围住,其中一个用木棍指着他怀里的孩子,粗声道,“把那个小孩交出来,否则连你一起送进去!”
微微活动了下肩膀,背后被打的地方让戴纳扯了扯嘴角,“凭什么交给你们? ”
“因为他是犹太人,所以就必须去该去的地方。这是政府下达的命令,我们只是执行者。”说话的小年轻这才注意到戴纳的发色和容貌,心里有些荡漾,想着这人长得真好看,一时间竟然不舍得动手。“只要你和他没有关系,我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说着,就慢慢靠近他,一双眼睛在他脸上和唯一露出来的脖颈上来回巡视。
那露骨的眼神让戴纳感觉一阵发毛,面对他们的步步紧逼,只能抱着孩子紧张地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上才发现已经无路可退。
这是一条无人的小巷,只有两盏路灯发出昏暗的光亮,小年轻们相互看了看,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燃烧起来的欲望,狞笑着伸手要将他怀里的孩子扯过来。
“不!”戴纳护着孩子躲避年轻人的魔爪,“你们这帮畜牲!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一个孩子?!”
他狼狈不堪地样子,惹得小年轻们放肆大笑,就像戏耍耗子的恶猫一样,顽劣地撕扯起他身上的衣服。厚实的大衣也经不起几个人同时拉扯,有几颗纽扣被扯坏掉在了地上,戴纳因为抱着小孩根本腾不出手来阻止他们。
“宝贝,离开叔叔之后如果他们要对你怎么样,就说自己是女孩子知道么?”戴纳在孩子耳边轻声说道,“他们是不会打骂小女孩的,记住没有?”
孩子含着眼泪点点头。
“乖孩子。”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收到祖父的启发,既然他老人家用这个方法能逃过一劫,那希望这个孩子也能有这样的运气。
“嘿嘿,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这么漂亮的人还是头次碰到。”刚才粗声说话的年轻人趁他分神之际,将小孩子抱过来交给一旁的同伴,“咱们是一起来还是轮流来?”
其他人起哄,“当然是一起来!”
几个人一起上,将戴纳压在墙上,敞开的大衣里露出白色的衬衫和皮带,小年轻迫不及待地动手去解,只是还没等解开,就被他一脚踹翻。
在去凯蒂沙龙之前好歹也接受了一些系统的防身训练,虽然和克劳斯打不过,但这些王八蛋在戴纳眼里还算不了什么。
“嗷!”
只是这腿法有些缺德,好巧不巧地踢在了小年轻的……那里,疼得捂着裤裆他跪在地上起不来。
另外几个看他有两下子,都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情,举着木棍嚎叫地抡过来。
戴纳沉着应对,先踢开他们手里的凶器,然后对着肚子就是狠狠一下,那揍人的架势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他们毕竟人多势众,打车轮战,也把他也累得够呛。
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喝道,“住手!”
随即,一个年轻人举起的木棍被一只手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男人高大的身形把昏暗的灯光遮挡住一半,他的脸色也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可戴纳却是眼前一亮!
“克劳斯!”
小年轻们当然不知道他是谁,挥舞棍棒就要冲上去,但脚步被一张薄薄的证件硬生生地给止住了。
国防军,施陶芬贝格少校。
克劳斯将证件放回外衣的口袋,在看到戴纳被扯得乱七八糟的的衣服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但马上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被抢走的孩子被吓得又开始大哭,凄惨地哭声让戴纳的心狠狠得揪住,正要走做过去把孩子再抢回来,却被克劳斯抓住手臂,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戴纳用眼神询问。
克劳斯却没有回答他,转头对那群年轻人严厉斥责,“不是说不能伤害德国人吗?那你们是在干什么?!”
“对不起长官!”年轻人赶紧道歉,“只是不知道这位先生和你的关系……”
克劳斯眼睛都没涨眨一下,“他是我的表弟。”
“那真的非常抱歉!我们是看他抱着这个犹太小孩所以才会动手,很对不起!”说着,招呼同伴带着孩子急忙离开现场,而那个孩子还在一直哭。
等到他们出了巷子,戴纳一把甩开克劳斯的手,愤怒地瞪着他,“为什么不让我把孩子救下来?他还那么小,落到那群人手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我们也不能把他带回去!这样会给我的家族带来麻烦。”克劳斯把他紧紧搂住,按住他乱动地手脚,皱眉低声吼道,“你今天晚上闯得祸已经够大了,还想怎么样?即使把小孩带回家,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搞不好连施陶芬贝格家族都会受到牵连!戴纳,别太任性,这些事情你是无能为力的。”
戴纳停止挣扎,神情有着难以诉说的落寞,“我明知道他会遭遇什么,可为什么只能站在一边无能为力的看着呢?”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如果我足够强大,或许就能帮助他,帮助更多无辜的人。”
克劳斯皱眉不语。
“我自己都要依靠别人来生存,哪还能妄想去救人?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看着他们受到这种命运,他们还那么小……”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滴滴的眼泪掉在衣服上,晕染出一小片痕迹,这里面有无奈,伤心,愤怒和屈服,那种眼看着悲剧发生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可奈何。
克劳斯轻叹,擦掉他脸上的泪痕,“愿上帝保佑。”
因为克劳斯的特殊身份,这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两人非常顺利地开车返回庄园。到了门口,克劳斯帮他把车门打开,“忘了今晚发生的事,好好睡一觉。”
戴纳难过的心情已经平复,历史是不能被改变,即使自己再伤心也没有用。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是不是泰勒叔叔打的电话?”
“不,我只是碰巧路过那里……”
“说谎有意思么?”戴纳不留情面的拆穿他,“你说起谎话来真是越来越顺了。”
克劳斯闭嘴,拿出香烟还没点燃就被旁边人夺走,随手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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