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冷硬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戴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没错,玛莉亚的确让自己动了心,毕竟喜欢了女人二十多年,现在虽然跟着克劳斯,但不能说明他从今往后就一定要喜欢男人吧。克劳斯只是一个意外,一个无法躲避的意外。
“这件事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戴纳闭上眼睛,轻声问道。
“是。非常重要。”少校不假思索的给出回答。他无法忍受心上人还想着别人,这简直比给他一耳光还要丢面子。
手指在书的硬皮边上摩挲,戴纳咬着嘴唇酝酿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你要在家陪着妻子,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半个多月都见不到一面。只是和女孩子说笑你就不能忍受,大发雷霆,这对我来说公平么?”
“我有妻子和孩子需要照顾你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但为什么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克劳斯,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禁脔吗?整天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除了工作就是睡觉,我现在和废人没什么两样!好不容易有个朋友来打发时间,还被你认为是不忠。”
戴纳掏出项链,亲了亲十字架,“你的蛮横和不讲理让我感到窒息和难过。”
克劳斯掏出香烟,点上之后并没有吸,只是夹在手指中间任它明明灭灭的燃烧生命。两人都没有在说话,小屋里的气氛异常沉闷。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错,因为戴纳看起来并不快乐,非常不快乐。
“我这样做是为了要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后面的话戴纳不由分说地打断,眼睛直视着他,“我是一个男人,不是那娇弱的妻子,为什么就一定要站在你背后做缩头乌龟?我也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
克劳斯对他的信誓旦旦不以为然,“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要拿怎么保护自己?别说我小看了你,起码在没有我的帮助下,你很难在柏林立足。”
字里行间把贵族的高高在上和对戴纳的轻蔑不经意流露了出来。这让戴纳非常恼怒。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枕边人对说出的话,“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说完,□肩膀,神情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对你太失望了,克劳斯,真是太失望了……”
当两个人都在对对方感到失望时,他们的感情该如何继续。
克劳斯也察觉自己的话很过分,试图弥补,“戴纳,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指着门口,“请你出去,先生。”
“戴纳……”
“马上离开!”
看他还想再说什么,戴纳红着眼将他推出去,使劲摔上门,对响亮的敲门声充耳不闻。仰头背靠着门板,努力把眼眶边上的眼泪逼回去。
克劳斯使劲拍打着门,他对自己的莽撞非常后悔,“亲爱的拜托你把门打开好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戴纳抽着鼻子吼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为什么要认错?即使今天我们可以不计较,可明天呢?后天呢?你依然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我束缚住,既然这么看不起我,那就不要再这样互相折磨!”
敲门声戛然而止。
克劳斯盯着面前的门板,好像能透过它看到里面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一直忽略了什么,所以现在还能保持平静?
“你……究竟爱我有多深?”
这句话他从来没有问过戴纳,搞不清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不敢,每次在心里泛起不安时都会刻意忽略掉,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应该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戴纳在听到他的问题之后愣在那里,连伤心都忘了。
“能够轻易说出分手,感情肯定是不会深的,我竟然还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克劳斯的心坠入冰窖,最后只能自嘲一笑,“你说过是习惯了我在身边,我还高兴得跟个傻瓜似的。现在想想从一开始就没有听你说过‘喜欢你 ’这三个字。”
“现在你能说一句吗?”
戴纳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一贯内敛自持的男人在此时也不禁感到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谢谢你让我的美梦破灭,也感谢你让我不用在你和家庭中做出选择。”克劳斯系好上衣的纽扣,“是你看错我,还是我看错了你?”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
房门突然被打开,戴纳慌张的跑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庭院不禁感到恐慌,“克劳斯!”
这次没有人回答,只有玛丽探出头来好奇的看他。
他真的走了……坐在台阶上,戴纳看着将脸埋在手臂里。即使他没有走,自己又能解释什么?爱与不爱非得要说出来才行么?
他们的纠结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只是这次戴纳没有留住他的机会了。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克劳斯回到家,虽然脸色如常,但眼睛里的阴沉却无法掩盖,晚饭时也只吃了一些水果,然后端着啤酒去了书房。
书上的内容一个字看不进去。只能烦躁的翻来翻去,一目十行,把大概意思草草的读了一遍。只不过读着读着书页上的字母就变成了戴纳晶亮的眼睛和清爽的笑容。不可否认,他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虽然总是会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开心的时候爽朗大笑,生气的时候会横眉怒对,伤心的时候会出神发呆,高兴的时候会手舞足蹈。在自己说起当下的世事无常时候他也会叹气惋惜。一切都是那么活泼明艳,比晴天的阳光还要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只想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给他,以求能看到他弯弯的眉眼和嘴角美丽的弧度。
可是……他们之间总有一些无形的障碍在打乱这一切。这让深谋远虑的少校先生很费解,他不知道这些障碍是什么,也没有有效的方法去解决它们。关键是戴纳的态度和心思,自己可能从来都没有看透。
想到这里,少校先生又开始患得患失,今天下午把话说得太重了,想挽回又拉不下面子,要就此放手也不可靠,该怎么办。
“克劳斯,你在想什么?这么专注。”尼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这几天丈夫的反常她全都看在眼里,晚餐时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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