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索普科大夫,安娜拉着Alluka到阳台上坐下:“Alluka,最近你过得好吗?你看起来心思很重。”毕竟做了一年多的室友,Alluka大说大笑下的黯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我好极了,安娜。”Alluka对她微笑了一下,耀眼的阳光在她的金发上跳跃,“前一段时间亨利先生那里一团乱麻,最近总算走上正轨了。临时住所,救护所和学校也建立起来了。而且——”
“而且?”安娜扬眉问道。
“这是上个月的事情,你还记得在卡纳克神庙碰到的‘神父’吗?他不知用什么办法找了过来,带着巴新到营地外面晃了十来天。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巴新不仅变回了人形,记忆和智商也恢复了。”Alluka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注意安娜的表情。她不知道伊莫顿会不会对巴新不利,希望安娜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能帮一把。
“这样。”安娜皱起眉头:“Alluka,你知不知道……”
“索普科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过来,Alluka立即站了起来。她和伊莫顿接触得越多,就越是畏惧。安娜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嗯,走了。大夫说我状态不错。伊莫顿,这次的物资里有布料吗?我记得上次送来的几卷棉布和毛料还没动过。”
“这次都是棉麻和花边,还有据说从东方来的丝绸。你现在想看?”伊莫顿也拉开藤椅坐下,对Alluka微一颔首。
“我听说法国的冬天非常冷。这里暂时用不着这么多,Alluka,待会我请裁缝来,给你做几件四季常服怎样?”宝宝马上就要落地,之后会去哪里,是否能一直和亨利先生的营地保持联络是个未知数。安娜真有些担心Alluka。
“不用,我现在有衣服。”Alluka急忙说道。但是她现在穿这的连衣裙明显有些不合身,而且款式更适合年纪大一些的女性。
“Alluka,虽然在非常时期穿得太好会引来麻烦,合体和保暖还是需要的,让他们做得低调些就不打眼了。多做几套耐脏耐磨的外套也不错。”安娜笑着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Alluka也慢慢坐了回去:“不过秋冬的衣服真不用了,我不会在法国呆很久。”
安娜一愣:“怎么,在营地过得不好?你打算去哪儿?”
“不是,那儿挺好的。”Alluka说着,脸色突然绯红起来。她低下头把玩着小茶杯,支吾了一会才说道:“我只是——我只是想和巴新一起去阿拉伯。”
安娜盯着她看了几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把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Alluka,你们……”
“从灾变开始后,巴新就一直在救我,没有他我早就被感染体啃了。”Alluka抬头直视安娜:“我只想尽我所能地帮助他。”
安娜微不可闻地叹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做你想做的,Alluka。”
吃过午饭,Alluka就告辞了。安娜一直把她送到花园门口,两人都明白这一别不知何日相见,只是默默行走,不再交谈。Alluka轻声道:“你快进去吧,我走了。”
安娜浅浅地微笑了一下:“再见,Alluka。”
她对着挚友张开双臂,女孩小心地避开她的腹部,抱住她的肩膀和安娜贴了贴脸。
“再见,安娜。”
安娜小步走回别墅,伊莫顿正倚在仿米诺亚的廊柱上读一封信。安娜眯着眼看了看:“亨利来的?”
“对。”他侧身挽住她,带着她坐到木质的长椅上:“关于巴新。”
“Alluka告诉我了,他不仅恢复人形,行为也正常了。”
“不仅是这样。”伊莫顿把她揽在怀里:“在伦敦时,不是出现了无法用太阳金经唤醒的感染体么?这种情况在法国也发生了。两只这样的感染体溜进了营地,试图袭击你的朋友,而亨利不能唤醒他们。”
安娜坐直了一点,“然后?”
“之前像宠物般温驯的巴新发狂了,它的尾巴比感染体慢,扑上去就被那两只咬得很惨。它拼死打斗,干掉了一只,另一只重伤,却突然有了人的意识。亨利把他关起来研究,他的呼吸,心跳都恢复了,和正常人没两样。亨利怀疑被巴西咬过或者沾到他的血,能让这类感染体复生。”
“但是巴新马上就要去阿拉伯了。”安娜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反转的吸血鬼吗?咬一口就变成正常人什么的。不过就算把一口牙都磨平了,巴新也咬不了所有的特异感染体吧。
“他会留一些唾液和血液在营地,并试着用这些研制药剂。如果能找到替代品,那么就可以生产专门对付那些家伙的武器。”伊莫顿的低下头用下巴抵住安娜的头顶,右手缓慢而温柔地滑到她高耸的肚子上:“等他出世的时候,也许一切都会回归正常了。”
安娜眼睛一亮,“Alluka说亨利先生的营地已经开始建设学校,我应该写信给他,请他多复苏一些校区和科研区的人才。”
伊莫顿低头笑道:“生物进化论,电磁理论,相对论的相关书籍我已经看了不少了。无论我们到哪里,都可以就地办一个学园,让我们的孩子到里面读书。”
“你想做教师?”安娜惊讶地问道。
“进了神庙的第四年,我就开始为小神官们讲学了。”伊莫顿收回手,一下下轻抚着她的背脊:“三千年过去,祭司已经消亡,找一些有相似之处的职业也不错。”
“那是,你能做的太多了。”安娜被他身上那种古埃及香料的气息包围着,张嘴打了个呵欠:“医生,教师,建筑工程师,企业高管,埃及古文明研究专员,多国通译,太阳教创教者……”
伊莫顿轻轻拍了她一下,安娜仰头道:“伊莫顿,如果你依然怀念大祭司这个职业,偶尔披上神袍也是完全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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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预产期越来越近,根据索普科医生的意见,别墅的客卧被改造成了一间临时产房。每一个旮旯都用酒精仔细消毒,窗帘,床单都换成白色,一架医用白屏风挡在门口。
“这样才有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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