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默默矗立在墓碑前,感觉恍若隔世。不久前她、曼菲斯德、郁臻雪和费利克斯还在一起探讨着今后的生活,转眼间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去面对不知名的未来。
“曼斯,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如今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欢馨喃喃自语着,苦涩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冬妮娅暗暗叹了口气,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轻轻拍了拍欢馨的肩膀。
欢馨回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真诚地说道:“冬妮娅,谢谢你!这次要不是你丈夫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要回费利克斯的遗体!”
冬妮娅摇摇头,又瞄了一眼对方依旧平坦的小腹,问道:“欢馨,你准备怎么办?”
欢馨同样用手抚上腹部,这里面正孕育着她和他的孩子,所以她不能留在这里。于是,欢馨深深吸了口气坚定地看向冬妮娅说道:“请帮我离开!”
三天后,欢馨在瓦列里的安排下搭上了开往英国的难民船。站在甲板上,带着咸腥味儿的海风吹拂着欢她苍白的脸颊,欢馨呆呆地望着逐渐远离的码头脑海里闪现的全是和曼菲斯德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初见时的针锋相对、再见时的悉心呵护、战场上的生死相依、离别时心酸的吻别……这一切都将随着自己的远离永远埋藏在心底,如今统统化作嘴角边苦涩的微笑。
欢馨举起手向岸边的冬妮娅挥别,仿佛同样也在和昨天的自己告别。她默默擦干腮边的泪水,轻轻说道:“再见了,柏林!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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