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谢谢
于天纵窝在办公室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工作千头万绪的,就算离开在即也一刻不放松,这就是陆为民当年最正实的写照,于天纵从他身上学到不只只是为官之道,更多的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品质。
期间,吴志成来于天纵的办公室转悠了两趟,俩大老爷们除了不痛不痒的客套寒暄,始终没有讲一针见血的场面话,毕竟一切已然成定局,就算吴志成真有心挽留估计也没那个能力。
于天纵没有在食堂中午饭,而是带着张哲宇风风火火的赶往牛二的小店,这刚下车,憨憨厚厚的老板便领着一个水灵妹纸直接出门相迎。
那个叫小萍的水灵妹纸本是绿荫宾馆的服务员,后来经于天纵的牵线搭桥才跟牛二走到了一起,这也是汪一水曾经承诺的事,于天纵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了却他的一桩心愿罢了。
两碗杂碎面,于天纵狼吞虎咽连口汤头也没给剩下,倒是秘书张哲宇架子端的很大,吃的不情不愿,最后被于天纵恐吓了一句不吃完老子就不带你回浦阳,后者一听忙不迭一骨碌的吃了个精光。
从牛二风味小吃店出来,于天纵和张哲宇没有立马回办公室而是顶着上好的日头在绿阳城里瞎转悠,百无聊赖的两人在路过浊江边上一处公园时,眼尖的于天纵远远就看到了一个背脊佝偻的身影,很熟悉也很神秘。
“老先生,你还记得我吗?”于天纵走到那位算命的老头跟前,很积极的奉上大烟一根。
算命老头打量了一番于天纵,迟疑一会后还是把烟接了过去点点头道:“老朽没啥别的本事,就是认人还算准啊。”
于天纵瞥了一眼发现老头正在收拾行囊,于是多嘴问了一句道:“老先生,这是要离开绿阳。”
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丝微笑,砸吧了一口烟,意味深长地道:“你都要走了,我留着有何意思。”
老头子的话听着玄乎,但细细琢磨其中的画外余音更令人觉得深不可测,于天纵调离的文件虽说已下达到市县两级,但毕竟不是绿阳的一二把手调动,所以除了体制内的人外知之者甚少,何况还是从一个露宿街头破老头嘴里说出来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再者说,面前的老头压根就不认识于天纵啊。
于天纵心一紧,但还是面不改色试探着笑道:“老先生,我可没说过要离开绿阳。”
算命老头微微挺了挺弯曲的脊梁,一针见血地道:“年轻人,走与不走你做不了主啊,区区半方池子,岂能容下真龙。”
破老头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白发苍茫。
说完,老头子便拎上锅碗瓢盆步履蹒跚地慢慢悠悠离去,于天纵望着那瘦削的跟竹竿没啥区别的背影痴痴发呆,难道人真的有命?
“这老头子是谁啊?是不是有病啊?”
一头雾水的张哲宇始终没有插嘴多话,待老头子走远之后才撇着嘴,一脸狐疑地问道。
“你丫的才有病呢?”
于天纵打抱不平地骂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绿荫宾馆,一袭酒店风的李琳抱着膀子在办公室里踱步,俏脸上阴云密布,看似有道不尽诉不完的哀怨,丈夫孙立扬终于修成正果,成为某中学的第一号首长。
虽然没有透漏过半丁点风声,但智慧与美貌值并驾齐驱的李琳料到了这一切都是于天纵从中斡旋,这让动机单纯的她心里极端的不畅快,怎么觉着都像是一场肮脏不堪的肉.体交易。
李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冷冷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接了电话的于天纵本想热乎乎地叫一声娘子,结果发现风向不对,一头雾水的他赶紧严肃态度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琳冷哼一声,硬生生地道:“孙立扬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嗯。”
于天纵不否认地点了点头,他了解李琳的脾性,也早料到会有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所以也没暴跳如雷地咋呼说一些好心当做驴肝肺之类的话。
“哼!”
李琳脸色苍白,自嘲地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跟姓孙的一样,也把我当作街头卖肉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上次,孙立扬为了能被扶正,不顾颜面地把自家老婆往教育局局长的床上推,经历这一茬后,李琳对于这一类事情特别敏感,厌恶至极。
于天纵做梦也没料到李琳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在挂掉电话后一时间不知所措,深思熟虑一番觉得有必要面对面解释一下,于是在下班后风尘仆仆地赶往绿荫宾馆,到那一瞧,李琳根本没在办公室。
连着拨了几通电话,结果对方一个也没接,心急如焚的于天纵该走曲线救国的道路,用短信狂轰滥炸,终于在发到第三十九条时,李琳才有了回复说是在雾峰顶的攀云岩。
于天纵一听,血液急速循环,要知道那攀云岩可是万丈绝壁,陡的连只野鸟都不敢逗留,万一小娘子真做出什么疯狂举动,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天纵也没敢往下一想,一边发短信稳住对方的情绪,一边猛踩油门朝着雾峰驶去,废了近一个小时挣扎终于成功抵达攀云岩。
只见神情沮丧的李琳抱膝坐在岩壁的角落,黄昏的余晖洒在她漂亮的脸蛋上,习习微风拂过,吹起几缕青丝,却是满眸的幽怨。
“小娘子,千万别动。”
于天纵弓着身子气喘吁吁地道,眼睛死死盯住正前方,深怕李琳一不留神就会纵身一跃来个万劫不复。
“你别胡思乱想,我这么做真没别的意思。”见对方没啥反应,于天纵再次苦苦哀求道。
李琳这才缓缓抬起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却如一尊望夫石般面无表情,申请木讷地望着于天纵。
突然,李琳噌地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偌大的岩壁之下,宛如一只孤零零的栖鸟摇摇欲醉,随时都有可能坠落山涧。
“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明明白白,今天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李琳指了指脚下的万丈悬崖,歇斯底里地喊道。
“小娘子,你听我说,千万别做傻事。”
于天纵像只惊弓之鸟,稳住对方的情绪后解释道:“我把孙立扬扶上位,是我一个自私的做法,完全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李琳盯着十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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