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失去了一切,只剩下条苟延残喘的烂命,毒物几乎影响了他的大部分器脏,以至于只能喝一些糖水和煮得稀烂的肉糜来维持。
看着镜子里枯萎的面容,他过去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的泡影。
鲜于仲通的名声或许不好,但是对这个过继他人的庶出兄弟,却是不遗余力的扶持,甚至为了鲜于家的前程,故意制造和他反目成仇的理由,让他站在与杨党敌对的阵营里以撇清关系,又利用自己的权势暗中庇护,只是为了让鲜于家族多一条后路和选择,显然他已经成功了,作为两朝元老资深宰相苗晋卿的得意门人,在新君从龙的班底中有他一个位置,但是等他回过头来,需要他暗中守护的鲜于家族,却已经不存在了。
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个官场上不罕见的偶然,作为太上皇避幸的剑南,不会容许这个一个过于强势的豪族,鲜于家也有自取死路的理由,虽然作为座师的苗晋卿已经多次提点过这其中的厉害得失,但他还是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某些念头,走上危险的道路。
本以为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努力,可以为鲜于家讨回那么点代价,但他还是想的太天真了。他这个正五品兵部司勋郎中,看似炙手可热,但在某些人眼中只是一枚棋子,他越想往上爬,做的越多,在那些人的罗网中也身不由己的陷得越深。
等到他明白过来,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或者说他从把那个暴户,还在站在那个暴户背后的崔圆、韦见素、乃至太上皇,当成潜意识里复仇的对象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出卖军国机要,勾连外族,图谋反逆。。。十恶不赦的十大罪中,他至少沾上了一大半。
本已经破罐破摔下去,或许还有转机,但他又想的过于简单了。作为联系各方一个关键的节点,他固然获得大量可以调配的资源和关系,可以推动某些事情的生,但也把自己推到一个绝境,要么成功后知道的太多被自己人灭口,要么就是失败后成为双方整相追杀的对象。
“既然落到我们手中,你想死也难了。。。还是乖乖合作,或许还能痛快利落一些。”
幽禁他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知道的东西,你未必担待的了,。。。我可是侍奉过两朝天子的”
他慢吞吞的道。
“我这个样子也不在乎了。。。除非能够答应我一桩条件”
“。。。。”
听完口述,崔光远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对左右吩咐道。
“逃到境外暂且不说,那些被流放外州,照样要付出代价的。。。冒犯龙武军的人,从来就没有能够独善其身的。。就然我们先从河北开始吧”
“主公,您又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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