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跟着玄阳道长走进了隔间,只见玄阳道长嘴里似乎念念有词,接着做了奇怪的手势往两人头上挥了一下,才对秦越问道:“之前贫道的一番话小友可曾听明白?”
秦越道:“听明白了。晚辈的体质与常人不同,脉象成双,能活到今日已是幸运,若再无解救之法,则命不久矣。”
“不错。”玄阳道长道:“不过你也无须怨天尤人,这世上同你一般根骨的其实大有人在,他们不但不会早夭,反而比一般人活得更长呢。”
秦越听了,眼睛顿时一亮,激动的问道:“这世上真有很多和晚辈一样的人吗?”
玄阳道长微笑着点头,道:“贫道便是其中之一。”
秦越闻言大吃一惊,心道:“玄阳道长看起来没有八十岁也有六十岁了吧,而且他外表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害人的‘灾星’呀?”想到这,秦越忍不住道:“晚辈有两个个问题想请问道长。”
玄阳道长道:“但问不妨。”
“请问道长当年在出生之时,家中附近可曾有异象出现?道长的父母可曾因为道长遭遇过什么劫难么?”问完后,秦越就憋着气紧张的盯着玄阳道长。
玄阳道长道:“贫道出生之时并无任何异象,至于说父母,直到贫道成年,他们都很健康,不曾遇到过什么大灾大难,小友为何这样问?”
秦越便将他出生当晚母亲难产而死,附近突然有几处房屋失火烧死人的事说了,无奈地道:“就因为这样,十五年来,大家都把我当做‘灾星’。”
玄阳道长听罢,道:“妇人难产虽非常事,可也并不出奇,至于说你出生之日的火灾……南匀县…十五年前…嗯,你先告诉我,你可知那年你家附近有过几次火灾?”
“就只有那一次。”
“你确定?”
秦越道:“我偷听街坊的老人说过,不仅是我家那条街,整个南云县城几十年都没发生过火灾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把我叫‘灾星’。”
玄阳道长稍作沉吟后,便肯定的道:“如此说来,失火之事绝非因你而起。”
秦越诧异的问道:“道长怎么这样肯定?”
玄阳道长笑道:“贫道这么说自然有道理,你出生能引发火灾是不可能的,就算真出现什么异象,也断不会与火有关。”见秦越张嘴还要再问,玄阳道长又道:“你先莫问,只需相信贫道便是,你并非什么‘灾星’,至于其中的道理,此时还不便与你解释。”
秦越当然愿意相信,虽然知道自己有可能随时会死,但他对于生死没有多少具体的感受。这些年来,他内心深处最为在意的,是自己是否真像其他人所说的是个祸害。这种始终被别人厌恶着、防备着的痛苦,旁人如非亲身感受是无法体会的。
如今见玄阳道长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肯定那场火灾和自己无关,这些年来一直憋在秦越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他此时兴奋得想大声的叫喊出来,想马上跑回家对父亲说:自己并不是个拖累人的‘灾星’!
秦越此刻心情非常激动,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快速的起伏,这对于一个长期体虚的人来说是很危险的。显然玄阳道长也看出来了,他伸手握住秦越的手腕,将一股真气缓缓注入秦越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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