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笑声暂歇,老伯当收敛起唇边的笑容,开口道,“我说的你做得不仔细,是昨晚出了事之后的就该想着补救,若是昨日你肯出面去劝一下这宋病己,今日哪还有我这出了。”
“这...”许老头一怔,旋即苦笑道,“我原本以为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我这种老头子就不瞎掺合的好,谁知道...”
“你不掺合倒好了。”没想到老伯当把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害我一大早爬这么远的山路去等那臭小子不说,还平白遭了几顿白眼...”
“嘿嘿...”许老头笑得很是无良,“你好不容易出次山,也不能总闲着不做事吧。”
“鸟!”见这许老腆着老脸装无赖,老伯当羞恼之下,也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许老自是丝毫不惧,两人数十年的交情了,这伯当老兄是什么性格,他自然了如指掌,轻拈胡须,得了便宜卖乖般的“刻意”提醒道:“门主你领袖我墨家...”
“领袖墨家又咋啦!”老伯当登时两条白眉竖了起来,见他老脸微红,许老掩嘴轻笑,也懒得再与他理论。
“好了,好了。”老伯当摆摆手,算是将这茬略过,他也知道自己理亏。沉吟片刻,面色回复如常,俄尔轻声叹道,“此子经此一事,痛定思痛,想来不会再长留我洞香春,何况他毕竟也不是甘居人下之辈,只是如今已然不能出仕于魏,他下一步欲往何处倒也是让人难以猜详?”
“不甘居人下?”许老缓缓收敛起嘴角的笑容,疑惑的看了老伯当一眼,显然是对他的说法有些不解,轻声问道:“门主,此话何解?”
“还是刚才我对你所言,此子愿意回转洞香春,并不是为我所劝说,或者说我的劝说不过是细枝末节,今日初初见面,我就感觉这此子心中还有执念,并不会甘愿就此隐姓埋名,庸碌一身。”
“执念?”许老瞥了他一眼,只见老伯当脸上满是笃定的神色,他心知这老门主一身本领学贯天人,尤擅长相人之术,便不再开口,只是静待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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