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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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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诺言(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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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死,突然发现昨天晚上那章少贴了这么一段,只好放在今天这一章前面,字数虽然不多,只不过和题目有些不搭,见谅。)     “恍然一梦兮千余年,时不与我兮奈若何。乘风归去兮不复现,万丈雄才兮埋世间!”老伯当却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反而轻声念了一首诗。     许老轻舒眉头,瞥了眼老伯当,虽然不知他为何在此时高歌一曲,但是他口中这句诗中掩不住的豪气和那一丝壮志未泯的郁结,忍不住开口由衷的赞道:“门主好才情!”     “此诗可不是我所作。”老伯当摇头道。     “难不成是宋...”许老面色一凛,惊道。     “不错。”老伯当点点头,两眼平视许老。许老沉默不语,若是刚才他对老门主所言还有所疑惑,此时看来已然明了这宋病己内心中隐藏许久的凌云壮志。     “按你昨日所言,此子所学斑驳,偶有惊人之语,算得上是个怪才。不过在我看来,他心底必不是自甘平庸之辈,值此乱世,此子所学用武之地大矣。”顿了顿,伯当俯身书案上拾起一卷竹册,缓缓摊开,仔细端详了会儿,接着道,“‘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名往’,这样的话至少我墨家弟子无一人能说得出来。”     “这...”许老一怔,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是这么回事,著书立说本就不是墨家长项,又不是孔仲尼那帮腐儒,道不行,便以文记之。墨家和法家都重视学术的实用性,而不是泛泛空谈。     “若是这宋病己决心要著书立说,说不定也能开宗立派,比肩诸子。”老伯当笑着说道。     “开宗立派不敢说,不过若是去了那稷下学宫,混口饭吃应该还凑合。”许老也出言附和。     “难不成我洞香春还比不上那破学宫么?”老伯当瞪了许老一眼,     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我儿太过工于心计,机关算尽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有考虑他人的感受,不知经历此一事,是否会有改观。”     说到这里,两位老者不由自主的同时捋着花白的胡须,目光穿过厚厚的墙壁,飘向那棋室的方向。     良久,许老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门主说这宋病己不会久留我洞香春,那依您之见,此子会去往何处?”     “去往何处?”老伯当轻声重复了一遍许老的话,却是捋着胡须,久久未语。     许老见他不发一语,兀自说了起来:“此子虽是魏人,然而这魏国朝堂是进不了了;若是东去入齐,这齐国有了孙伯灵,齐魏本是世敌,只怕不会容他...”     而老伯当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俄而,他转身在书案上散乱的卷册中搜寻起来,不多时便取了一卷竹册握在手上。当然许老的话他也自然听在耳里,听到这儿不由开口道,“世仇之说不过限于庸才,昔日那吴起辗转诸国,由魏入楚不也依旧能位列上卿。只是那齐国旧根基素未触动,齐王号令步履唯艰,此子若想要在齐大有作为,实在难上加难。”     “那楚国呢?”既然门主提到了吴起入楚,许老也顺势开口问楚国。     “楚雄踞两江,地幅辽阔,上控巴蜀,下应荆襄,当水陆之要冲,坐拥地利,楚先人汇集四邻之长,警惕危险,把国家发展到最雄强。但如今的楚人自视甚高,想那吴起天下名将,尤不能使其彻底变革,遑论宋病己这无甚名气的士子。”老伯当摇头说道。     “这...”许老语塞,俄而便苦笑不已,“那这天下之大,这宋病己岂不是无处可去了?”     “这倒不然。”老伯当微微一笑,说,“这天下还有一处去得。”     “何处?”许老迫不及待的追问。     “诺,此国去得!”老伯当缓缓摊开手上的竹册,许老定睛一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求贤令!     大概是昨晚下过一场阵雨的关系,今天还算是个好天气,前几日火辣辣的阳光少了许多,空气也不再给人那么燥热的感觉,反而带着些湿润的气息,行人走在路上,吹着微风,迎着暖阳,仿佛感觉到今日的大梁城不过才是三月初,这是寻常的夏日时节确实是极少见的。     一大早,宋病己便被大小姐拉着悄悄出了洞香春。恩,是悄悄而不是偷偷。因为老伯当来了,蝶儿便能理直气壮的将这洞香春中的琐事全部交予这位老主人,自己落得忙里偷闲。     宋病己陪着她在大梁城漫无目的的晃悠着,这种没有目的地的随处乱走才更接近散步的本质。     虽然两个人都知道与对方继续长期相处的时日无多,不过两人都很默契的不讨论未来,更多的是在回忆从前,而且嘴角都挂着笑容。     “你还记得你第一天与那子奇对弈么?”大小姐忽然止住脚步,开口问道。     “当然记得。”宋病己微微一笑,也停下脚步,轻轻闭上眼睛,仿佛是在回顾那一日的情形。他还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懵懵懂懂的孤身进到洞香春里,一身朴素的穿着掩不住的土气。不过从这个土里土气的布衣白丁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洞香春中的官吏士子们大吃一惊。     忽然想起自己说出要挑战许老时,那碎了一地的眼镜片,哦,当然这时代还没有眼镜这东西。想到这里,宋病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一边的女子见他发神经一样的傻笑起来,白了他一眼,俄尔却也跟着扑哧一笑。     宋病己微觉诧异,转头看向她,笑着问道:“你又笑什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公子亦不必懊恼”蝶儿笑而不答,反而捏着喉咙学着男子般说了句。     宋病己一怔,旋即想起来这是那日自己对着那子奇,也就是公子卬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话气走了公子卬,也引来了内室里的一阵银铃般笑声。     “那时你就在内室里偷看了吧?”宋病己开口问道。     “什么叫偷看啊!”大小姐瞪了他一眼,抗议道,“我那不过是在学习棋艺罢了。”     “哦,原来是在偷师。”宋病己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眼睛看着蝶儿,内里满含着笑意。     “哼!偷师就偷师!”大小姐难得露出小女子心性,“你又能奈我何!”     宋病己扁扁嘴,知道自己是怎么也说不过她的,至少在这些个雌性动物眼底,雄辩永远能够胜过事实。所以,宋病己知趣的闭上了嘴。     “不过,说起来那日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大小姐瞥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第一次么?”宋病己不假思索的接口道,“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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