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见到邓瀚的剑鞘攻来,史阿即刻身形微侧,自然是一心追击着邓瀚的长剑,故因史阿占据着攻守的先手,他当然能够随时的变换着自己的攻势。
邓瀚并不会因为史阿的剑势快,便相应的变化了自己太极剑的动静咸宜,只见他虚领顶劲,沉肩附肘,含胸拔背,松腰没胯,收臀开膝,全身却是貌似散而未散,神情却是自得其乐,脚下的禹步却是轻轻的摆动。双手上的宝剑和剑鞘却是一动一静,动如灵蛇,静若玄龟,两相而合阴阳。
虽然高台之上很是宽阔,然而全场上却是多见史阿往来驱策,忽而在东,焉而在西,而邓瀚却是仅仅在卧牛之地的范围内,剑随心境,舒展绵长,恢宏大气,容万物于心。看似在史阿的强横攻势中形如危卵,然而就像是大海怒涛之上的一艘翩然小舟,水势猛涨之上的却是依然随之而起的借力而浮。
中正安舒、轻灵圆活、松柔慢匀、开合有序、刚柔相济,动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此时随着史阿剑势的强劲,邓瀚的太极守御之道,却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在场下观看的众人中,毕竟大多数人的眼力及目光所限,却是只能在一旁看个热闹,此时他们的情绪当然也渐渐的被史阿那种霸道威猛的气势调动了起来。
当然这其中或许也有不少是在史阿的身上下了重注的人们,他们在关心着自己的收益,自然是会希望史阿能够如此时情势一样将邓瀚早早的大败,不过邓瀚的表现让他们大感意外之余,却是一次次的让他们的这种期望变得渺茫。
而在太和殿之上的左慈,却是在此时看着邓瀚的表现和自己心中的道之一念彼此相合着,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贯通焉。虚灵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门甚多,虽势有区别,概不外乎,壮欺弱,慢让快耳。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关学力而有为也。察四两拨千斤之句,显非力胜;观耄耋能御众之形,快何能为。立如秤准,活似车轮,偏沉则随,双重则滞。每见数年纯功,不能运化者,率皆自为人制,双重之病未悟而。欲避此病,须知阴阳;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阳不离阴,阴不离阳;阴阳相济,方为懂劲。懂劲后,愈练愈精,默识揣摩,渐至从心所欲。本是舍己从人,多误舍近求远。
而已经随着邓瀚修习了多年的邓艾和周不疑在看到了史阿一出手之后,与之相对的邓瀚的表现时,却是早就已经放下了之前的担惊受怕。却是趁着这个好机会,也在邓瀚的动作中寻求他们往日之习武中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妙义,这个时候自是连连点头,含笑不语。
而他们对面的那些史阿的弟子们却是也在为他们的师父呐喊助威,毕竟在形势上看,此时的邓瀚终究是在史阿的压制之下,表现的有些狼狈。
时下的大多数人,不管是学识高妙之人,又或者是精通兵法之道的谋臣,却是大多只是信奉倚强凌弱,先下手为强的强势,毕竟这么些年以来,如同老庄这样的道家阴阳彼此和合的自然之道早就被儒教给压制的成为了歪门邪道,其学说也是多被诬蔑为旁门邪说。故而这个时候像邓瀚所展示的柔弱胜刚强,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的美妙却是少有人能够体会得到了。
对于此时史阿凌厉的痴心不渝的攻击,邓瀚虽然也会有些挠头,不过邓瀚的这种太极之以柔克刚的剑法更是让他挠头,他的剑势自是刚猛无匹,可是每盒邓瀚的剑势一接触便会感到邓瀚那剑势上传来的螺旋缠丝的劲道,使得他却很是别扭。
邓瀚的宝剑和剑鞘却是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的剑势上套上连环,随着时间的推移,史阿的剑势及身法却是越发的感受到了邓瀚那些剑鞘合击而生成的圈圈的威力,一个个圈环却是不断的向着他的身上,他的剑上,还有他周遭的空间上施加着压力,始终在压缩着史阿的空间。
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即便是史阿再有精力,他本身的实力再是强横,长久的保持在一个高速移动和进攻的姿态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很大的消耗。当然邓瀚的实力却也足以让他支撑到了史阿久战无力的时候,何况邓瀚的剑法,剑术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攻击力,然而何谓攻击,并不是只有单单的打击对方的身体,才是伤害,能够限制了对方的身手,将对方的举止都给控制,未尝不是另一种别出心裁的攻势。
当然或许现场诸人中,也就是曹操,郭嘉,贾诩,以及司马懿等寥寥数人触摸到了军法上的高深之镜的人物能够体会到邓瀚这种剑法中的厉害,并能够和自己平日的所悟相互彼此印证。
其余凡俗人物却是只能是看热闹的外行龙套,即便是天子刘协此时也不过是个愤怒于此时不能掌权的大龄愤青。
自感已经有所得,却是不能再这里得到太多体会的邓艾和周不疑两个小子,这会儿却已经在讨论着此次他们两个能够从之前的那个赌局中获得多少的收益了。
“士载,少爷早就说此次回到长安给你安排一门亲事,看来这次不用少爷出钱,也有出息了吧”周不疑调侃着邓艾。
“你还不是一样,别说我什么,不然的话,等会有空之后,我就和少爷去你小子也别想落下了”邓艾倒是反唇相戏。
“现在先算算,我们这次能够收多少吧我们两个没有多少银钱投注,不过奈何少爷的赔率高,一共是十金的投入,加上那杨春巴结我们给了四十金,这合起来却是要收回不下于三百金的收益啊”周不疑说道。
“却是如此,不过我们两个也要在其中将那杨春给的银钱给还回去,算是借力于他,就给他五十金,如何?”
“那是自然,我们还是少沾这些为好啊”说话时的周不疑却是看着台上的邓瀚。毕竟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却是会伤人害己,不仅与自己的修养有误,对于国家大政却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此时高台之上的情势却是渐渐有变。
之前一直困守一隅的邓瀚,脚下的禹步却是已经渐渐的扩大的进退的范围,原本在众人看来是史阿压着邓瀚打的的局面,如今自然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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