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栽花花不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奇怪你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东西总是事与愿违。却又在不经心之间收获意外。太原战役徐卫从何灌处得知姚平仲之所以没受到处罚很大的原因在于他后来的殿后之战打得不错。尤其是他手下有一员队将骁勇无比此人便是杨再兴。徐卫那叫一个郁闷自靖绥营组建以来他一心求才。可没料到杨再兴这位绝世悍将居然投向了禁军而且在姚平仲麾下。也正应了那句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得到杨再兴却意外地网罗到了吴阶吴璘两兄弟。
对此二人这么说吧**劳他们不一定就比岳武穆小。历史上岳飞高歌猛进收复失地。一度打到朱仙镇战功赫赫。可吴家兄弟却一直镇守大宋西部让女真人假道西北西南而迂回灭宋的构想成为泡影。岳武穆之所以流芳千古先当然是其功绩所决定的但有一点不可忽视那便是国人数千年以来对悲剧英雄有所偏爱的传统。如今吴家兄弟加入靖绥营徐卫自然是喜出望外。此二人原在他大哥徐原的泾原军中职务也仅是队将而已。可官军队将管五十人还常常不满编靖绥营的队将却统辖数千之众也不辱没他们。
有了王彦、张宪、吴阶、吴璘以及一批禁军军官的加入靖绥营的人才问题暂时得到缓解。徐卫料定眼下一时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安宁女真人不会放过嘴边这块肥肉的。然而赵桓大意轻敌以为部署得当又将精力放到巩固统治之上。女真第二次进攻大宋仍旧凶险非常。以目前的地位来讲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替国家挽回颓势。但上头不重视谁也没办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埋头练兵静待时机。
八月下旬种师中再次上奏东京言金国西京大同府有兵马集结极有可能是女真人在为第二次南侵作准备。要求朝廷物资粮饷加强太原防务并一再重申太原战略意义极为重要。赵桓听到这个消息是寝食难安。他也知道太原不容有失从金军长期围困太原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其重要性。问计于一班宰执却是各说各话鸡同鸭讲。
正在东京方面犹豫不决的时候金国终于有动作了。八月末女真使臣韩昉到达东京。朝廷初得消息时以为金人派出使臣必是前来问罪。可韩昉到东京后与其接触的大宋朝臣对他的印象都是温文儒雅有才气知礼仪进退得当不卑不亢完全不似上回金使王讷那般跋扈。而韩昉此来非为问罪乃是议和。赵桓闻讯大喜在他到京第五天后召入禁中接见。韩昉提出上次王讷出使南朝给出的答复金帝不甚满意。要求再加金帛财物至少也要割让河间中山两府。
赵桓见女真人松口不再提尊金帝为伯父之事。颇为心动。但到底是割让祖宗之地他也不敢大意命韩昉回馆驿歇息之后急召群臣商议对策。毫无意外徐处仁、李纲、何灌等一班主战派大臣极力反对认为太原之围已解朝廷又重新部署防务不惧女真再来为何还要忍辱含垢?且河东制置使种师中称金西京大同府有兵马调动迹象金使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东京有可能是为了麻痹大宋切莫大意!
赵桓自己却认为若是能以钱财和两府之地换来宋金和平倒可勉强接受。怕只怕女真人得了好处翻脸不认因此拖延不决。拖到九月初金使韩昉催促过两次后见宋廷仍未给出答复便不再多言摆出了一副安等回音的架势。期间种师中两次上奏请求朝廷支援太原赵桓均不理会。
这日在东京西北的驿道上人流如梭络绎不绝。无论男女老少人人脸上神情肃穆手里都提些香烛果品。甚至有人三步一跪极为虔诚。自东京戒严解除之后一切似乎已经恢复了宁静。东京百姓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这不。京城西北距离牟驼冈不过十余里的晓祝山登云寺做法会城中的善男信女蜂拥而往。
行至一处岔路口人群都往左去却无一人向右。这驿道上人流虽多却不难分出种类。那白苍苍的老者定是去求神佛保佑全家平安。那看不到自己脚尖的富态男子必是祈祷生意兴隆。还有那一路遮遮掩掩的小娘子说不定是希望菩萨赐她一个如意郎君也不知佛祖管不管这事。
“老人家为何众人独向左走却不往右?”人群中一名汉子向身旁老妇问道。此人约莫三十出头穿一领深灰直裰收拾得十分精干利落。手里虽然也提着香烛等物可观他神情剽悍怎么也不像是善男。
那老妇瞥了他一眼随口道:“听你口音不是东京人士吧?”
“哦祖籍便在此处只是历年来在外经商方才回乡。因家中老母染疾在床特地前往庙中许愿祈求神灵庇佑。让老母早日康复。”那人笑着回答道。
听到这话老妇心里暗赞一声真是个孝顺儿。她上了年纪行动有些不便那汉子见状便接过她手中之物一面又伸手搀扶。
“那处再往前行十几里便是天驷监所在地。那里风景秀丽值得一游。只是从前还去得便不许人接近了。”老妇回答道。
那汉子听罢不经意地朝右望了一眼。两条路一般模样。这边人潮涌动热闹非凡那处却是鬼影也没一个反差十分强烈。遂又向妇人问道:“老人家这是为何?”
老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此时却听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据说是有军队驻扎寻常人等不许靠近是真是假也无从知晓。”
那汉子一听这话回过头去却见五六个壮年男子都把目光瞧向他。
“那还有假?我听人说那牟驼冈附近好像驻扎着朝廷新编的什么队伍哦对了好像是两河的义军。”又有人接口道。
听到此处那汉子忽将手中物品全数塞给那老妇陪笑道:“老人家自去。”说罢挤出人群却往后去了。
“哎这位官人这东西是你的!”老妪高声叫道那汉子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路上行人渐少方才那男子却从路旁冒出四周一张望来到岔路口盯着往右那条通往牟驼冈的驿道出神。
“去是不去?”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五六个汉子聚在他身后。看模样都是精明干练之辈。
那汉子并未回答而是撇开驿道直投林中而去。剩下几人互相对视一阵紧随其后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丛林之中。这行人身形灵活。在山林之间穿梭约行七八里来到一处大帐似的土坡刚踏上坡顶行在最前头的男子忽然将身一矮身后几人还愣着不动他回过头来脸色一沉:“蹲下!有人!”探出头去往北一望便见一队宋军士卒挺着长枪巡逻而过。
“走了上吧。”有人叫道。
“莫慌。”为之人神色冷峻一双鹰眼四处打转恰如隐蔽在草丛的野物还在伺机对猎物动袭击一般。果然片刻之后又一队宋军士卒过去。好家伙果然在这里还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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