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我失魂落魄般地不自觉地后退了两小步。我的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的情绪很激动,几乎难以自制。
只听老神棍巴斯特教授说明道:“是一种对肺部有害的慢性药剂,虽然有治疗偏头痛的作用,但是连续服用一个月,就会对肺部造成损伤,最后会出现与肺结核一样的中毒症状,并因之死亡。”
“怎么会这样?是谁给夫人这些药的?”
“以前负责夫人病情的宫廷医生。”
“他知道这种药的副作用吗?”夫人有偏头痛不是秘闻,我亲眼见到过她被头痛折磨时候的苦状,所以我并不对她会服用有这类疗效的药物感到惊讶。但是,我十分怀疑那位为夫人开这种有副作用的药的医生的动机。只是我还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这种副作用,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全世界连网,医学成果可以互通。
我问完后,只见老神棍无奈地点了点头。“这种药前几年就在巴黎大学中被确定了副作用,虽然还没有被下令禁止,但多数医生已经不再开这种药了。”他说道。
“这是谋杀,这是谋杀!”我心情激动地尖叫起来,但却被老神棍及时捂住了嘴。
“冷静点,殿下。”他捂着我的嘴,几乎是在我面前轻声提醒,“这件事不能伸张,请随我来。”
他说着便走入了蓬帕杜夫人房间对面的一间房间,而我也跟了进去。
这间房间没有摆放什么家具,显得十分空旷。
“这里是夫人以前存放艺术藏品的房间,现在那些艺术品都已经送到了夫人在巴黎的住宅中,和她的其他艺术藏品放在一起。”老神棍站在房间正中对刚刚进来的我说道。
我无心那些艺术品。“这里面有阴谋是吧!毒害夫人的人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人,是吧!”我急急问道。我甚至已经猜到了可能的幕后策划人。
“是的。”他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之前犹豫着是否应该告诉你的原因。”
“那个宫廷御医呢?”
他庄重肃穆地淡淡说了一声:“死了。尸体在塞纳河上的一艘小船上被发现。”
“是杀人灭口!”我愤怒地轻哼一声。
“我发现的时候,夫人已经连续服用了半个月这样的药物。”他愧疚地念叨着,“夫人的身体原本就不好,以前就有偏头痛,但是她一直都靠自己的毅力忍受。只是,去年她得了很严重的感冒之后,身体变得更为差了,她也无法在忍受偏头痛带来的痛苦,被迫用起了药物。我那个时候并不在凡尔赛,半个月后才回来……唉……”他长叹着气,“虽然及时停了药,但是夫人的身体却无法再恢复了。”
我心中自责着,也后悔着,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话,我就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将所有的自责都化为了愤怒,我对自己有多少责难,就对幕后者有多少的愤怒。
我不打算向老神棍询问谁是幕后者,我不需要从他那里知道一个名字来确定自己心中的判断。很显然,敢出手毒害夫人的嫌疑人,一定是和夫人政见不同的我的父亲王太子殿下,或者是支持他的那些贵族们。
我接连喘着粗气,只有这样我才能冷静下来。
我稍稍镇定一番后,问道:“夫人知道这件事吧!”
“我告诉了她。”
我发现老神棍看我的眼神透露着担忧的光芒,我心中暗笑他将为实在看得太低了。他一定是以为我会像小孩子一样大吵大闹一番,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再幼稚了。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真的将自己当做了小孩子,想要无忧无虑地再度体会一番童年,可是,王宫中的腥风血雨却已经无情地打碎了我的这一梦想。
“夫人没有伸张,是吗?”我用着冰冷的语气问道。
“是。”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夫人认为,告诉国王陛下没有任何效用,国王陛下太过懦弱,他不会拿凶徒如何,但是,如果这件事被戳穿了,那么必然会留下隐患,未来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你。为了能让你和国王陛下的安全,夫人才决定保持沉默。”
夫人确实是颇有政治眼光。如果我的祖父能够向路易十四陛下那样专横的话,或许夫人就会说出来,可是他偏偏不是。王权势弱,国王更像是被贵族绑架一般不能动弹,一旦稍有反抗,反而会出问题。夫人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牺牲自己。而我的想法也是如此。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我安抚着老神棍道,“夫人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不会乱来的。”
如果我是国王,又或者我有军队和富可敌国的财富,我一定不会罢手,但是,现在的我势单力孤,我只有卧薪尝胆。反正那些人除非被上帝召唤走,否则也逃不了,我完全可以等羽翼丰满后,再将这些人一一剪除。
正在这个时候,贝克里伯爵推门闯入。
他急急忙忙跑进来,边跑边说道:“殿下,王太子殿下正派人到处抓你。”
“抓我?”我心中一惊,只听老神棍慌慌张张地说道:“糟糕了,王太子殿下一定是要对您不利。”
“他要对我不利?”我心中一口闷气上来,但是立即又转念一想,觉得事情应该不像是老神棍所说的那样。
我的父亲完全没有必要对我不利,在这场政治斗争中他已经稳操胜券,蓬帕杜夫人危在旦夕。一旦蓬帕杜夫人去世,那么我的祖父为了稳住局势,一定会在某些地方偏袒蓬帕杜夫人的反对者,到时候我父亲的支持者必定会得到利益。
然而,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重新洗牌。
不管我和蓬帕杜夫人多么的亲近,我都是这个国家的王位合法继承人,而且我的王位继承顺序和我的父亲并没有任何冲突。蓬帕杜夫人一死,我和蓬皮杜夫人的派系也就没有了任何关联,我就从政治风暴的中心回归到了平静的海岸上,任凭前方的海面如何波涛汹涌,我都能够安稳地不沾一滴水。
我不再是接下来那场戏的主角,而是更下面那一场戏的主角。我不会有难,反而还会因为我的合法身份而得到保护以及贵族们的支持。相比起将我除掉这种风险极大且不合算的方式来继续执掌政权,拥护我反而算是一本万利。
因此,我觉得我的父亲绝对不是为了炫耀和蓬帕杜夫人战斗的胜利,以及斩草除根的目的来找我,而是为了其他事。
在料想自己会是安全的后,我不理会老神棍巴斯特教授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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