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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注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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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心如飘蓬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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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心如飘蓬     应云回到住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印章、银筹、书,还有那枚令牌,全塞入自己的怀中。找来纸墨,写了留言:     伯父大人尊前,恭祝钧安:云本一乡下小子,飘泊无依。伯父待如亲子,眷顾良多。又蒙伯母照看,师祖授琴。云有何德,受此殊恩。无以为奉,歉愧难安。如有回报德音之日,则云之幸也。     本来想多写几句,思来想去,终于作罢,写了结语与日期。用一方砚台压在茶几上,推门出去。应云现在对王家的庭院布置已经很熟悉,穿过几个门院,找到马厩的所在。王戎由于曾经置身军旅,特别爱惜马匹。家中收集有各地的良马,有专人小心伺候。据说养马的仆人较一般的奴仆身价高出数倍。     马厩很大,打扫得很干净,草料都是细细地切过的,可能对马造成不良影响的食料都被剔除出去。王家的马都是从全国各地挑选来的,显得体格饱满,精气神十足。排成数行,或站或卧,悠闲而有生机。     应云那纯色的白马还是很扎眼,被刷洗得干干净净。应云走过去,马在他的身上拱来拱去,应云不由在马头上轻抚,心中柔情激荡。三个月来没骑马,马的体格还保持得很好,既没有长肥也没有变瘦,看来养马人很细心地遛过。     应云心下有种难言的情绪,抚着马头,听见远处喧哗之声不绝于耳,猜酒行令之声轰天震地,应该是那些前来贺喜的人兴致正浓。     “你是谁?这匹马是应少爷的,可别乱动。”     门外站着一个养马人,应云数月来没有来过,所以养马的人不认识他。     应云正想给他解释一下,又怕对方不相信,正在迟疑,听有人说道:“这就是应少爷,你就不要管了吧。”     养马人哟了一声,忙不迭地说:“既然是应少爷本人,那我就不问了,应少爷您随意。”     应云不由心头一阵颤动,接着,应云听见身后有人问道:     “你就这样走了吗?”     来人正是出云大师。应云咬了咬下嘴唇,道:“师祖,我在这里就是一个外人,也没什么用。我要去做自己的事情,我要出人头地,我要名动天下。我不能寄生于此。这里再好,也不是我安居的地方。”     “我知道你,年轻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的。”道人叹惜,“我当年何尝不是如此,碌碌六十年,本来以为自己的功夫都传下去了,谁知你父一死,竟然没有留下后辈传人,你刘毅师伯也六十多岁了,也是没有传人。昨日我去找他,他说他已经无能为力,他说他是朝廷中人,武林之事能了则了,不能了也无可奈何。     “再有,就是你两位师伯的关系,也令人忧虑,刘毅过于清廉,基本上没有他能看得惯的官员。他告诉我:已经将当年王戎赠送他的铁如意还了回去,说从此再无私交。我这个师父他还是认的,但他说,他的功夫我可以随时取走。我的功夫是要传下去的,取走又有何用?     “你学会了无形琴,我很开心,也存了一点炫耀的心思,想让你的两个师伯都来看看你的表现。你王师伯是无可无不可,你刘师伯却似毫无关心。我本来信心满满,以为你刘师伯一定会答应,他还是很尊重我这个师父的。但他尊重归尊重,但却说不能与你王师伯共同来看你,除非你自己去找他。     “还有件事,倒是我很意外的,但我也乐观其成。你王戎师伯说他想借这次考查的机会,与你刘师伯共同主持,将他的女儿许给你。就让你刘师伯做这个便宜大媒,但第一件事情就没说通,第二件事就更不用说了。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的朝中重臣,却是来恭贺什么裴?的,你的事,现在看来,也是泡影。”     应云不以为意地笑笑,道:“这桩婚事,本来就是没有的。应云从来也不敢有这份非份之想。话说回来,应云也不想这么早被捆住。师祖不要太过忧心,**门自有长存之道,非人力可为。师伯现在可能觉得路都走尽了,但说不定会有新的路出来呢。师祖的努力并不会是泡影,好事会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出现。”     “哦,”道人感到有些意外,“你倒是说说看。”     “你看,你的无形琴不是觉得传下去没指望了,现在不是传给我了吗?王师伯的功夫,你可能觉得传下去的希望也不大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天罡行,已经传下来了,有了他的后辈传人。”     道人两眼放光,“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王戎一直没对我说,你可是故意在说好听的话给我?”     “你看这是什么?”应云拿铁如意给他看。     “这不是那只铁如意吗?你王师伯送给你的?”     “是王师伯的传人送给我的,他说认我这师兄弟,如果将来不认了,可以如刘毅师伯那样还给他。”应云微笑道,“但我答允过他,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是谁,在适当的时候我会让师祖知道的。”     道人似乎一下子幸福晕了,在地上反复踱步:“这是真的吗,他是王戎的后辈子侄吗,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来过,这可太好了?!能不能让他来见我,或者我去见他?”     应云似乎也习惯了道人这种神神叨叨的样子,继续说道:“师祖,他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他会这门功夫,但这人是确实存在的。师祖,你可否想一想,这么多年了,还会不会有人实际上已经会了你的功夫,而故意不说呢?师祖传道六十年,即使没有收获太多,肯定不会颗粒无收。我相信,假以时日,你的所有功夫一定能够传下去,也许**门的功夫能够重新合璧。”     道人似乎已经听不清了,大笑三声:“我再想想,再想想。”然后狂奔而去。速度飞快,一点也不像一个老人,一个起落,竟然用手勾在一处房檐,穿房跃脊而去。     “这哪像一个祖师爷,简直一个老顽童。”应云嘿嘿一笑。     “这哪像一个男人,分明一个混蛋。”     应云牵马出来,想辨一辨方向,却听见这么一句。不由扭头,想看是谁说话这么刻薄。只见从一棵大树下闪过来两个女子。其中一女,正是王兰,似乎刚哭过,面有薄怒,愁云堆积,但无法掩盖其秀雅脱俗的容颜。     另外一女年级轻一些,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面容清新,牙齿皓白,两只眼睛咕噜噜乱转,显得满脑子的鬼主意。     “混蛋,说你呢。”正是这小姑娘在说话,     应云这才想来,王兰还从来没有骂过人混蛋,即使说笑,也从来没有说过让人难堪的话,只是口齿伶俐罢了。像这样野性十足,一出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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