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双手递上热乎乎的布巾,擦净双手,随老爷、夫人和刘云脱掉鞋子走上毡毯,学着他们双膝跪地,在木案前席地而坐。
韩剧看多了,习惯了!
丫鬟端上热茶,站在身后伺候,我一下子也成了公子、老爷,有些不好意思,从小自食其力,没有剥削他人的思想。
一人在山谷生活了三年多,自由自在惯了,周围出现了这么多人,自己竟然成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大概和一身奇装异服有关。
“管家,你去看看郎中来了没有?”夫人吩咐。
“是,夫人!”刘福告辞,急忙退了出去。
刘雨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
“大哥,小妹把天眼交给了无云、无雷他们了,我来问候爹爹的伤势!”
“爹爹的伤口痛不痛?”
“雨儿,不碍事、不碍事!”老伯慈祥的说道,脸色苍白。
“叔母大人,郎中还没有来,容小侄给叔父大人看看伤口?”
夫人和刘雨一脸疑惑。
“好、好,贤侄通晓医理!老夫的伤口就是由贤侄包的,来!贤侄再帮叔父一次吧?”叔父笑着说道。
站立起来,叫丫鬟准备煮沸的水和干净的布帛,两名丫鬟告辞走了。
在铜盆里洗净双手,拿过医药包,拿出纱布、白药、活力碘、剪刀和镊子,把针穿上线摆放在纱布上。
两名丫鬟端着开水,拿着布帛走了进来,放下物品,立在一旁等吩咐。
我把器械放进开水里,浸泡一下,消消毒(效果会不佳)。
刘云帮她父亲脱掉外袍,轻轻卷起左袖,夫人和刘雨围坐在旁边,一脸担忧和好奇。
“叔父大人的伤口是一些皮外伤,只是伤口深了一点,需要缝合才能止住血。”我安慰她们。
“大哥,什么叫缝合?”刘雨问道。
多说几句,现代词语脱口而出!
“大哥一个人四处游学,五年前跌落虎啸山,在山谷中独自生活了五年,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几乎忘记怎样讲话?脑袋里生出许多奇怪的想法,说出来,你们会听不懂!”
越解释疑问越多!
“喔,怪不得!大哥这身打扮,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口音也不是本地的,拿的东西也没有见过。”刘雨说道,还是一脸的疑惑。
小姑娘心直口快,大人们难道没有想法?
“过后细细给你们解释。”
注意力要集中!
伤口已有发炎的迹象:红肿、青紫,血暂时止住了。
用过期的棉签蘸活力碘擦拭伤口,清洗伤口周围的污垢。轻声告诉老伯,缝合时会很疼,要忍耐一下!老人笑着说没关系。
用镊子对合整齐,缝了十针,感觉针下的臂膀微微颤动,冷汗从老人的额上渗出,刘云用丝帕轻轻擦拭。
缝合完毕,对合皮肤,用活力碘再擦拭一遍,撒上自制的田七粉,包上干净的麻布,松开上端的纱布条,没有血渗出,问题解决了!
用麻布折成一条绷带,把老人的左手固定在脖子上,行动方便一些。
夫人和刘雨松了一口气,满脸惊讶。
刘云微微的笑着,痴痴的望着我。
室外传来佣人的叽叽喳喳声,想看看老爷、大小姐,感谢刘公子救命之恩!
看热闹是中国的传统文化,要是热闹都没有人看了,中华文化也大概就消失了!
要是没有了春节,那还是中国吗?
这时,刘管家带着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不用说,那中年男子就是郎中!
郎中连忙赔礼,解释刚给人看病回来,耽搁了。
两人看见老爷的伤口包扎好,一脸的疑惑。
“多谢郎中!管家,好好招待。”叔父热情地说道,管家带郎中到旁边用茶去了。
佣人端来铜盆,净手。
请丫鬟把韩丰喊进来,把背上的伤口缝了七针,擦上药,包扎好。
韩丰跪地谢恩。
“叩谢刘公子的救命之恩!”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进客厅内,突然跪下给我磕头。
“这位是……”我一脸疑惑。
“贤侄,他叫韩段、韩子宁,是无风的父亲,也是前任家丁首领!”
“快快请起!”我上前搀扶。
身材结实,长脸、三绺长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额头留下时光的痕迹。
“快把小萍和无云叫来!”老伯喊道。
不一会,一个和刘雨差不多的女孩和帮我提包的那个青年大步走进客厅,拜见老爷、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和我。
“贤侄,叔父送你两个下人!”
“小萍,十五岁,大家打小就这么叫她,从今天起就是贤侄的下人,她能帮贤侄端水送茶、洗衣做饭,沐浴更衣。”
“张成、张无云,十八岁,身上功夫不错,能帮贤侄牵马、扛枪和背包。”
“多谢叔父、叔母大人!”我跪地谢恩。
“小萍、无云,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贤侄的下人,生死由他定!”
“拜见老爷!”两人跪地行大礼。
“好,你们起来吧!”
“多谢老爷!”两人站在一旁,满脸欢喜。
张成,身高体壮,一张纯朴的方脸,一脸笑容,浓眉大眼,薄薄的嘴唇,白白的绒毛,一看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小萍,瘦长的身材,白净的脸上有几颗雀斑,一双平和的大眼睛。
两人都是本郡人,孤儿。
“小萍,你去准备热水,伺候你家老爷沐浴更衣!”叔母吩咐。
“是,夫人!”小萍告辞退了出去。
“云儿、雨儿,你们去把父亲今年刚做的两套新衣,两双新鞋给你大哥拿过去!”
“是,母亲大人!”两人告辞退了出去。
“无云,你带你家老爷到客房去沐浴更衣!”
“是,夫人!”
我告辞随无云来到客房。
客房位于中院的东侧,石头小径,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椿树,枝叶茂盛。
一间精致的独门大屋,青砖、青瓦,室内已生火盆,比外面暖和;外间是客房,铺着平整的石快,室空很高,有二十平米,屋顶有个透明的琉璃天窗,光线照进房内,室内亮堂。
内间为卧房,一张“地床”,床上铺好被子,一个铜质夜壶,一个木案。
登山包和褡裢放在案上,铁枪靠在墙边。
刘云两姐妹抱着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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