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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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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太学令骆宾王(求订阅。)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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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太学令骆宾王(求订阅。)     始建于太祖皇帝时的长安太学,比起两汉时期的太学,不止规模宏大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自汉武帝时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学术政策,被彻底废除。     汉家自有道,王霸术杂之。这句本来出自前汉汉宣帝的话被太祖皇帝作为了太学的治学思路,汉家制度,自当礼法并用,德刑兼备,岂可纯任德教。     郭虎禅面前的太学大门,高达三丈,尤其是两根矗立的数人方能合抱的左右门柱上,太祖皇帝亲自手书的‘汉家自有道,王霸术杂之。’正刻于其上。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封常清在一旁背诵着《汉书?元帝纪》中这段汉宣帝教训太子的话,脸上露出了几分感慨,太祖朝和太宗朝的法纪严明,至今已经荡然无存了。     郭虎禅听到封常清那颇有些怨气的背诵声,却是没有说什么,和封常清相处久了,他知道封常清骨子里其实是个法家人物,崇尚严刑峻法,但是却又有法家以君主意志为最高准绳的思想,只是还不太明显罢了。     长安太学自初建时,就是为帝国培养政治精英和官僚的地方,不过在刚开国的时候,因为科举制度虽然建于前朝隋室,但是贸然大举施行必然会将触动天下世家的利益,因此在开国的前十年里,科举所取的寒门士人大多都被放进太学,学习处理各种施政的俗务。     汉光十三年后,太祖皇帝开始全面倾向于科举选拔人才,太学进行系统的学习后任官的用人方式,当时虽然一度遭到了朝中世家派系官员的抵制,但是在太祖皇帝的铁腕下,一大批上书以辞官相威胁的世家派系官员被直接革除官职,在太学里已经学习了数年,又在地方具体吏员位置上有实践经验的大批属于帝党的士人接过了这些空缺的职位。     从那以后自两晋以来靠着文化垄断而保持着自己地位的山东世家自此一蹶不振,再也不复当年的盛况,而太学也自此确立了其在帝国政治中仅次于朝廷中枢的重要地位。     向太学门口的守备士兵送上凉州宗室请当地学政早就准备好的名帖后,郭虎禅带着封常清和郭存智等候起来,太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当初修建太学时,其规模仅次于包括整个中枢官衙在内的皇城,而之后越加完备的春闱大考,也让太祖皇帝时尚称得上管理宽松的太学变得严格起来。     太学拥有超过一千名精锐的羽林士兵负责驻守,同样进入太学念书的士子最开始的两年几乎和枯燥的军营生活没什么两样。     负责接待郭虎禅的他们羽林军军官是一名姓陈的百夫长,话语不多,即使烈日当空,身穿闷热的铁甲却没有半点的浮躁神情,这让郭虎禅对于长安城内的军事力量有了新的认识,不管整个帝**队的实力下降到什么地步,但是作为帝都所在的禁军,这些羽林军依然是整个帝国最精锐的士兵。     太学占地极广,郭虎禅带着封常清和郭存智颇为无聊地在大门口等待了数刻钟后,那个被派去禀报的羽林军士兵才带了一个高冠宽服的五旬老者来了。     “三位久等了。”那五旬老者先是小揖半礼,接着便似乎很赶时间地带着郭虎禅三人进了太学,去见骆宾王这位太学令。     看着那五旬老者对于自己一行人似乎不大待见,郭存智难免有些不忿,不过郭虎禅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发作,只能憋着气地跟在后面,不时小声嘀咕着。     太学师生三万,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最庞大的学术机构,通过春闱大考,进入太学的学生才算是正儿八经的士子,而太学里的士子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想着做官,其中就有不少是专心于学术的,太学的正大门平时并不准人随意进出,因为进入太学的正大门后,并不是士子们的学习场所,而是太学令及其下属机构的官署所在。     郭虎禅看着四周很少见到士子,反倒是不少年纪在四旬左右身着官服的官员行走,就知道他们可能跑错地方了,太学即是学术机构,但同样也是个官僚机构。     一路上不少太学令下属的官员看到郭虎禅他们都是投来了惊诧的目光,主要还是郭虎禅身旁的封常清实在异于常人,他们还从没有见个一个跛子来太学令。     封常清虽说从小就习惯了来自旁人的白眼,但是此时他也仍旧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第一次憎恨自己貌丑跛足。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郭虎禅察觉到了身旁封常清低下的头颅,封常清其实是个骄傲的人,他可以不在乎那些普通人对他的看法,但四周那些人是帝国官僚里的精英,被他们用或嫌恶或怜悯的目光看着,封常清此时已经失去了一颗平常心。     “连圣人都会犯以貌取人的错,又何况这些利禄之士。”郭虎禅停下了脚步,朝封常清正色道,“除非你自己也看不起自己,所以把你的头抬起来。”     对于附近传来的窃窃私语声,杨炯早就留心,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不过此时却看着停下来说话的郭虎禅,原本还有些轻视的心里忽然对这个凉州子弟正视起来。     封常清抬起了头,看着有些严厉的郭虎禅,脸色烫得厉害,不过这时他已经不在乎四周投来的那些奇异目光,而是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之后,朝郭虎禅道,“多谢公子教诲。”     “尔等驻足做何,难道无事可为乎?”杨炯看向了不远处那些停下来的太学属官,他的声音不高,但是看到他这个祭酒发话,那些官员都是连忙快步走向了各自所在的馆阁,不敢多做停留。     “以貌取人固然不对,但是小友以偏概全也不对。”杨炯这时方才朝面前的郭虎禅说道,这几日长安城里也传开了那首儿歌,对于郭虎禅的大名,他这个太学祭酒也是听说了,不过他却并不以为然。     杨炯原本只当郭虎禅是个冲动易怒的少年,不想他故意磨了些时间,带着他们进来时故作倨傲之态,却不想郭虎禅恁地沉地住气,一点也不似市井街头那些动辄拔刀的少年游侠,身上有一种静气。     本来杨炯对郭虎禅身边的封常清也未必有什么鄙夷,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难以免俗,因此看到封常清貌丑跛足,他也不大欢喜,却不想一直不因外物而动的郭虎禅忽地停下来说了那么一番话,倒是叫他有些惊奇。     “先生说得是,刚才是我说错话了。”郭虎禅倒是很大方地认了错,他那句利禄之士差不多把当官的都给骂了,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位五旬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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