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口哨声。 ~
“糟了,有人来了。”江守义猛的站起来,操起地上的枯树枝,呼呼的扒灭篝火,麻利的撕扯下一大块后腿肉,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帕子包了肉,提在手里,“我们得走了。长安吹哨了。”
哇咔,长安和他真的勾搭上了。这话比前世的止咳糖浆还管用。高进听了,奇迹般滴止了咳,愕然的抬头看着他。
“谁,谁在那边?”从高进先前来的方向传来了一声炸雷般滴吼声。
江守义一怔,拖起瞪目结舌的高进,飞快的朝林子深处跑去。
高进浑浑噩噩的跟着跑了十来米远,回过神来,急忙压着嗓子说道:“不行,会被堵住……”
话还没说完,两人拐了个弯,前头兀然现出一块嶙峋的灰色巨石,华丽丽滴挡住了去路。丫的,她越来越有乌鸦嘴的潜质了。
江守义松开她的胳膊,先利索的爬上了巨石,然后探下身子,冲她伸出右手:“快,我拉你上来。”
高进没得选择,只得拽着他的手,爬了上去。
原来这后面是一个一米来深、两尺来宽的石槽。他们俩猫在这个天然石槽里,正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先前烧烤的地方。只是,如果被人发现的话……高进转头看了看身后,立刻出了身冷汗,小心肝突突的狂跳。晕死,石槽过去约摸三米竟是一个陡峭的悬崖
“石头后面的这条石缝是我偶然发现的,别人都不知道。”江守义伏在她身边,一边警觉的看着林子里,一边轻声说道。
高进闻言,心稍定。
林子里,沙沙的脚步声响起。
高进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两团火把由远而近。火光跃动,清晰的照出两张脸——是张豹和胡三。
瞄了江守义一眼,高进的手心全是冷汗。呃,狗的主人找来了。可是,刚刚走得急,偷吃来不及抹嘴,那条狗还焦黄香脆滴架在树杈上呢。
果然,胡三哀嚎一声,扔了手里的火把,飞扑过去:“花花——”无论是谁,看到爱犬这副模样,只怕心里都好受不到哪里去。可怜的胡老头气得花白的大胡子籁籁发抖,象拉磨的驴一样,围着狗肉架打着转儿。
张豹腆着啤酒肚,举着火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跟了上来。一看到香喷喷的狗肉,两只眼睛便闪着绿光,他伸手摸了一下狗肉架,竟当着胡三的面,大大咧咧的撒下一块焦黄的狗肉塞入嘴里,鼓着腮巴子“叭唧叭唧”的吃着,连连点头赞道:“好吃,不错。”
胡三几**暴走,被他一把拖住,嘿嘿笑道:“都已经这样了……不就是一条狗么?明儿,我帮你去后山狼窝里捉一只狼崽来喂,看哪个还敢打主意”说罢,又撒下一块,递到胡三跟前,“好歹喂了几年,尝尝,烤得真不错。”
胡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抱头蹲下。
张豹也不勉强,在枯树干上坐下来,把火把插在地上,一边吃,一边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口吻说着:“哪个教你整那么点饭菜。这下,孙姑爷没吃饱,只好打你家的狗的主意了。算了,想开点。要是元帅还活着……唉,不要说是一条狗,就是把我烤了吃,我也心甘情愿哪。”说到后头,竟是变成了一通带着哭腔的呜咽。
他口里的“元帅”是指郭家妹妹滴老爹吧。难道他们原来都是郭家军的?高进心里直犯嘀咕。
胡三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拾起摔灭的火把,重新点燃了,默声不响的挨着他坐下。
“嘿嘿,这里还有酒呢。”张豹发现了遗留在案发现场的那个红色酒葫芦,用嘴咬掉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塞给胡三,抹着嘴叹道,“好酒。”
这回,胡三没有拒绝,接了过去,照样来了一口。
“唔,喝了酒,就想动两下子。”张豹站起来,甩了甩胳膊,竟在旁边的空地上耍起拳脚来。
真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高进心中大喜,聚精会神的看着,生怕漏掉一招半式。
这是一套很简单的拳路,拳打、脚踢,动作干净明快,刚硬利落,一下子让高进联想起有前世在大学新生军训时学过一招半式的那种军体拳。
张豹一招一式耍的极慢,却虎虎生风。如果忽略他那花白的须发,单看那身形,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名略微发福的中年壮汉。
全套拳只有十招。貌似一遍不过瘾,他一连耍了三遍,这才脸不红气不喘的收式,笑道:“嘿嘿,好久没动了,关节都变硬了。不如,你也来活动活动。”
胡三把酒葫芦搁地上,走过去,也用刚刚的那十招,两人对拆了起来。 ~
突然间,高进明白了这两人明显是在教她拳术呢。老罗头把她打发这里来是为了帮她秘密升级……身为一个驸马过于发愤图强,可不是一件讨皇帝老儿欢心的好事。死老头可谓用心良苦啊。
这下,她更是目不转睛,不敢有半分松懈。
反反复复对拆了近半个时辰,两人满头大汗,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坐回枯树枝喝着酒小憩了一会儿,留下狗肉和酒葫芦,打着火把离去,边走还边说着“痛快,后天晚上再来”之类的话。
不等江守义吭声,高进抢先跳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把前袍塞进腰带里,跑回刚刚的空地,一边努力的回忆着,一边比划起来。
江守义却慢悠悠的跟了过来,重新点燃火堆,拾起酒葫芦在耳边轻晃,笑道:“算他们有良心,还给剩一小半儿。”
看来,他也看出来了张豹他们俩的用意。高进从第一招开始,慢慢的把十招全部比划了一遍,收式,招呼他:“江兄,你也来试试。学点拳脚防身,总是没坏处的。”大体上差不多了,只是有些细节还要回去好好琢磨一番。没有手把手的指点,光凭两只眼睛瞅着,“偷师”能有这样的学习效果,她已经颇为得意了。
江守义却咧嘴嘿嘿一笑:“这些,我早就会了。”
黑线爬得高进满头满脑都是。真丢高老爹的脸,这只是一套最简单的入门基础拳术而已,看江守义这副神态,估计也就是马奴们每日必练的广播体操。她学了近一个时辰,都还没有完全吃透……看把她得意滴忘了形……
见她一脸难堪,江守义连忙解释道:“这种拳术我叔也会。我是跟我叔学的。”
“你叔入过伍?”高进好奇的问道。
江守义摇摇头:“没。在老家时,我叔给族长家当过半个月账房,说是跟护院们学的。我小时候就学会了,到现在还是只会这几招。”
怪不得刘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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