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农跃马疾驰,顶着烈风,希望吹散心头上的人影。
林玉娇,南小娇,这两个影子在他脑海里交替着,就像两个不停旋转的的铰刀,将他的心他的思维搅得混乱。
雨虽然停了,雾气却很大,扑到脸上湿漉漉的十分难受,越往北,越是荒凉。
村子渐渐消失了,田建农勒住了缰绳,停下了脚步。
他不想停留,是因为不想遇到林玉娇,可他的心里,又何尝有一时放下过她。
她几乎占据了自己的全部。
田建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现狂奔之后,心情好了点。
枣红马如出海蛟龙,一路上上蹿下跳,现在被田建农勒住,似乎很不情愿不住的打着响鼻,蹶着蹄子。
田建农松开缰绳:“既然你和我一样,都觉得郁闷,那么我们就痛痛快快的跑一场!”
马似乎也听懂了田建农的话,“灰溜溜”一声长嘶,放开四蹄,如箭一般,将地上的雨水溅起老高。
似乎又下雨了,田建农摘下斗笠,戴在脑袋上,雨点打在脸上隐隐作痛,田建农顾不得这些,只是策马前行,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想着另外几件事情。
自己和林玉娇的关系除了南家父女之外,所有人都知道,刘耀辉为什么没告诉南小娇?
还有这个霍倪,他怎么也参加了**?
尹百川团长似乎有好多话要对自己说,莫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些疑问早被林玉娇压在最心底,现在才拿出来想想。
千丝万缕就像一团乱麻,缕不出头绪。
唉!他叹了一口气,龙欢现在在哪里,一想起龙欢,他的心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想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和朋友。
也不知奔了多远,枣红马渐渐放慢了速度,鼻子喘着粗气。
这里至少离村子有几百里路。
天渐渐的黑了。
茫茫荒野一望无际,到处是断壁残垣,记得昔日他和南霸天来北方时,这里牛羊遍地,牧人的好客,豪爽,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这些牧人也不知是走了,还是死了,地上到处是散落也不知是人还是畜生的残骸,只有昔日放牧用的窝棚残破的骨架还顽强地支撑着,向路过的人们诉说这里发生的战争和不幸。
乱世带给人的是战争,战争带给人的只有杀戮,死亡和不幸。
田建农深叹了一口气,想起昔日到这里的牧民,如果这些牧民还在,至少会邀请自己喝上一碗热腾腾的奶茶,端上手把肉和烫好烈酒。
他多么希望能有个太平盛世,所有人都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
他自己呢?如果不是生在乱世,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和林玉娇成亲,过着舒心太平的日子。
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他想起了朱总司令和苏林燕的话。
突然,草丛蹦出一只兔子,田建农一惊,本能的掏出朱总司令送给他的驳壳枪,他的手腕上还带着龙欢送给他的秘密武器。
手枪还是崭新的,枪栓里藏有十发子弹,田建农很喜欢枪,但他一向很少用枪。
他的枪法应该不错,手枪是无声的,轻的只听到了一丝风声,野兔应声倒地。
田建农下了马,活动着有些发酸的腿,捡起野兔,兔身上还有一股子弹烧焦的肉味。
他很喜欢吃兔肉,记得以前常常靠吃这些野味生存,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枣红马啃着地上的青草,草很湿,连水也不用喝了。
田建农望向远方,看起来附近没有村户,今晚宿在那里?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啸天鹰的鹰巢还有多远?
幸好,他还有张地图。
地图上路线很清晰,一条红色主线弯弯曲曲的一直向北延伸,最后到了一处山上停住了,大概山上就是啸天鹰的鹰巢了。
他所处的牧地也有标记,标记是一个村庄,写着“骆家庄”三个字。
荒原野草凄迷,哪有什么村庄,莫非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对。应该不会错,出了村庄一直向北,没有一处岔道,从地图上看,骆家庄一定是个很大的庄子,就算已经遭到毁灭,至少也应该看到一些房屋。
骆家庄是北方一个很大的庄子,这里应该是北海蛟的地盘,是北海蛟做交易的重镇,但是由于国共两党不断地战争,再加上土匪组成的大团骚扰,就算北海蛟自己的老巢也朝不保夕,何况只是一个镇子。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村子里的老农百姓都是幸运的。
天阴的更暗,田建农抬起头看了看无边的天际,不禁叹了一口气,今晚的雨是不会停了?总不能露宿在这荒野吧,至少也该找到这个骆家庄,哪怕有间牲口圈,也比露宿在这里好得多。
这一夜怎么过?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生在乱世,他现在至少躺在暖阁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
不论是林玉娇,还是南小娇。
他现在竟然思念起南小娇来。
南小娇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望着漆黑的夜空,守着孤独寂寞思念着亲人。
这个时候才懂得什么是寂寞,孤独。
这个时候才知道亲人的重要,后悔没有珍惜。田建农发现他思念南小娇竟是那样强烈,林玉娇呢?
田建农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更多的心酸。
他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裤子被露水湿了半截,他犹然不觉,他的思维岂不完全停留在思念中。
突然,鼻子一酸,田建农打了个喷嚏,呼吸串了七窍,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远处隐隐传来一股炊烟的味道。
现在所有加起来也没有比炊烟的味道更吸引人,尽管有些呛鼻。
田建农就像嗅到了世界最美的美味,寻着烟味来到来到了一片树林。
树林并不是很密,疏疏散散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树林中出现了庄子的轮廓。
偌大的庄子到处是断壁残垣,只有最中间的一处房子还像是个房子,炊烟就是从这间房子里冒出。
田建农牵着马来到了大门口,屋子里没有点灯,大门紧闭,院子里好像有人在抱柴做饭。
“有人吗,我是过路的想借个宿!”田建农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吱嘎!”大门开了,黑暗中看出是一个阴阳怪气瘦的出奇的老头子,咋一看吓一跳,偌大的庄园只有一个老头,院子看起来竟有些阴森。
田建农不禁打了个寒战,莫非这个老头子是这里死去的冤鬼,还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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