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农和南小娇并肩走了过来,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村人都受到了南家的好处,众星捧月一般将二人围在中间,拥拥簇簇将二人挤进了大门。
无论有多少人,多热闹,也无法驱除田建农内心的痛楚,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林玉娇。
无论有多少人,林玉娇总是显得那么清秀,高贵,孤独。
但是命运却对她很不公,出生时险些因饥饿而死,长大后又被抢去心爱的人,无论什么她都输给了南小娇。
无论她多优秀,多努力也无法和南小娇比。
既是无奈,也是使命,田建农有他的无奈也有他的使命。
一对新人就这样踏上了猩红的地毯。林玉娇一直目送到田建农和南小娇进了大门,直到看不到人影,她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似乎是祝福的笑,可她的内心呢,在流血,在哭泣。
有谁愿意看到自己所爱的人携着另一个女子走进了洞房。又有谁愿意独自守着悲伤,但是除了悲伤之外,还能做什么。
能做的只有哭泣。
南霸天和龙骥早就进了大厅,在等候新人的礼拜。
早有喜娘将南小娇推进了准备好的屋子去化妆。
门外的人拥着田建农进了屋,在提前准备好的酒席旁坐下。
林玉娇偷偷的走了,她不能不走,她在这里除了悲伤之外还能干什么。
村子里静悄悄的,不论是大人小孩都去了南家参加南小娇的婚礼,就算是孩子南家也不例外的给一块大洋,留下吃一顿饭。
林玉娇回到自己屋子,躺在炕上,她的泪忍不住的沁湿了枕头,贴在脸上湿湿的,好不难受。所有的悲伤只有她一个人慢慢的承受,别人无法替她承受,也不能承受。
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哭了半晌,她只觉得眼睛痛得厉害,心就像被人揪出来一样难受,整个人就像要疯了似地,屋子里闷得喘不过气。
屋外雾气扑面,湿漉漉的扑到脸上无比难受,村子静的出奇,所有人都在南家贺喜,鞭炮声盖住了所有的声音,也盖住了林玉娇的思维,她就像个木偶似地走出了院子。
一霎间她万念俱灰,天地间充满了南家酒肉的香气,对林玉娇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无奈和嘲笑。
她懵懵懂懂的走出了院子,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觉中过了河边的草地,来到了牧场。
青草凄迷,沾满了雨露,走过的地方,湿了衣裤,林玉娇犹然未觉,世事的无情岂不比这露水残酷百倍,人岂不同样要承受,因为你被无选择。
林玉娇倚在曾经和田建农相遇的大石头上,青石依旧,上面满是雾水,顺着青石向下流,流进了草地,踩在脚下软软的。
林玉娇无力的瘫坐在青石上,任由着石头上的雾水侵透她的裤子,侵透她的肌肤,侵透她的心。
她倚在青石上,再也无力气站起来,她在青石上躺了很久,慢慢的掏出田建农的手绢。
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什么会阴差阳错的将自己的手绢送给了田建农。
又为什么在草地上不能拒绝田建农的拥抱,自从那次之后,林玉娇变得十分小心,生怕被别人知道。等着最后的机会,**。
现在,靠山山倒了。
她将手帕摊开,写了一行行伤心地字。
南霸天特别兴奋,看到女儿成家,就像看到自己昔日成亲时一样,他的心也变得年轻起来,只不过那时只有自己。
现在屋子有好多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笑容,倒不是因为南家的喜事,而是吃到了从未有过的美味,相信这一生再也吃不到这样的好吃的东西,喝到这么好喝的酒。
众人频频举杯,南霸天的脸红红的,一霎间就像年轻了十几岁。
龙骥虽然是**,可是和南霸天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最清楚。
酒过三巡,众人将新娘南小娇新郎田建农推了出来。
南小娇本来就很漂亮,经过喜娘的一番打扮,穿上红喜袍,整个人都被喜气包围洋溢。咋一看,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田建农木然的走在南小娇旁边,毫无表情的托着南小娇的胳膊。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西装,这身西装是南霸天特意在县城托人定做的,笔挺的就像一杆标枪,整个人看起来那么脱俗,出众,鹤立鸡群,引来无数年轻人的羡慕。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二人身上。
龙骥举起酒杯来到二人身前:“建农小娇,今天是你二人大喜之日,我代表我个人和**对你们的接合表示祝贺,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谢谢龙叔叔!”南小娇娇笑道,这一笑,更是清纯秀丽,令人不饮自醉。
远处的刘耀辉脸上带着恨意,嫉妒看着田建农。
接着本村的教书先生霍倪的父亲霍子夫致新婚致辞,宣布二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妇。
保安队员王平笑嘻嘻的端过盘子,盘子里放着两杯殷红的葡萄酒:“二位,该喝交杯酒了,说好了,我的手臂现在酸酸的。也许一个不小心会掉到地上。那二位只得喝西北风了。”
南小娇一笑,这是本村的习俗,忙掏出一块银元,放进盘子里:“现在呢?”
王平的腰一挺:“现在好了,有力气了,不过一会也许又没力气了。”
南小娇气的白愣了他一眼:“若是村子天天有人结婚,你岂不发财了。”
“喂!”霍倪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捂住了盘子的酒杯:“好事成双,建农哥,不会少了我这份吧,若不然,我可就替你喝了这杯酒的了。”
“滚你个兔崽子!”南小娇笑骂道:“若是没了你,这天下就太平了。”
“别别!”霍倪忙道:“那就寂寞了!”嘴里说着,眼睛不住的盯着田建农,一对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动着。
南小娇又掏出一块银元,塞进霍倪的手里:“好了吧!滚吧!”
霍倪接过银元,忙装进兜里:“这还差不多,若不把我打发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别想睡觉。”
霍倪打发好了,南小娇和田建农才算顺利的喝了交杯酒。
交杯酒和进田建农的嘴里,说不出的味道。就像一杯自己酿的苦酒又不得不喝下去。
人生不像一杯酒那么简单,喝下也就没事了,更不像毒药,喝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而是一杯慢性的伤心药,会慢慢的将你的心伤透,伤死,但却不会要了你的命。
与其这样,还不如人不伤心,直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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