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龙骥就和千百个流浪的孩子一样,无家可归,随时会像野狗一样被饿死。是我救了他,给了他田地,帮他成了家,现在,这个野狗长大了,就像当初的**,变成了狼,现在已经变成了虎。”
田建农本来想说什么阻止他再骂下去可是在找不出什么更好的话题。
暗处的龙欢气的牙痒痒,若不是还想探听消息,他一定出来给这个老杂毛一枪。
“不过狗也好,狼也好,就算是虎也不例外,最终难逃猎人的手。”南霸天冷笑道。
他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是在为自己。为田建农打气,还是真的有预谋。
田建农暗暗思索,咀嚼着南霸天的话。
“建农,你在想什么?”南霸天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田建农从来不说话,这是她喜欢的,同时他也不喜欢田建农过分的呆板。
“没――没什么?”田建农忙道。
一袋烟很快就抽没了,南霸天将烟灰磕出,又装上了一袋,近段时间他的烟非常勤,浓烟呛得他不住的咳嗽,火光照着屋子,顿时亮了起来,田建农忙下了地,挡住火光,防止照在龙欢隐藏的农具上。
南霸天并没注意,只是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看似更加苍老了,只是他向来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别人很难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的确不可小视,国民党败局已定,看来解放穷人的日子不远了。”他叹了一口气。
“姑父,我今天听他们说,他们很希望向您着同样的人来参加他们,现在您回头还来得及。”田建农说道。
他每次和南霸天提起时,南霸天都会暴跳如雷,今天南霸天只是默默地吸着烟,良久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不想回头,只是我无法回头,我们走的本来就是条永远没法回头的路。”
这句话岂不同样出自北海蛟的口。
为什么不可回头,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他们自己若不说出来,别人永远不知道。
“老糊涂!”龙欢心里暗骂道。
“建农!你说我的心腹,我没什么可靠之人,这些人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一旦有一天**真的打过来,他们就会临阵倒戈,所以从今以后,你要加紧留意这些人的动向,看看他们究竟想干做些什么?”
“他们”自然说的是龙骥等人。
“还有!我看刘耀辉这个孩子不错,你可将他拉拢过来。”南霸天说道。
田建农点了点头:“只是这个人和龙骥走得很近,只怕――”
南霸天一笑:“那是他认为龙骥能给他好处,现在龙骥虽然表面上投共,耀武扬威,用不了两天,就会在村子开什么人民代表大会,不论他怎么折腾,也只不过是鱼缸里的鱼而已。”
南霸天很瞧不起龙骥。
莫非南霸天还有更有利的杀手锏。
他的脑袋里究竟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龙欢恨不得钻进他的脑袋,看个清楚。
偏巧,南霸天不说了而是站了起来:“建农,我说的话你记住了,现在所有人认为我们失和,是因为你不喜欢小娇,越是这样,越能麻痹敌人,这世界上若无‘大意’两个字,就没有狼和猎人的活路了。”
“狼和猎人”田建农暗暗思索,南霸天指的是谁。
今天南霸天说的话是在太多了,他站了起来:“我回去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要请龙骥来赴宴,你不用上山了。”
“嗯!”田建农答应道。
南霸天走出了屋子,顺便关上门。
田建农悬着的心“普通”一声放进了肚子里。他觉得自己就像散了架,再也没力气做起来,躺在炕上。
龙欢像个猫一样悄悄地溜到了炕上,趴在田建农的耳边:“真是个老狐狸。”
“嘘!”田建农小声道:“他现在还没走远,你过一会再走。”
龙欢点点头:“建农哥,你的责任巨大,这老狐狸的脑袋里有太多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我会慢慢的打听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会被他说动。”龙欢笑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田建农说道。
“今天和你在一起站着那个漂亮姑娘就是林玉娇吧?”龙欢问道。
“你怎么知道?”田建农低声惊讶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看着你。那姑娘真不错,要珍惜。”龙欢说道:“以后我会来看你的。”
田建农点了点头,说起林玉娇不知是种什么滋味。
不知不觉,已过半夜。
破晓的金鸡正在呼唤沉睡的日头。
龙欢慢慢的溜到了窗户上,一纵身上了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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