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让老爷这般对妾身不满?”文李氏缓过劲儿来之后,便满脸泪水地委屈道,“这些年来,妾身通共为老爷生了三个孩儿。妾身不求什么,只求府上平安顺畅,就是对君华,妾身也是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文伯阳冷眼看着文李氏,只见她满脸凄楚,由于病重,令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我见犹怜。但是文伯阳却全然无视这些,只不惜一切地发狠道,“当然了,你对秦氏和小妍两个,果真是竭尽全力”
忽听文伯阳提及死去的秦氏,文李氏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有些后怕起来。但是又思及文伯阳对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根本不知情,当年的那些人证物证也已被自己毁灭殆尽,文李氏的心复又平稳下来。
只楚楚动人地瘫坐在地上哭道:“就算老爷和君华对妾身有什么误会,但是妾身好歹也为老爷生儿育女,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妾身的青春年华都默默地奉献给了老爷……现在妾身说这些,并非是求老爷肯网开一面,宽恕对妾身的惩罚。妾身只是恳请老爷也关心关心君华之外的其他儿女,他们也都是老爷的骨肉啊”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大好年华么?”文伯阳居高临下地丢下这么一句,随后冷冷道,“别忘了你那三个子女是怎么来的”
文李氏的面色忽然由青白色瞬时转为了猪肝色,她的身子被文伯阳的话语惊的发麻,他的冷言冷情令文李氏不寒而栗,这还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么?他竟然,竟然不顾其他人在场,直接让自己这般难堪——
文静媛呆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蹲下身子去扶文李氏:“阿娘,既然爹爹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横竖都是大姐有理,算了,咱们争不过,还躲不过么?”话毕,又剜了一眼文君华,随后狠下心道,“这次就算是咱们自己倒霉吧,日后见到某些人,绕道走就是了”
“妹妹这是说什么话?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何须你们处处避让?”文君华忽然来到文静媛的面前,随后蹲下身子贴上她的耳朵轻声讽刺道,“知道为什么,你演的没我上回好么?”
文静媛身子一颤,恼怒地看着文君华。
文君华却贴着她的耳朵继续道:“因为我说的都是真事,还有,你挑了今儿这样的日子过来闹事,可谓是找死。”
“你”文静媛愤怒地指着文君华,却在半道说不上话来
“觉得小妍很过分么?觉得我对你们母女俩很冷情么?”文伯阳观文静媛的神色,随后阴鸷道,“那是你们应得的,不明白么?那让我来告诉你,你那慈仁的母亲,为了自己在文府的地位,都做了哪些好事”
终于要说了……
文君华忽觉得鼻尖一酸,随后簌簌地落下泪来。从柳雯绮到文李氏,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曾经那些因此而牺牲的人,此时此刻是否都在天上仔细地看着?
心里正渐渐地被掏空,莫名的感觉再次侵袭而来。
听着文伯阳心痛地逐字逐句娓娓道来,当年的一幕幕好似情景再现一般,活生生地浮现在室内的每个人眼前。
在场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变再变。
文静媛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搀扶着的这个病容妇人,她实是想不到,在她出世之前,自己的母亲就已经这么阴狠毒辣了
惶然之间,她忽然怔怔地放开了搀扶着文李氏的手。
“不”文李氏这时才发了疯似的匍匐到文伯阳的跟前,“妾身是被冤枉的是谁告诉老爷这些的,是不是你,你这个贱人,跟你那该死的娘一样下溅”话毕,文李氏作势就要往文君华身上扑去
却在下一刻被文伯阳制止,只见文伯阳用力钳制住她的手腕冷笑道:“妾身?这个自称也是你这等贱妾可以叫的?”说到这儿,话语一寒,“还有,你刚才骂小妍什么。”
“不不,老爷,妾身……不是,是婢妾,婢妾知道错了,但是无凭无据的,老爷怎能相信他人的一派胡言……”文李氏心里的恐慌一阵一阵地袭来,她本已决定安生过日子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又将当年的事情给捅了出来如今知道这件事,并且活着的人,可就只有自己啊
文伯阳忽然放开了文李氏,随后走到文静媛的跟前阴狠道:“你好好看看吧,看看你处处维护的母亲,是怎样一个毒辣阴险之人”
“你出来”
文伯阳一声喝令,不多时,那八折檀木雕花屏风后头,便哆哆嗦嗦地走出来一个人儿
文李氏定睛一看,发现是当年自己已经解决掉的刘婆子之后,不禁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那究竟是人是鬼
刘婆子刚走出来,就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低着头,不敢去看文君华,更不敢去直视文伯阳。只断断续续地将文伯阳方才叙述的实情再说了一遍,并且向大家认证,自己便是当年那下药的稳婆,此事是文李氏指点的,丝毫不假
轰隆隆——
文李氏只觉得自己胸口沉痛,脑子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样,看着自己曾经做的每件事情,此时此刻都毫无遗漏地呈现在大家的眼前,文李氏的心痛得麻木。
那刘婆子双眼流恨地看着文李氏啐了一口:“当年老奴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贪财为你做这等下溅事没曾想,你转眼就要老奴的命,老奴虽然命大,但是却将儿子儿媳给统统赔了进去你还我亲人来”刘婆子气急之下,作势就去推搡起文李氏来。
而文李氏此时此刻就好似那断了线的玩偶一般,不哭不闹不动,只任凭刘婆子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文静媛呆呆地看着室内发生的一切,这时才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地愚蠢……一切都没有了,阿娘,昔日的宠爱,还有自己渴望已久的亲事……
文伯阳沉痛地看着外边阴沉的天空自语一句:“秦氏,是我对不住你,如今终于水落石出了,却又如何?终是换不回你的性命……”
“爹爹,对不起”文君华的心忽然一疼,随后便直直地跪在了文伯阳的面前,“这件事其实女儿早已知晓,那日在书房,吞吐着要说的事,便是这个。现在看爹爹这般痛苦的模样,女儿好生悔恨让爹爹知道了此事……”
“你起来。”文伯阳亲自扶了文君华,随后拍拍她的肩膀哽咽道,“爹爹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还好今日爹爹知道了所有,爹爹答应你,从今天起,你日后的每一个日子里,只有欢笑。爹爹再也不会让你为难受罪了——”
复又变了脸色看向文李氏与文静媛:“来人将这毒妇暂且关进柴房等我发落没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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