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盗之辈多如牛毛,此不是法源寺之过,而是官府治理地方之过,陛下治理天下之过,永叔愧对家乡父老啊!”老者一番话倒是丝毫未有怪罪之意,反将过错全部归于朝廷,归于自己,这样的胸襟,顿时让赵子凡佩服不已。
赵子凡见多了清路清人,警车开道,鸣笛呼啸而过的情景,为了公司运作也与许多官员打过交道,那些人见有求于己时吃拿卡要,遇事时推诿责任,个个都是官场老油条,说话从来都是打着官腔,没有一句实实在在的话,但是要他们承认自己过错,那显然只有被双规了以后才有可能。
听这口气,眼前的老者也是为官之人,但是却与那些蝇营狗苟之人完全不同,遇事敢于承担责任,不随便责怪他人,且事过之后立即自省其身,所谓千斤重担一肩挑,不过如此。现代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人物,又何愁国不振。
“多谢小施主仗义相助!”几位僧人随后施礼道。
老者从僧人口中得知,是这个少年人发现了这窃贼,通知了他们前来捉拿,虽然最后还是让这窃贼跑了,但他为了自保将盗得的银两尽数丢撒而出,所以老者并没有损失什么财物。
赵子凡恭敬的还礼。
老者捋捋花白长须,赞许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道:“如此永叔便也多谢小友了!”
“这贼厮如此嚣张,从永丰一直偷到法源寺,真该将他活捉了送到官府,好好治罪,老人家不必谢我,这都是咱新一代的四有青年该做的事情!”赵子凡摇摇手道。
“新一代的四有青年,少年人,你的字号怎地如此之长,老朽空活六十余年,倒是第一次听说有如此怪异的称呼,你倒与我说说看,这外号究竟倒底是一个什么意思?”老者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子凡。
“有理想、有道德、有学识、有纪律这四者皆有便可叫做四有青年!”赵子凡搔了搔头,硬着头皮道。
“好个四有青年,这四者皆做到了,倒的确可称人才,不过少年人,你这外号也未免太过不谦虚了吧!”这字如此特别却也未免有些乖张,但仍是让老者眼前一亮。
“咳咳,官府是怎么搞的,这保甲法放着是干嘛用的,那些保长平日里都是吃干饭的么?竟然让这贼厮到处流窜,祸害百姓!”赵子凡不想被老者抓了小辫子,忙扯开话题,将这窃贼在小关村行窃之事向众人道来。
僧人们听得赵子凡说那窃贼行径,口中直呼:“罪过!罪过!”
“保甲法,这位四有青年,你道与我说说这保甲该如何保法,难道有了此法便可让这窃贼无所遁形?老者听得心中一惊道。
原来此时的大宋朝虽然繁华一时,但是明间依旧疾苦,近年来,农村苛捐杂税很多,百姓被逼得民不聊生,铤而走险的现象时有发生。一些强人歹人乘势而起,他们三五成群,或十几人或二三十人一伙,打家劫舍,一伙强似一伙,一年多似一年,窃贼更是数不胜数。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向全国推行了什伍法,历代在此基础上发展为保甲法,只是由于各种原因,这个办法在此时的大宋朝已经被废止,所以农村治安极其混乱,百姓苦不堪言,老者显然也对此深虑已久,听到这个少年人说起这保甲之法,且如此自负敢自称四有青年,老者兴致大起,当即想要考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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