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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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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能登骚动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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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二儿子的印象却再难抹掉,已经大大提高了。     上杉谦信明白众臣的心意后,此事便可告结束了,他让?口重光想个借口说自己不去了就算把这件事情收尾,两位家臣得令后便起身告别主上离开了天守阁。直江景纲方才话不多,可是一直憋着想问问?口呢,现在四下无人了,他终于能说了,于是一把拉住重光,低声问道,“你小子,不是和二公子他们一伙了吧,你胆子可真大,不怕主上一会反应过来责罚你么,自古子嗣相争外臣是不便介入的,你可不要得不偿失啊!”重光和信纲自来交好,两家关系也是水**融常有姻亲,所以直江家和?口家的人私下交谈是毫不讲究礼数的,重光对直江景纲父亲训斥儿子一样的口吻也早习惯了,所以毫不介意,只是笑了笑,低声答道,“大公子和二公子明争暗斗由来已久,你我虽然明哲保身,可真正能够旁观几时,不过自欺欺人而已,直江大人,你的韬光养晦不过一层纸而已,糊住了让你看不到外面,可你以为真的天下就是一层纸了么,若是大公子一天去找你,戳破了这层纸,明摆着要你帮他,请问你的明哲保身还有用么,你若是不答应帮他,他自然把你看做二公子的羽翼,到时候你再如何?直江大人,你听我一句劝,这样的事情只有成王败寇,极少有能坐山观虎斗的,大公子确实弓马娴熟,可惜晚生了二十年,若是给他二十年时间在军旅中摸爬则他能稳操胜券,偏偏现在两位公子都是弱冠,文无名气武无军功,自然比较的就是师父的本事了,那个山本寺除了狂妄寡恩,还有什么本事,他能及得上孟大人的万分之一么,所以重光以为,子嗣相争外臣不是不参与,而是要站对位置,重光刚才和主上所言,就是为了二公子,就算将来主上明白了,他也不会怪责我,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只是提醒而已,并非搬弄是非,主上会因为这个治我的死罪么?只要重光不死,二公子得势的一天,重光无忧矣!”     说罢?口重光鞠了一躬,自己踱步离开了。直江景纲眼见他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躲在一边偷听了半天的女婿信纲这时才闪了出来,问道岳父,“岳父大人为何叹气,”直江景纲看了信纲一眼,指着远去的?口重光说道,“此人心性太大了,颇有赌徒风范,成也在此败也在此,你和他务必远离,不然将来必受牵连啊!”直江信纲听罢却不以为然,低声劝道,“重光乃是女婿见过的越后第一能臣,将来是一定有大作为的,甚至还会在咱家之上,岳父何出此言,难道不相信二公子和孟大人能够得势么?”直江景纲摇了摇头道,“恰恰正是我相信啊,有孟昭德在,上杉景虎一百个也不是对手,将来的家督必是二公子啊,可孟昭德煞费苦心,你以为是白来的么,他乃是池中蛟龙,必有腾飞凌云的一日,上杉家太小了,困不住他的,将来他走了,上杉的家事一定落入?口这个小子的手里,乱世中一个赌徒掌握家事命脉是很危险的啊,我看二十年后上杉家败运必在此人手里!只盼到时候孟昭德还能记得上杉对他的恩情扶持一把吧,不然覆巢之下无完卵,我辛苦积攒的本家基业也就毁于一旦了!”说罢这位老大人竟然动情落泪,直江信纲见了也很难受,可不知当从何劝阻,只能缓缓说道,“岳父大人言重了,我想不至于此!”直江景纲听罢突然抬头,怒视信纲说道,“不至于此!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入城随侍时候我教导你什么来着,你都忘得一干二净,我让你小心做人,小心做人,你就是不听,我问你,源口三左卫门是怎么回事!”     直江信纲听罢一愣,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原来上杉谦信前年从佐竹义重手下挖来了东国大儒山崎秀仙,让他为自己专门传授四书五经,老庄诸子之说,他虽然号称汉学大儒,可直江信纲一直瞧不起他投靠二主,所以平日里都在春日山城居住却少有走动,尤其是山崎秀仙仗着自己得宠,经常不把别的家臣放在眼里,平日里缺少礼数(一个读书人,文人相轻也就罢了,还和武士较劲干什么,这样也配称为大儒?),直江信纲就更加生气,终于有一日让他抓住机会,逮到了山崎秀仙的陪臣源口三左卫门在城下纵马踩坏农田,他本来打算当众责打十鞭子,可那源口大声嚷嚷说自己是山崎秀仙的小舅子,谁也动不得自己,气的直江信纲忘了数数,一直打,最后竟然把他活活打死了。这件事情曾一度闹到上杉谦信那里,谦信痛恨源口纵马踩坏农田,可也责怪直江信纲下手太狠,两相抵消,又正好涉及的都是自己的宠臣,结果没有责罚,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可两位家臣从此势如水火,再也不说一句话,直江景纲问的就是这件事。直江信纲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笑着说道,“信纲知道了,日后注意便是。”直江景纲见他完全不当回事,气的火冒三丈,可一想,自己已经太老了,管不得这些了,就算再说多少,信纲只会以为自己是老糊涂了瞎管闲事,只好不说了,可心里却默默祈祷道,“信纲不拘小节,为人刚直不阿,非权术斗争之才,久在中枢其实不利,希望佛祖保佑他平平安安,我直江家不要毁在此人手上!”     一场轰轰烈烈的上杉家内“选举”就此结束,上杉谦信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就是家中除了大公子和他的佐政山本寺定长之外,再无人有站到权力中心的资格,另外二公子成长的很好,孟昭德很尽责,上杉谦信虽然把诸位家臣各自的想法都按下没说,可他自己心中却明白了,家中敢说真话,或者还能为自己的安危着想的只有上杉显景一人,比起那些对大公子簇拥追捧的人,他更恨在此事上自作聪明,装病躲开的大臣,按照上杉谦信的原话“能说出自己生病了这个理由,竟然没力气说出四个字的人名么”,他要大力整顿这些人,让他们明白,对于家事漠不关心就不配吃上杉家的禄米,一时间人心惶惶,之前表现不佳的家臣们纷纷急的跳脚,而就在上杉谦信准备找几个人下手,起到标榜作用的时候,上杉四天王之一的柿崎景家不好好的装病,突然跳了出来,撞到了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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