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智光秀,孟昭德想了想,也是应该,就同意了半兵卫的建议,把羽柴秀吉放到了第二位,决定先去探望京奉行明智光秀。
决定好了之后,孟昭德便送上了拜帖,打算一早去拜访光秀,光秀在回帖上只回复了“知道了,来吧”几个字,家里众臣见了都怒不可遏,只有孟昭德和半兵卫一笑了之,到了第二天一早,两人真的穿戴整齐,去往京都奉行府拜会,哪想到到了门前,门外的守卒竟然不让他们进去,这下子连向来涵养很好的竹中重治都受不了了,就要掉头回去,孟昭德见了一把拉住重治,笑着说道,“半兵卫,这是京都第一气派的奉行府啊,就在这里溜达溜达也好么,京奉行每日工作甚多,咱们等上几个时辰,若是晚上还无时间接见,咱们再走吧,那样尊敬些。”话音刚落,奉行府的大门立刻左右分开,里面立着的一位青年武士笑脸相迎,对着孟昭德一揖到地,口中说道,“久闻孟昭德为三河第一随意侠士,豪气万千,且不拘小节,我岳丈大人不信,特意试之,果然心胸广博,明智秀满在这里参见了!”孟昭德这才知道他原来就是明智家第一武士,光秀的女婿秀满,忙快步走了上去,也一揖到地,回礼道,“不知大人迎在这里,孟昭德冒犯了。”明智秀满笑笑道,“不需客气,请大人随我来。”
孟昭德和竹中重治忙在后面跟着,一路随到了奉行府大堂,只见堂中明智光秀正身穿和服,卧于睡塌之上,塌下坐着两排共八名文官,一个接一个的念着手中的公文,这边公文刚刚念完,那边光秀闭着眼睛就已经说出判定了,速度之快效率之高确实难得,孟昭德不由笑了笑,对身边的明智秀满轻声说道,“早就听说明智京奉行乃天下有名的政务明臣,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这话说得声音不大不小,又正好借着文官读罢一封文书的空当说出,明智光秀当然听见了,他其实也早知道孟昭德进来了,是故意晾着他,现在人家吹捧自己了,自己就不好再当没察觉了,立刻睁开眼睛,看着孟昭德招了招手说道,“不好意思啊昭德,光秀这几日乏了,公务太忙,也没法看你去,不过你被罢黜,我也不好去看你,不然人家该说我这个京奉行悖逆主上了,我虽然是京奉行,可还是信长公的家臣啊。”
一上来就说孟昭德的短处,挖苦孟昭德,这下半兵卫的脸上就更不好看了,孟昭德虽然号称心胸豁达,其实也有点受不了了,可是一想到一大家子,数十口人都在京都住着,实在不能得罪明智光秀,只好赔着笑脸说道,“那倒是昭德想事情简单了,对不住大人,既然大人说出这番顾虑,昭德不能不立刻醒悟,就此拜别,不敢打扰大人公务,至于昭德此来,其实只是通报一声,孟昭德举家迁往京都了,以后就是明智大人治下的民众了,呵呵,还望大人你多多关照。”明智光秀冷笑了一声,讪讪道,“昭德不是不知道我光秀的处事风格,一向是公事公办,从不徇私,你这样说是看不起我光秀的为人啊,你奉公守法我就不难为你,你若是有所异动,我不妨和你直说了吧,信长公早知道你搬迁到京都来了,他让我盯着你,他说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少和本愿寺走动!至于别的大名家,嘿嘿嘿,你看看谁敢收留你吧,武田信玄倒是不错,主上说了,若是你有胆子去见信玄,他不记恨你愿意收留你的话,我到时候自然派兵把你的家小都搬迁到甲斐去!”说罢用手指了指席间文官,意思是接着处理公务,竟然就不理睬孟昭德了,孟昭德和竹中重治只好拱拱手道别,明智秀满也不好说甚么,就尴尬的将两人送出了奉行府。
一出奉行府,竹中重治再也忍不住了,咬着牙说道,“狂悖之徒,主上,早晚要他身首异处!”孟昭德听罢,满腔的怒火也摁不住了,一把拉住半兵卫,快步走到了奉行府外街道,才小声说道,“我有一计,可以除掉信长,可惜为时尚早且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现在人选有了,我们可以慢慢筹划,然后待时机成熟。”半兵卫马上问道,“大人你有何妙计。”孟昭德沉吟片刻之后方才下定决心,小声说道,“这几年随信长征战,我发现了他一个特别的毛病,就是他调兵遣将之后虽然都说自己领本阵如何如何,可实际上从来没有真正和本阵一起行动过,都是率十余人至多上百人先行,然后观察战场局势,和本阵真正会合总要一两天的时间,有时候三五天都是身边只有几十人护卫。”半兵卫立刻反应过来,嗯了一声,点点头道,“不错,比如进攻美浓,他让大军进发米田,就是自己先率十骑亲往,本阵一日半后才到,还有转战近江,他也是撇下本阵和德川军率十五骑先行,另外北上讨伐朝仓,围攻长岛城,他好像真的不和本阵同行啊。”孟昭德嘿嘿冷笑一声道,“这是信长的两个毛病之一,处事急躁轻浮,所以他等不得本阵的缓慢,都是快马单独行动,另一个毛病就是多疑残酷,织田家这些年来因为各种原因被贬斥,驱逐,甚至自裁的人还少么,我就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让他引起信长怀疑,同时还能......”
半兵卫忙制止孟昭德再说下去,低声回道,“好似汉朝时候那个废太子,对,汉武帝之子刘据,在太子之争中被怀疑日深,最后无法,只能起兵造反,可惜汉武帝为人谨慎,身边近卫从不下万人,更有北营南营佐佑,可信长不同,若是让明智光秀突然杀信长一刀,信长可不是武帝那般谨慎的人,光秀也不是刘据那样心慈手软的!”孟昭德听罢笑了笑,他知道,半兵卫不让自己说,而是抢着把话说完,就是日后一旦失败,他也能为孟昭德担当起挑唆阴谋,分裂织田家的罪名,孟昭德富有深意的拍了拍半兵卫的肩膀,悄悄说道,“明日启程,去看看秀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织田信长的领土太小了,各个驻军之间皆可以朝发夕至,还是等他的领土再大一些再说吧!”
两人回到家中,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此次的会晤,可是最后孟昭德在奉行府受到奚落的情节还是传遍了整个京都,孟昭德和半兵卫知道,这是明智光秀故意放出来的口风,一是显示自己的厉害,比孟昭德更强,二是传达给世人孟昭德已经像落水狗一样,无足轻重了,省的信长老惦记着这个雄才会不会背后给他使坏。家臣们气的暴跳如雷,可孟昭德早就释怀了,又和夫人还有儿子相处了几日,孟昭德便和半兵卫,惠隐院北上近江,去长滨城拜访羽柴秀吉,不过因为前番遭遇了明智光秀的冷语,孟昭德真的有点踌躇了,因为私下里他和羽柴秀吉真的还是不错的,若是秀吉也对他冷嘲热讽,孟昭德真的会伤心的,所以走到了长滨城城下町,孟昭德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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