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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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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三太守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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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

    杜畿、邓芝、韦端、温恢四人静坐于室内,俱都面色不善。

    赶来的信使离开还不足半个时辰,已继续赶往雒阳去了。

    邓芝和韦端一个左冯翊一个右扶风,自从卫将军府迁回雒阳,便都留在长安处理治下的公事,算是将行衙暂设在长安,田丰离开前有过吩咐,若逢大事,由他们与杜畿三人共决。

    幸亏如此,才都在第一时间得闻西凉巨变。

    以三位太守之前的认知,袁绍、曹操两强虽联手来犯,司州却正堪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其实眼前与关东的生死拼斗,杜畿和邓芝、韦端更看好自家主公,他们不比新人温恢,为官数年下来,更能明白体会司州非只卒兵精甲天下独有、傲视群雄,内功亦修得极为扎实,各种政令绩效不凡,上下沉冗绝少,百姓拥戴。没了世家大族,邓慕安治下却是乱世中的一方乐土,并非外界认为的“君子难处之所,盗匪横行之地”,只要刘表不再来添乱,面对袁曹两家,进取虽不足,自保倒问题不大。

    毕竟战争并不是只拼战阵,司州的人口钱粮和物资,皆比关东二强要丰厚!

    只是万万没想到,刘表还在老实地对抗着江东孙氏、交州牧张津和益州牧刘璋三家,没来添乱,纳入自家辖地已经平定的凉州却又生出这档子事情来。

    谁也不料突然生出叛乱,司州外有强敌,内起叛逆,顿时就陷入绝境。

    这该死的马孟起!才从南阳迁往西凉的百姓何其无辜!

    得到消息聚起的第一时间起,四人都是破口大骂。

    只是人家连亲父与合族老小都可抛弃,绝情绝义至于斯地。会在乎他人这点骂声么?

    几个士人不是市井无赖,又骂不出狠话,翻来覆去没什么新意,待骂得累了。发泄掉那股初闻的愤怒意气。也就自然安静下来。

    平静下来后,长安令温恢跪坐在末席上。眼睛盯着三位太守,期盼迅速给出个章程来。

    他虽来得晚,资历浅,却也不是瞎子。司州上下带给他的各种能接受或不能接受的新奇,被迫下全接受之后,也逐渐开始对效命的这块土地多出些期待来。

    只是便赶上这般大转折,他认知不足,便没有计策,且在三位上官面前,也没有开口的余地。

    突然间西凉叛起。只剩阎行、牵招二校尉领一支残军顶在冀县,此外就只陈仓、散关还有几曲卒兵,再然后除了民屯坞堡,便可以空荡荡地一路到他温恢治下的长安了。

    待西凉叛军杀至时。长安又会如何?

    长安城里也没兵!最多就只衙中数百差役。

    温恢还很年轻,却是个念旧念亲的人,否则在祁县也不会散尽家财,明知如螳臂当车一般,还要组织民众抵抗黑山贼入城。

    舍弃家财,冒着生死,只是为乡人不遭兵火祸害!

    祁县小,其内人等多为乡里旧识,然而长安百姓也不再是陌路者!

    想想城内渐渐开始熟悉的百姓们,一个个在脑海中鲜活存在,盲一目整日冷着脸实际却非常热心的监察,须发皓白到哪都笑呵呵只是有些看不上自家的老差役,据说是模仿某人而每个早晨都在学堂门口大力挥动着戒尺的夫子,骑着骡马挎着药箱从府邸前跑过的白衣阿姑,每到傍晚舞动大戟挥发无穷精力的皮孩儿们,还有最多扛着锄头早出晚归的农者们。

    或认识或不认识他这位县令的人们,却已渐渐在脑海中生了根,一个个安居乐业的模样,根本就不似乱世劫后余生者,也不管籍贯在哪里,仿佛他们天生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这种生活,这样的社会,稀奇古怪,却平静得全天下独一份。

    虽然自认还只是个看客,出身官宦之家的温恢并不认为自己就已融入其中,但他并不想这份难得的平静被眼睁睁看着破坏掉。

    然而就目前来看,前途没有人再能抵挡西凉叛军,面对袁曹的压力,雒阳又能抽出兵马回援?

    即便邓季抽得出卒兵来援,他们能赶在叛军之前?

    不!

    不对!

    若我是西凉叛军,听闻邓季抽大股军马来援,只怕还要故意拖延时日,只与之对峙而不寻求决战!

    后路不安稳,邓季麾下之军再彪悍,想必也当无士气,还如何敌得过袁曹联军?

    到邓季兵败消息传来的时候,抽回来的援军也定然大乱,西凉叛军又正好趁机收拢为用,然后凭精兵占三辅之地,取人口壮声势,梳理内部,再待下次时机来临!

    相信下次时机也不会遥远,争霸天下有进无退,若无邓季虎视在侧,袁曹还不决一雌雄么?

    到那时候,西凉众或左右逢源,或趁乱取事,都方便!

    只可怜这司州百姓,才得了几年安生日子过?

    温恢不想坐视民众遭难,不想让叛军得逞,但是面对这个局面,他无计可施。

    长安不是祁县弹丸之地,西凉叛军不是黑山贼数百乌合之众。

    对自家情况都还没完全摸透,处理政务更多只是学习的新手,如何正确应对?

    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眼前三位太守,盼望他们能不要让局势恶化得太厉害,然后司州民间传得出神入化的两位军师能解开此局。

    胡思乱想好一阵,才听韦端开口:“吾等当如何处之?”

    看他模样,温恢不由失望,想来也是思考这老半天下来,毫无所得,才决定开口先问,打破这压抑的沉寂。

    邓芝虽是邓季亲族,然而人人皆知自家这位主公甚恨宗族,治下多少豪族被拆散安置去,就邓氏亦未得幸免,邓氏二杰中,对邓芝不如二田亲近。对邓贤就更不如车黍、典韦、谢允之流。邓芝有自知之明,三位太守中,还得以杜畿这位京兆尹为主,此时不答韦端。开口试问杜畿:“马氏合族、庞德亲眷当即拿问?或软禁府中。待主公令到诛杀?”

    从被老母逼迫在河南求仕开始,杜畿历任过梁县令、河内太守、河南尹、京兆尹数职。弘农太守杨立参与主公家事渐被厌。如今司州官场上下皆公认,杜伯侯是除田畴外第二位得用的地方官,主公若在两州之地设刺史之位,田畴定然是司州刺史。他杜畿便是凉州刺史。

    别人议论的不算数,杜畿知道的更多,平西凉后邓季曾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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