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齐在店里头坐了一会儿,看着没客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怕等会儿齐家又派人来堵得心烦,于是想了想便跟店里头的伙计说了声,自己出门溜达去了。
袁思齐离了酒楼,一路上捡着热闹的地方走过去,看有没有什么热闹搀和。可是一来这地方他这两年没少逛,谁家有啥都一清二楚,实在是难找到新鲜玩意儿。二则是齐家这些天闹出的动静儿也不小,这附近差不多人都知道他身份显赫了,所有走到哪里都对着他客客气气的,就算再热闹的地方,袁思齐往那儿一站,也立马冷场,简直没意思透了。
所以,就这样逛了不到半个时辰,袁思齐就开始乏了。可他又实在是不想回家,于是推辞完最后一批来套近乎的之后,他干脆一转身进了一条巷子,自己胡乱的走了起来。
都是熟门熟路的地方,倒也不用担心迷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袁思齐只觉得脑袋涨的厉害,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信马由缰的走着,自己也好奇自己这双脚,到底能把他带到哪里去。
“唉,怎么到了这里?”转了半天,他停在一条巷子口,看着对面老长一段白墙上的黑色大门,眺望着那墙角之上露出的飞檐斗拱,愣了一愣,而后却是苦笑了起来。
这里,是顾家的偏门。他以前做大夫的时候,常从这里出入,后来不在这里住了,有时候想顾喜梅,但又找不到借口进去,便来这角落里呆着,看着墙后露出影影绰绰的楼宇解馋。虽然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看她,虽然这里也看不到她,可是只要一想她就在那其中的一间房子里住着,他便会很开心,然后充满干劲儿的回去努力工作一整天。
现在想起那时的简单心情,又酸又涩,百感交集,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惆怅,但奇怪的是,却并不后悔。
就像他现在不后悔自己的拒绝一样。
他知道她是伤了心的,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若是他心中存了怀疑,他是不可能不说的。明明存着猜忌却假装不在意,那本身就是一种虚伪。
“以前我不能随便进去的时候,日日挖空心思的想要混进去,可现在能随便进去了,反而更愿意站在这里静静的看她一会儿。”袁思齐自言自语道,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索性抱着臂靠在那石墙上,静静的发起呆了。
他并没有可以走来,但是忠于内心的脚却下意识的带他来了,他知道他躲不过了。
袁思齐在那边等了很久,本来是想看看顾喜梅会不会出来,自己偷偷瞅上两眼慰藉一下心情,又或者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年轻贵公子出入,自己好彻底的死了这份心,但遗憾的是等了半天,除了一些送水送菜的杂役小厮们进进出出外,连一个大人物都没有,倒是让他又惆怅又欣喜。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等下去,想着说不定齐家今天不会再派人去了,自己可以得一时的安静时,却不料马路另一头忽然粼粼的驶过来一辆马车,从上面装饰的徽记来看,应该是顾家的。【叶*子】【悠*悠】
袁思齐一瞧着这个,立马就来精神了,想着说不定这里面就坐的是顾喜梅,所以本来打算走的脚再也挪不开步子,死死的钉在原地,看着那马车缓缓驶向门口,然后停在了那里。
啊,竟然是顾凤璋?看着帘子掀开,上面丰神俊逸的男子被扶下车的时候,袁思齐不免感觉到失望。本来想看人家女儿的,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人家老爹,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怏怏的打算离开却发现刚下车的顾凤璋竟然往这里望了一眼,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仿佛能看到这里的一切似的。
天,难道被发现了?袁思齐有些心虚的想着,但却不知道自己心虚在何处。这小巷是公共地盘,自己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难道自己在心虚自己想偷窥人家女儿?
袁思齐心里这么想着,于是果断转身脚底抹油的溜走了,可没想到他快,有人却是比他还快,只觉得头顶有个黑影闪过,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面色严肃的男人就已经堵在他的去路了,“袁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完了完了,难道是他真看穿我的心思,打算抓我整治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袁思齐对于顾凤璋还很是敬重加畏惧的,这会儿发现顾凤璋竟然派人来拦他,便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人家的高手看上去是这般厉害,他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看起来只能乖乖的走出去投降了。看了一眼高高大大的卫士,袁思齐苦着脸想到。
“袁公子,好久不见。”等到袁思齐走出去遇到顾凤璋时,顾凤璋仍然站在马车前面,看样子是专门等他的。顾凤璋见他走了过来,微笑着颔首致敬道,态度和蔼可亲,犹如春风拂面般,完全没有朝廷大员的派头,很让人把他错认为是邻居家的老伯。
当然,是那种年轻一点的,俊秀一点的,可以随随便便把附近所有雌性迷得七荤八素的那种。
“顾伯父好。”袁思齐见到顾凤璋,却不敢托大,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后辈礼。
我又不娶他女儿,我这般怕他做什么袁思齐在心里头为自己打气,但是却对现实状况毫无帮助,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脏这个时候早就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
“恩,好。”顾凤璋没有丝毫架子的点了点头,然后客气问道,“好久没有见你到府里头来了,最近很忙吗?”
他的态度安然闲适,似乎一点都不吃惊他会在这里出现。
“嗯,还好,不过一堆烦心事缠着人不能解脱而已。”袁思齐颇为惊讶顾凤璋这波澜不惊的反应。按道理说,齐府找到亲生儿子这件事在京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顾凤璋不可能不知道啊?可是他却奇怪的很,口头上称呼他为袁公子也就罢了,口气更是稀松平常,跟往日见了他一样的闲话家常,没有刻意亲近也不刻意划清距离。
这种平常的态度,在一群不平常的态度里,一下显得分外与众不同。
瞧瞧,人家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多沉得住气,多有气度。袁思齐平日本来就对顾凤璋很是崇拜,这会儿却是对他的敬仰程度越发的高了。
“烦心事,”顾凤璋听到袁思齐已有所指的说,笑着点点头,“我略有耳闻,不过看你现在这幅表情,却似乎是已经想通了。”
他连这都看得出来?袁思齐惊讶顾凤璋明锐的惊人的观察力,不过在敬重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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