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人是奉夫人之命来……”门口守着的仆役看到在门口出现的人时,脸上立马挂上了谄媚的笑,小跑着凑了上去,但是还没等落音,就听得到一个简明扼要甚至是粗暴的回复,“滚”
“可是,”仆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讪讪的笑着,“可是夫人爱子心切,您就体谅一下,去府里头走一趟嘛。WWw.YZUU点com再说了,成为齐家的大少爷有什么不好,你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苦哈哈的起早贪黑……”
“我再说一遍,滚”袁思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带笑的脸上头一次一丝儿笑容都没有,“你信不信,若你再在这里死缠烂打的坏我生意,我让你以后永远安静”
想到家中那几个同伴现在的样子,那个仆役颤抖了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开了。
反正夫人也只说尽量把少爷劝回家,却又没说务必,自己何苦为了立功而坏了自己的姓名。现在家里头那几个上吐下泻脸色蜡黄的兄弟,深刻的提醒了他,这主儿可不是口上说说而已的。
见着那仆役走了,袁思齐面色难看的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走回了店里头。
“师傅,怎么样?”别人都看得出袁思齐脾气不大好,没一个人敢上前来,只能撺掇着小伍子过来打探风声。虽然平日里袁思齐骂他骂的最多,可所有人都知道,老板最喜欢的,却还是这个所谓的不争气的徒弟。
“能怎么样”袁思齐翻了个大白眼,怏怏的拣了个角落里坐了。
齐家的人天天守在门外面,但凡稍微有点眼力劲儿的,都不会这个时候来吃饭喝茶,所以袁思齐的店里前所未有的空旷,除了几个伙计和出来闲逛的大厨之外,就没有别人。要是往常,锱铢必较的袁思齐肯定会吼这群拿了薪水不出力的货,然而现在他自己的心情都郁卒到了极点,哪里还会计较这个,连眼都没有往这边瞅一眼。
小伍子瞧了瞧袁思齐的背影,机灵一动,却是从厨房里头拿了壶酒并着一小碟花生米,然后坐到了袁思齐的对面,“师傅,我请你喝酒”
“小兔崽子,花的还不是我的钱”袁思齐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拣了碟子里的咸水花生,有一颗没一颗的吃着。
“师傅,你找到你爹妈了?”小伍子陪袁思齐坐在那里,吃了几颗花生米,然后缩头缩脑的问道。(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www.YZuU.CoM)
这死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袁思齐在心里头默默的想着,但他满腹心事也的确想找个人说,所以没有推辞的哼了一声,“不是我找到了他们,是他们找到了我。”
“好好好,我知道,我说错了还不成。”反正这个又不是问题的重点,所以小伍子哼唧了两句,然后却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后半截上,“所以说,你现在有了一对儿当大官的爹娘?有钱的不得了,有权势的不得了,你要是去了,以后简直就可以在京城里打横着走了?”
“可以这么说吧。”袁思齐想了想,他在京城做生意这两年,对官场上所知道的事情也不少,这齐大将军是将门世家,又是四将军之首,还是未来元帅的有力竞争对手,武将的官衔虽然不比文臣那些正一品从一品的虚衔听起来风光,但要论手里头的实权,绝对不比任何人逊色,在这京中敢不卖他面子的人还真没几个。
所以,他的嫡子,那可不是在京中横着走的人物了。
“啊”小伍子还是个孩子,出身于普通的富户人家,倒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而且天生最羡慕权贵,这会儿听着袁思齐有个厉害到可以任他在京城中打横着走的爹,忍不住惊讶的眼睛都睁圆了,激动的叫了一声,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袁思齐,叽叽喳喳的问道,“那师傅你怎么不去认爹啊你该不会不想认他吧?你怎么那么傻齐家的人已经在我们店门口守了一个月了,被你药倒了三个还没放弃,你看看,这心意却算是够诚了,如果你要去……”
“凭什么老子要去”袁思齐攥着酒杯不满的吼了一句,打短了小伍子的喋喋不休。
“这,”小伍子被他话语中的怒气给吓到了,看着他脸上狰狞的表情,他顿了顿,什么话都没敢再往下说。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伙计们也怕被老板的怒气波及道,早一窝蜂的散开了。
“算了,你坐下来吧。”袁思齐气过之后,却是无力的挥了挥手,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
“是,师傅,”小伍子战战兢兢的坐下来,只是这番说话却不敢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了。
“你觉得,我应该去,去认那对爹娘?”袁思齐大大的灌了口闷酒,然后有些眼睛发红的看着小伍子,闷声闷气的问道。
“呃,这个,正常人,应该,都会去吧。。。”小伍子低声的呢喃着,不怎么敢抬头看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投到那种人家里头去……”
“是啊。”像是想到什么,袁思齐握着酒杯的手停在那里,半天脸上才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投胎,可不是正是个技术活么。有些人只要这步做好了,那接下来一辈子,什么也不用做,哪怕是睡着躺着,都能得到许多辛辛苦苦爬着累着的人拼命都得不来的东西。
他曾经也羡慕过那些门阀世家的公子们,他们要论才能未必能比他高多少,但却能坐在最显著的地方高谈阔论的被人关注,前呼后拥的被簇拥敬仰,阔气的不知道柴米贵的一掷千金,甚至,轻轻松松的娶到他渴望娶到的女子。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
他用尽全部努力得到的一切,在世人的眼中,远远没有一个投胎那么重要。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会是那些人中的一员。
直到这个天大的馅儿饼砸在他的头上。
其实,袁思齐远远没有那么清高,说他不羡慕那些融化富贵是假的,只是,面对着陌生而激动的贵妇,他却情不自禁的想要退却。
他们说他是他们的儿子,说他也是天生的贵种,那他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受到的苦,算什么?
他们既然是他的父母,那为什么没有尽力的保护他,让他在襁褓中就被人抢去?他们既然是他的父母,那为什么在他冷他饿他被人欺负嘲笑他快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在他身边?
一想到那些激动的泪水,一看到那复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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